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请就是了,拜拜。”不等对方说完,就自动挂掉。她再拨了个号码。“恩容,我莳莳啦!明天我不去上班,你帮我刷一下卡,我可不是混哦!他感冒很严重,我总不能够放他一个人吧!OK,拜。”她挂断电话,又回去扶沙发上的子易。
真是天助我也,子易在心里默念。才要怎么推掉同学会,病就来了,这个肺炎来得还真是时候,还能换到莳莳的照顾,感谢神的眷顾。
“你要把棉被盖紧一点,多流汗。”她拿了两件棉被,把他从头包到尾。“快睡吧!我讲故事给你听。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城堡,里面住了一个很漂亮的公主叫白雪,她有一位心地很坏的后母——”
白雪公主的故事,从小到大听了N百遍,从来没有这么听过,童话故事配着她园润甜细的嗓音,清脆悦耳,随着剧情的高低,她的声音忽大忽小,眼皮在不知不觉中重了起来。
当他半夜汗流满身,被热醒时,发现她倦累地趴在床边,看她睡得又沈又熟,子易抽起一件棉被盖在她身上,想一想,又站起来把她抱回房间,让她躺着睡。
他轻轻抚着她的脸,温柔地凝视她,仔细的梭巡她稚气未脱清新脱俗的脸庞。粉嫩的脸颊,长长的眼睫,细窄秀挺的鼻梁和红艳艳的樱唇,他的心底漾着一股柔情蜜意,他以拇指轻轻划过那令人想一亲芳泽的唇瓣……若不是怕将病菌传给她,只好忍下吻她的欲望!
结婚至两百五十个日子,第一次发现她在自己心中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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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去上班啊?”莳莳的睡眼还没完全睁开。
“嗯。”他理理自己的领带。
“可是你还没好。”她坐进沙发,粗鲁地把脚跨在桌上。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天没去,公文大概堆成一座小山。
莳莳边跟睡魔抗争,边可怜他。真辛苦,为了要赚钱,不敢休太多天,抱病上班。
“我走了,再见。”他把门带上。
莳莳爬回卧室的大床睡觉,今天晚班,非要睡到中午过后不可。
咦——这不是他的药吗?她捡起地上白色的袋子,他应该在停车场吧!要不要送下去给他?两秒钟后,她还是决定中午再送去给他好了,现在先睡觉再说。
她将自己瘫回床上,任柔软的棉被将自己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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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好几班车,终于到了宫氏大楼,这么热闹的地方,居然没有直达车可到,台北市公车干啥吃的?莳莳在心里嘀咕,经过提款机,她止住了脚步。
提钱先帮他缴清贷款好了,到时钱放在他手中,不管他怎么推都别理他。
哈!哈!自己的心地真善良,这么为他人着想,应该入十大杰出女青年才对。提款卡插进去,按下了密码,咦!一台车要多少钱啊?也不知道他缴清了多少?提最高限额三十万好了,这样应该够了吧!
莳莳看看手表,差一刻十二点,她提起手上的保温瓶,这可是她花了一小时搞出来的鸡容玉米粥。不过,她更大的成就是在厨房酿了一场小火灾。
她踏时宫氏大楼,接待小姐立刻站起来。
“请问一下,你们工程部往哪走?”
“请问你找工程部哪位?”接待小姐客气有礼。
“我找卫子易。”
“您和他有约吗?”接待小姐公事化地询问。
“没有,不过我有事找他。”这是什么公司,找一个小职员,也要这么麻烦。
接待小姐拿起内线电话。“请问您的大名和公司?”
“我叫骆莳莳,是他的老婆。”
“老婆!”接待小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尖锐。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突然一阵混乱。
接待小姐立即和其他人窃窃私语起来,然后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你真的是卫先生的老婆吗?”她们推派出一个代表询问莳莳。
“是。”难道还要拿结婚证书出来证明呀!
“啊——”那些小姐看来打击很大,有如睛天霹厉般的表情。
当然,公司内的三大黄金单身汉前两大在一年前死会了,连最后一根名草都有了主,那她们有什么希望,人生立刻从彩色变黑白。
说不定她是假扮的,瞧她这姿色,勉强算是中等啦,但也只不过是个大女孩,怎可能赢得青睐!
“那你能拿出证据吗?”内心升起一线希望。
她是来到情冶局还国防部,干么防人防成这样,真是麻烦,早知道她早上就冲下去把药拿给他也省得跑这一趟。全身上下东摸西掏的,拿不出一样证物可以证证明,结婚戒子、身分证都摆在家里,叫她怎么证明嘛!
“没有。”她放弃了。
“那很抱歉,我们不能让你进去。”接待小姐有些得意。
既然如此,她更是非进不可。“你打电话给他,他可以证明。”
“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卫先生岂不整天都在接无聊的电话。”
无聊的——太过分了。
“骆洗沟。”宫书棋从大门口笑笑地进来。
生气中的莳莳,没注意到所有人都对他鞠躬哈腰,必恭必敬。
“我是卫子易的老婆对不对?”她走过去拉他到接待小姐面前。
“是啊!”书棋点头。
莳莳抬高下巴,哼!你们听见了吧?这下换她得意了。
总经理都这么说了,接待小姐只好用恨恨的眼神送她进去。
他们站在电梯里。
“骆洗沟,你怎么来了,真稀奇呀!”书棋说。
“他忘了带药,我给他送来。”她趴在电梯里的透明玻璃上仔细观赏。“哇,从这里看真漂亮,这建筑师一定很厉害。”
宫书棋讶然地看着她,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她老公的杰作?
宫氏大楼外观采用玻璃帷幕,进人大门则是以空间桥架来作为主要结构,在国内独树一帜。从外观看来有透明、开阔的感觉。内部空间则有流畅、温馨的特点。在建筑界是难得一见的工程,而这正出自于国内首屈一指的建筑师卫子易之手。
他们步出电梯,走向最里面的办公室。
莳莳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他们公司还真高级,不愧为国内集团之首。
宫书棋推开一扇门。
“总经理好。”卫子易的助理站起来。
“他呢?”
“卫先生在里面,需要我通报一声吗?”
“不用了。”他带着莳莳进入子易的办公室。
就算莳莳神经再粗再大条,也觉得有点问题。
“嘿!你看谁来了?”书棋把莳莳推到他面前。
莳莳环顾办公室的摆设,铺着白色的地毯,一组皮沙发两幅壁画,几盆绿叶植物,大大的办公桌和大皮椅——电视上董事长会用的那种。这是一个“小”职员能有的办公室吗?
“那辆车价值多少?”她劈头一问。
“六百多万。”他乖乖地老实回答。
“你的职位有多‘小’?”她咬牙切齿地迸出声。
“没有非常小。”他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下一步的行动。
宫书棋听他们的对话,是一头雾水。
“骆洗沟别说你不知道子易是这里的总工程师?”他呆瞪着二人,继而对莳莳问出心底的震惊。
子易想拿针笔往心脏插去。
莳莳是个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人,所有的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她现在气得头发一根根地竖起,杏眼圆瞪,蛾眉倒竖,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活像有人欠她十万八万。而子易就是那个人,他欠她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