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你去就好。」
始终躲在一旁闷不吭声的阿俊突然发出哀鸣,「啊,我去?这不是陈经理处理就好了,我去干么?」
「你是这个案子的推手之一,广告方面跟你谈比跟陈经理谈诉求会更明确些,你去吧!」
「那你呢?」阿俊问。
「绮萝,你想去哪里?」
收敛起脾气,琴绮萝甜甜一笑,「人家想去……」
突地肚子传来一阵剧痛,让她脸色骤变。
「怎么了?」梁翔察觉她脸色有异。
「梁翔……」她猛的揪紧他的衬衫,冷汗随之滴淌在两鬓,「我的肚子在疼……」
「绮萝、绮萝——」他扶住她发软的身躯,「快,马上叫救护车。」
「不会在电梯生吧?」阿俊惶恐的说。
「你真是超级废物。」沈秘书捶了他一记,赶紧拿起手机联络司机到大门口待命。
电梯急速下降,门一开,梁翔抱起琴绮萝上了车,阿俊在车门外叫嚷。
「我也要去医院——」
沈秘书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人家去生孩子,你去凑什么热闹?」他硬是把看戏的阿俊拖回电梯。
在奔驰的车上,粱翔揽抱著他想念的女人,「绮萝,下要伯、不要伯——」
「梁翔……好疼——」
「你要撑下去,为了我们的宝宝。」他拔下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你记得吗?你说它是我的心,我现在把我的心交给你,你和宝宝都要平平安安的,知不知道?」
「梁翔,宝宝好像要出来了……」她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掐出痕迹。
「等等,医院马上就到了,等等——」
送到急诊部,前来的护士扯著嗓门大嚷,「是早产双胞胎,医生,产妇已经生产——」
只见众人手忙脚乱的把车子当成了临时产房,而梁翔早已被那汹涌而出的血吓得几乎要腿软。
孩子哇哇哭著,跟著母亲被推进了医院,梁翔蹲在地上,一种喜悦还有一股心酸交杂,高兴孩子的降临,又担心这被伍少泉用酒精喂养的孩子不知道清不清醒?
「伍少泉,如果我小孩体内的酒精含量过高,我会让你有提不完的企画案,还有退不完的企画案,而且永远拿不到国翔的案子——」
尾声
玫瑰花点缀的婚礼现场,一对龙凤胎安稳的躺在婴儿推车里,伍少泉苫哈哈的推著孩子,还要忙著点收礼金,真不知道待会公司的同事来了,他的老脸要摆哪儿去。
「乖喔,你们两兄妹要乖喔,表哥陪你们ㄏㄡ。」他的脸比苦瓜还苦,可怜的是他还得苦中作乐,在婚宴的入口陪笑招呼。
「总监?你这么早就来了——」晴南诧异的问。
「晴南,你来了正好,快,快来帮忙点收礼金。」他抓了一个替死鬼。
「总监,我干么要帮忙点收礼金?我是来参加喜宴吃大餐的欸。」晴南推辞。
「少罗唆,快点——」伍少泉板著脸威胁。
「咦?总监、晴南,你们怎么在门口帮忙收起礼金来了?」姗姗来迟的Wen一脸好奇。
「别问那么多,快点来帮忙。」伍少泉又用职权逼迫。
「我?」她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
「对,要不然回去扣你薪水。」晴南帮腔。要倒楣大夥儿一起倒楣,没道理只有他一个人衰。
第一次收钱收到手软,Wen不忘趁空问:「总监,你是不是很爱绮萝啊?要不然怎么连她嫁给梁总,你还帮她在这里收礼金、带小孩?你真是痴心欸——」
爱?我看是唉吧!伍少泉扁著嘴,啥都不想解释。
这时伍妈贵气凛然的走来,「阿泉,去看你小阿姨跟小姨丈准备好了没,喜宴要开始了,顺便把你表弟表妹带去给保母,知道没?」
「喔,我知道了。」他闷著声回答。
瞬间,晴南跟Wen把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一样大,讪讪地问:「总监,刚刚令堂大人口中的小阿姨跟小姨丈……不会就是绮萝跟梁总吧?」
突然一记凌厉的目光像飞镖似的钉住那两个多嘴男女,「把钱点算仔细些,少了一毛就从你们薪水里扣。」伍少泉转过身,对著琴绮萝的龙凤胎好声好气的说:「乖喔,哥哥带你们去找保母喔,妈咪的婚礼要开始了。」
傲然的推著一对婴儿,在晴南与Wen的诧异中,他从容的离去。
婚礼招待处倏的爆出大笑声,「原来绮萝是总监的小阿姨,难怪他在绮萝面前啥屁都不敢放一个。」晴南不顾形象的大笑。
「是啊、是啊,好好笑喔,难怪绮萝老叫他死阿泉,欸,那以後我们也可以跟著绮萝那样叫,死阿泉、死阿泉——」Wen呵呵大笑。
一转身,那尊阎罗神像出现在两人面前,硬是逼两人把笑声给咽下去。
「婉勍、秀娉,你们来了啊!刚刚还在说你们怎么还没到呢!」伍少泉对著来宾亲切异常说。
「阿泉,你小阿姨还在休息室吗?快带我们去看看新娘子。」
「这边请。」
伍少泉好闷,小阿姨的同学个个美丽又动人,偏偏碍於小阿姨的崇高辈份,他在美女面前永远矮了一截,只能眼巴巴的望著,可怜。
伍少泉一走,晴南跟Wen又开始死阿泉、死阿泉的叫著,笑得几乎可见喉咙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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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森林靠钢琴边的桌上,摆著一杯极光、一杯天狼星。
「欸,新娘子,这样好吗?」梁翔解开颈上的领结,莞尔一问。
「有什么不好?他们喝他们的喜酒,我们喝我们的喜酒,皆大欢喜,反正小宝贝有老姊会看照著,要不也还有阿泉,你甭担心。」她悠闲的拉整礼服上的丝带。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挑了这袭青春短裙造型的礼服,免去冗长的裙摆牵制,还可以趁喜宴进行的当下,顺利的溜出来小酌半晌,不用一整晚呆坐在喜宴的主桌上,像个呆洋娃娃似的让人品头论足,啥都不能大快朵颐。
James朝他们的桌子走来,「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James你干么自言自语?」琴绮萝啜饮一口极光。
「我有个问题,今天不是你们两个的婚礼吗?」他手指敲著脑袋想著。
「是啊!」梁翔答得爽快,「可是我们逃婚了。」
「啥……」James的嘴扯著离奇的笑容。
「瞧你吓的,喜宴正在进行中,我们夫妻俩呢,决定先溜出来喝我们专属的喜酒,只要赶在喜宴散场前回去就好了,倘若不行,阿泉会挡著的。」
「喔,原来是偷跑出来的,害我以为你不结婚了呢!」James继而转身用夸张的唇语对著吧台嚷嚷,「Hermit把我的赌金拿来,我就说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你偏说不是。」
吧台前,Hermit冷不防的瞥来一记挑衅的眼神,迳自调著酒,浑然不把James放在眼底。
「两位慢慢享受甜蜜,我先去争取我的赌金。」笑容可掬的告别两人,James赶著拿到他应得的胜利。
钢琴弹奏流泄著乔治温斯顿的卡农,散播著一股甜蜜的轻快,仿佛在祝贺著他们的新婚。
「去吧!」琴绮萝纤纤五指俏皮的摆动著,「赢了赌金,别忘了我们的礼金。」
正当James与Hermit为了赌金在争论,门口的风铃又发出清脆声音,Hermit冷笑的看著James,示意他别忘了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