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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不发作、不发作……不发作才有鬼咧!“倪璎歇!你到底想搞什么鬼?”凌睿晨不客气地一脚踹开倪璎歇暂居的客房木门。实在没料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他这阵子没有出去同志酒吧喝酒,逼得她只好把房门关起来,一个人对着一瓶孤酒和窗外的夜色举杯共邀明月。

  倪璎歌喝得原形毕露的白色耳朵微微地向后动,一条绕着修长姣好美腿的毛绒绒尾巴和着轻音乐的节拍打拍子。她的全身仅穿着一件细肩带的白色缎质睡衣,慷懒地斜倚在床际,诱人的胸线在伸展的躯体间显露无遗。她星眸半闭地瞄着闯进个人空间的外来者,勾起十足十的狐狸精媚美,“你看今天的月色很美好,这么美的月夜适合喝酒,所以想来找我喝酒吗?”

  “见鬼的!在我家别摆出这副德行。” 如果璎歇没有妩媚的万种风情、一双猫瞳总是闪着妖饶的魅惑,她就不会是全大下男人心目中的性感偶像、最佳情妇代言人。她的言行、举止、穿着,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男人犯罪。凌睿晨咬了咬牙,马上把门锁紧,她在他面前露出狐狸精的样子没啥打紧,问题是凌家人没什么等人应门的习惯,只要敲门立刻就进去,完全不给人回绝时间,若他们见到璎歇的真面目,不晓得会被吓成什么样,

  “摆出……呵呵呵。”倪缨歇抬手轻笑,眼神多了几分诡魅的光芒。“那又有什么要紧的?我的本性就是这个样子,就算现在不知道,以后还是会看得到,凌姊姊,你太瞎操心了。” 她捧起手中的酒杯,“喝酒吧!不喝浪费了”

  凌睿展推开她的酒,直直地抓住她的手腕,酒怀从她皓白如云纤指间跌落,在地毯上晕出一堆暗渍。

  倪璎歇蹩起眉头,瞅着地毯,惋惜且轻声细语责备凌睿晨,“你还是浪费,这酒来得不容易耶!”

  狐酒入口香醇,于口中温热后更能变化出万种的味道,为酒类中最为醉人的极品,只要是人类喝上一口,不倒的酒鬼都得倒在地上大睡三天。而狐酒喝了虽不至于宿醉难醒,却能享受有远比喝人类的酒三倍以上的美妙滋味。狐酒耶!所有酒餐只能在野史中凭着有缘人的描述涎想,终其一生梦寐以求都没能喝到。这么珍贵的酒酝来之不易,况且这是在她十几岁时自己初次酝的酒,她一直珍藏舍不得喝,秉钧求她好几次都还喝不到一口,她这么大方地让他喝,结果他竟然把自己的酒倒在地上。

  “我知道你是个酒鬼,但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清醒。”’凌睿晨脸上的神情足以让所的见到他的人,吓得倒退三步之遥.很难将好脸色摆上。

  倪璎歇头一次见到他脸上也会有这种如凶刹般的表情,她眨了眨眼,嘴边仍带着笑意,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不喝就算了,你把我的手弄疼了啦!” 奇哉怪哉,他的脸色用“难看”来形容还太好听了点,搞得她一点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凌睿晨使劲不让她挣脱,在她柔嫩的腕间留下泛红的印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追不上找,所以去破坏老四和慕容的感情?”

  “哼,破坏?”倪璎歇冷哼一声,不悦地睨他,“今天晚上你不是已经听过我们三个人的说法吗?睿桓同意、慕容也同意,我更没意见,凭什么说我破坏别人的姻缘?你太一相情愿了,只要你认为是错的,就一定是错的?我们三个人都同意,你就没道理指责我破坏别人的姻缘,我是只狐仙,但不是只狐狸精!”

