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太小看柳清幽了,只怪自己潜意识中仍将她当成三年前那个如初生婴儿的柳清幽。
品逸掩着柳清幽至身后,蓝眸中盛若寒气。
“恭喜你们夫妻重逢,但恐怕我不能履行诺言,因为这样有违我的计划。”心梦枪的准头是指向柳清幽的,“别掏枪,我死不足惜,可惜的是柳清幽要一起陪葬。”
品返冷笑挑眉,不着痕迹的移动身子遮着柳清幽,她只剩下一颗头探往外,“我不相信你敢伤幽儿。”
品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枪射向心梦,心梦也开枪射向柳清幽,两声刺耳的枪响同时响起,时间静止了,两人同时惊骇的看着柳清幽,她不知何时跑到心梦面前替心梦挡住这一枪,心梦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枪响,然后看见自己伸手扶住滑坐在地上的柳清幽,心梦脑中一片空白,不明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为……什么?”她哑着喉咙问。
柳清幽虚弱的张眼,“我不能让你变成杀人犯……我也不能看着任何人死在我的面前……何况同是爱着品逸的你……”
心梦愣了下,不知该如何反应,品逸已抢过柳清幽,替她做紧急处理,口也没闲着,“白痴!你头去撞到了是不是?干什么跑出来受死?笨蛋,有我保护你呀!你绝不会伤到一丝一毫?”
柳清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每次……每次都是你保护我……这次……换了我……”
品逸听了更火大,“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白痴!这种事可以互相的往来的吗?我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像你这样的人!幸好的我及时转移方向,不然,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柳清幽觉得好累好累,她撑不住变得好重的眼皮,“所以……,我相信你……”语咛一声,她即昏过去。
品逸脱下风衣裹住她,抱起她,蓝眸盯着心梦,心梦毫无所觉,仍留在刚才的震撼中,柳清幽早看出了,所以以一颗怜悯的心来对待心梦。因她明白心梦不可能得到品逸的爱,而柳清幽可以为了品逸牺牲自己……
心梦迷润了,她让仇恨占据自己那么多年,得到了什么?罢了,她已无力再恨下去,她不能。
“品逸,你捉我走吧!”
“不!”品边摇首,冷漠的拒绝,“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他举步走出屋外看到等候的警察们,他们一见品逸出来便冲进去逮捕心梦。
“幽!”柳清彻的焦急不亚于品逸。
“不要紧,这个小白痴冲出去替心梦挡子弹,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地的‘壮举’。”品返将柳清幽交给医护人员,和柳清彻一起上了救护车。
柳清初放心一笑,“我想她这么做一定是相信你不会伤到她。”
“是啊!”品逸也笑了,“她就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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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幽看着正在帮她削苹果的品逸,唇边有着微笑。
品逸意识到她的视线,抬头朝她露出笑容,“怎么了?”
柳清幽只是摇摇头,不语,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快乐,而快乐的泉源来自他。
品逸笑着低头给她一个吻,两人共同分享彼此的脉动……
“咳咳!”两声轻咳使正在热情拥吻的两人恋恋不舍的离开对方,一同瞪向那个破坏他们的人。
柳清彻的出现不亚于是剎风景的事,试想经过那件事后已有二十多天了,好不容易医生才宣布柳清幽可以开始复健,且做些有益的事,而他就是这么闯进他俩的两人世界。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医生允许你们做这么激烈的‘复健运动’”。柳清初的表情百分之百的贼,“我是有事要找亲爱的未来堂妹夫。”柳清彻“堂妹夫”这三个字叫得很爽快。
品逸不快的盯着他,起身将他推出病房,两人神秘兮兮的出去,她像有什么秘密怕她听到似的。
柳清幽无聊的吃着苹果,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吓了一大跳,“喂?”她接起电话。
对方迟疑一下,“是我。”
“是你?!”柳清幽惊讶的叫道,“你可以打电话?”
“我请狱警帮我的。”“她”顿了下,“你的伤……”
“我快出院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呢?你好吗?”柳清幽的问候方式若她和对方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再好还是那样子,我正在等司法审判。”
“哦,品逸也好。”柳清幽不知自己怎么会对“她”说起品逸的近况,只是直觉“她”会想知道。
“当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是女人。”柳清幽简短的回答。
电话那头的“她”笑了笑,“我……祝你和品逸白首偕老。”
“谢谢。
她俩陷入沉默,直到对方再次开口,“我该走了,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柳清幽呆呆的对着已断读的话筒说。
没想到“她”——心梦会打来,这件事并未在柳清幽的脑子停留太久,她也不打算告诉品逸,就让它这样逝去吧!
“幽儿。”品逸倏地放大的脸在她眼前出现。
“品逸。”柳清幽搂住他的脖子,依着他。
“怎么了?”品逸点点她的鼻尖。
“我觉得我好幸福,有你、彻还有好多朋友在我身边。”柳清幽露出个幸福的笑脸,感染了他。
“小傻瓜。”他揉搓她那男孩似的短发。
柳清幽只是笑着,内心的幸福感令她有种哭的冲动,她相信以后品逸将会和她一同走过岁月,她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种感觉,真好!
日本
“干什么?你们干么遮着我的眼睛?”今天是柳清幽出院的日子,结果她和品逸收到通知要他俩立刻回日本,但没想她一回家的竟是这样的待遇!
“小姐,你就忍耐一下吧!”仆人忍住笑,“这是族长的意思。”
伯父?哦……那个爱要宝的伯父真令人头痛。柳清幽无奈的任仆人们摆布。
“小姐,我们要带你去个地方,请小姐别闹,反正小姐到了便知。”仆人们合力将东西戴在她头上,柳清幽顿觉她的头被这东西“压缩”变形了。
天啊!戴上这东西她连走路都难,忍着想拿掉头上东西的冲动问着,“这是什么?”
仆人们并未回答她,只是将她带到一个地方去。
当视觉获得解放时,柳清幽看见……她竟然看见品逸、柳清彻、柳清宏一、亚伦……不止,厅内所有人的人都是穿古装,自己则着凤冠霞披。
品逸朝她出手,纯蓝瞳眸只有爱,她鼻头酸酸的,上前握住品逸的手与他并肩站立。
婚礼一切采古礼进行,有些甚至得查书才会知道,足见其用心。
仪式完成后,品逸和柳清幽被送入新房。
柳清宏一举同参礼的族人们敬酒,“大家别客气,今天是好日子,我要不醉不归。”然后向亚伦举杯,“亚伦,我们喝个痛快。”
亚伦与柳清宏一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好,我们就喝个痛快。”
小辈们则一起狂欢闹到天明。
比起大厅的热闹。后院可清静多了。品逸替柳清幽拿掉沉重的凤冠,两人目光交衔,久久不能言语。
品逸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怎么哭了呢?新娘子应该高兴才对。”
“我没想到你们会……”
“我知道你最遗憾的就是无法穿着你国家的嫁衣出嫁,这不算什么,只是我找不到你说的南清的嫁衣样式,只好请你将就一点了。”品逸已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仍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