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种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回答。
“唉,这可是我老婆邀请的,你敢不赏光。”老婆的话比圣旨还重要,所以任务非成功不可!不然他就等着成仁了。
子易犹豫了一下。“你去不去?”
“去。”宫书棋理所当然地答允。
“那不去。”他果决地回答。
“给点面子,拜托啦!”这书棋难得低声下气。
“就吃饭,没别的?”子易终于有点让步。
“打保龄球。”
子易低头沉思,他是可以啦!但是“她”——
“不说话就是默许,谢啦!我要回去禀告老婆了。”书棋走出门后又探头进来。“今晚下班,你去接你老婆,六点保龄球馆见。”
qydz0820 qydz0820 qydz0820
“骆洗沟轮你了。”这骆洗沟是书棋给莳莳取的绰号,语透促狭。这人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取笑人的机会。
不过这绰号来得不无根据,其来有自。
除了莳莳,其他三人都打得相当好。莳莳羡慕死他们的球技和分数,不是“死踹”就是“死贝儿”,分数看板的“鸡”常常出现,似在嘲笑她的球技。
她照子易教她的方法,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丢。
“啊——又把钱丢出了。”书棋幸灾乐祸地调侃莳莳。
又洗沟了,连挂六个零,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莳莳拖着捻的脚步走回到位子上。
子易随后打出的“死踹”,基本上更突显莳莳的球技有够——烂。
莳莳暗自作决定,如果他再打出“死端”,她就要“踹死’他。
她用一种含恨眼光,看着接受英雄式欢迎的子易回位。
“你不是说你会,为什么——”他们一同抬头看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尤其是前后还有高人视托。
莳莳叹一口气,是啊!她今天还这样告诉子易——
“吃饭,你付钱,当然没问题。哦,要先去打保龄球,安啦!保龄球那简单,谁不会。那打保龄球的钱谁付?
你付那好,啊!你别把我看那么扁,我的实力坚强得很,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学校大家都叫我运动天后,好啦!就这样,什么?尽管放你一万个心,搞不好全场分数就我最高,你们全被我比下去了。好,拜拜,晚上见。”
莳莳感到很羞愧,恨不得把先前说的话全吞回去。
原以为打保龄球还不简单。球丢不就好了,电视都是这么演的。谁知……
“你不是说,你是运动天后?”他挑起一边的眉毛。
“呃,看人做运动的天后。”她干笑两声。
“实力坚强?”他盯住她眼睛。
“嗯,还好啦。”她把头垂得老低。
“全场分数最高?”他眯起眼睛。
“还需要多努力、还需要多努力。”她真恨他的记忆力好到过耳不忘的程度。
书棋站到莳莳面前,搭着她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骆洗沟,失败为成功之母,反正你也累积了多次的失败经验,上吧!”
莳莳抱了球走上球道。“这次表演的是同手同脚的新招式吗?”书棋的腰被子易捶一拳,耳朵被娇妻曦妍拧一下。
“你就不能说些鼓励性的话吗?”娇妻怒道。
“瞎猫总会碰上死耗子的。”听听这算哪门子的打气,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天爷果然有意让她出丑,手才举起来要往前丢时,这一松手,球便往后滚去。书棋忍不住蹲在地上大笑。
莳莳羞红了一张脸,杏眼圆瞪,巴不得刚才那球往面前这笑得不支倒地的人身砸去。
曦妍走过去安慰她:“第一次打球难免不顺,别放在心上。”一个球球“死踹”的人,安慰一个球球挂挂零的人,这安慰的效果说什么也不可能有多大效果。
又该到莳莳,只见她恨恨地走上前去把球一甩,看来是来砸场子似的;碰!碰!碰!这回没洗沟,撞倒了四去球瓶,果真应验了怕坏人这事,莳莳开心地直笑,毕竟人家鸡都了好几只,她的蛋才孵出来,终于熬出头了。
接着,她重拾自信持球站上球道,准备来个“死贝儿”,一雪前耻。
但是……她刚好叫骆莳莳不出差错本为其名,果真,她在球瓶未清理完毕,就把球丢出去,子易哪来得及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球和机器卡成一团。
书棋放声大笑,引起许多人围过来看这“奇观”。
莳莳带着最佳勇气奖离开。一局只得四分,刷新全球最低分,荣登金氏世界记录最低分保持者,各大保龄球馆,正需要这种人来建立别人的信心,更应该被教练网罗,去拍摄学习前、学习后的绿影带,而她就是那个“学习前”的最佳代言人,所以颁个勇气奖算是实至名归。
四个人决定离开这屈辱战场,经过这一折腾是需要好好整顿平复各自悲喜的情绪。他们到一家幽静的咖啡屋。
“我和她都要飘浮咖啡,谢谢。”书棋帮自己和娇妻点饮料。“子易、骆洗沟呢?”
“我和他们一样。”子易合起Menu。
只剩莳莳没点。
嗯——到底是要巧克力奶昔,还是冰淇淋咖啡,纷兰果汁看看来好像也不错,实在很难下决定。
“骆洗沟,全部的人都在等你,保龄球甩得那么壮烈,怎么挑个饮料却这么三心二意呀!”书棋看服务生不耐烦地快捉狂了。
“奶昔。”
“红茶。”子易见她无法决定干脆自作主张帮她点了。
“……”服各生投给这两人一个询问的眼神。
太没默契了!两人互望一眼,重新来一次。
“红茶。
“奶昔。”
“请问小姐是要奶昔还是红茶?”请两人还挺罗嗦的。
莳莳顶顶子易的腰。
“奶昔好了。”子易看到莳莳的嘴型不断重复三个字。
“巧克力的,谢谢。”
“你还在吃奶嘴吗?点巧克力奶昔。”书棋撇撇嘴角。
眼前的这对夫妻表现出极度没默契的样子,再加上刚才在保龄球馆,两人生疏的说话态度;让细心的曦妍感到怀疑。
“莳莳。”曦妍亲切的呼唤她。
“啊!”这个美女人不错,可惜的是“嫁不对人”。
“你跟子易结婚三个月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讲来听听。”她希望能诱导莳莳说出两人间的相处情形。
“呃——”平时没什么交集,连普通的都说不出,更何况是特别的。
莳莳一下子头偏左,一下子头偏右,想不出有啥可说,啊——有了。
“他每次都在人家电视看的正精彩时,把它关掉。”这种行为实在恶劣。
“每次”,他也不过才做过一次而已,就被“人家”拿来告状。
“而且,他老嫌我家事没做好。”她口沫横飞地继续发表。
做不好,她有做过吗?
“肚子饿了吗?想吃些什么?”他叫侍者,打断莳莳的话。
曦妍脑筋一转。“莳莳呀!子易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菜?”
这可难倒她了,她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吃啥?她求救似地看着子易。
“我喜欢吃的,还不就那些。”子易接收到求讯号,代替她回答。
“是哪些呀?”曦妍不解,这算是什么回答?
“是那些嘛!”莳莳不自然地笑着,她根本莫宰羊,哪答得出。
“哪些,说说看,下回我下厨请你们上我家做客。”她就是要莳莳答出来。
“老婆,他爱吃什么,你管人家那么多——唉哟。”曦妍在桌子下踩他一脚,书棋乖乖闭嘴,把发言权交还给老婆大人,自己则在一旁揉着受伤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