  “你的所作所为除了用狐狸精形容,我找不出其他的字眼可以解释你姻视媚行的举动!”凌睿晨咬牙切齿地瞅着她漫不在乎的娇颜,心底火花愈大,焚烧着他的理智。“你把所有的事当成笑话、把所有的男人当成呆子。将自己的美貌当成武器,企图玩弄所有男人于股掌之间,外头的人你想怎么玩随你去玩,但牵扯进我家的人就是你的失算。”

  倪璎歇皱眉,“我从没玩弄别人的感情。”真正玩弄人家感情的人是他吧!

  “让我的家人纳入你的“芳名册”中,这不叫玩弄?老四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这样的女人他也要?”

  “呵,你哪时候变成卫道人士了?”倪璎歇仰天短笑一声,抓起酒就直接灌了一口。他再度狠毒地撕袭她的伤口,爱得深,所以伤得更深,他压根就不需要有人对他付出真爱,必须这样爱人的方法好累……

  凌睿晨夺下她的酒瓶,“不准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记得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倪璎歇也不客气地抢回她的酒。

  他瞪着她,难以相信自己的怒意,竟然可以被她提升到自己都快无法控制的地步。“你到底施了什么法,让一对相爱的情侣可以欣然接受你的介入?” 他知道她是狐仙,而最会引诱人的狐狸精不都有着可以令人丧失心智的法术,无论多么荒唐的事情,都能让被迷惑的人听命于她?

  “你无理取闹!”她要真有法术,第一个先迷惑的人铁定是他了,否则自己何必爱得痛苦了?“我倒希望我真得可以控制人的心思。”

  “慕容怎么说?就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所以她决定与你共事一夫?她连老四房里的乌龟得到宠爱都不能忍受,怎么可以接受你当老四的小妾?”最怪的莫过于慕容,她竟然可以笑脸兮兮地看着老四和璎歇接吻,除了丧失心智,他无法想像会有其他的解释。

  倪璎歇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服从她的心意,将伤她的心的他撕成两半,法术?难道他就是这样看她的,一个不择手段只为自己快乐的女人?“我只是只没有法术的酒狐,连险些遭人强暴而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我还有其余的力量去害人?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吧!”

  “是了,你会玩火,却不懂得怎么灭火。“盲目的妒意已经将他的理智全部打压到一旁凉快去,低沉迷人的嗓音吐出的尽是句句宛如荆棘般的话语。“爱情游戏的规则全由你认定,前几天你可以口口声声说爱我.然后吓得我不知该不该回报你的深情;后几天明白我不可能爱你,立刻就转移目标,找到一个可以供你玩耍的对象,然后蒙骗自己和那个倒霉鬼可以相爱,忘了我的存在。”

  “你会在乎吗?我不可以爱你,就表示我也不可以爱上别人?” 岂有此理,霸着她又不给她爱,她连选择爱上别人的权利都没有,哪有这么过分的人。

  “恰巧那个倒霉鬼就是我弟弟,你以为我会坐视不理,看着他和你卿卿我我,半丝都不会在意?”他才不管她是否爱上全天下的男人,就是不能爱上老四,他可以对她和别的人亲热装作没有看到,他相信他可以,但他实在无法忽略当他稍早在客厅亲眼看着老四和她如情侣般相依的样子,他连说服自己最基本的平静的办法都办不到。

  这样朝秦暮楚的女人……为何她总可以轻易打破他给自己的谎言?因为他怕发觉自己的心当真在意?倘若真能如自己所想像的充耳不闻,视若无睹,他起码不会让自己过不去。

  倪璎歇深吸了口气,勾起嘴角冷笑,“你嫉妒睿桓?还是嫉妒我的好运?” 他总认为他的怒气来自于她找上了一个已经有了情人的男人,当上别人的第三者,但在他气坏的语气下,她听得出那末深藏的醋意。凌睿晨会吃醋了?呵呵呵,虽然她心脏兴奋地跳得飞快,但她仍不敢奢想将她排除在情人候选外头的凌睿晨,真的会对她产生属于情人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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