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母体贴地说。
“这些是子易弄的,我只是在旁边帮忙而已。”
是呀!帮倒忙。
卫远夫妇惊讶地看着子易,他们的儿子不是一向提倡君子远庖厨,这妻子一娶倒转性了!
只有骆婷紫神色自若地吃着早餐,她很了解自己女儿的能耐,没发生火灾算是大幸。嗯!手艺好,她悄悄地在心中替女婿加点分数。
“子易体贴我,坚持自己下厨。”说着说着,偎到他身边,真是唱作合作俱佳。
侦探三人组笑意更深了。
子易不自然地咳一下。“你要迟到了,还不快吃。”
莳莳耸耸肩地继续吃早餐。
“子易,你的脸怎么了?”卫母注意到儿子的脸上有一处黑青。
子易摸了摸脸上那隐隐作痛的部位。“没有什么,不小心撞到的。”他保留事实。“我瞧瞧!哎!真是太不小心了,咋秀好像还没有嘛!”莳莳侧头研究。
还不是你打的。子易在心中白她两大眼。
他拿出莳莳的眼镜、钥匙、钱包塞给她。“上班时间到了,路上小心。”
“你不送莳莳上班?”卫父有些不满。
“时间又不一样。”他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开车送她。”卫父板起面孔命令子易。
制造相处机会,乃此行目的。
父亲大人一声令下,让子易心里千百个不愿全往肚里吞去。
莳莳在车边绕来绕去。
“你真的要送我去上班呀!”她眨眨眼。
“上车。”子易吼着。
莳莳坐定后,开始环顾车内。
“你的车不错嘛,你怎么买得起?”莳莳一直认为子易只是个穷职员,两人一向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搭理,哪里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跟公司贷款买的。”他启动引擎。
“这跟 march比起来,谁贵?”她在椅垫上弹个几下。
莳莳对车子从没兴趣,只认得宾主,看不懂闪亮亮的四个圈圈,所以在她眼里,这台价值百万的高级车不值几毛钱。
“差不多。”他一副不愿多说的语气。
莳莳露出同情的眼神,连台三十多万的车子都买不起,还要跟公司贷款,实在是穷得太可怜了,莳莳的同情心像洪水一样泛滥。
“到了,今天下班我来接你。”不一起回家,只怕他老妈又要使出久违的轰炸式精神训话。
“为什么?”她有点纳闷。
“去买菜。”手挥一挥就把车给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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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卫大工程师。”宫书棋这只烦人的大苍蝇又飞来了。
“你没有地方可去了吗?”他烦躁地叹一口气。
“喂,你的脸怎么了?”书棋凑近研究一番。
“没有。”他遮住黑青。
“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下个月的同学会,你要带骆洗沟去。”书棋双手撑住桌面。
“为什么?”这大嘴马苍蝇准飞去宣传了。
“当初我结婚时,多轰动。你这校内第二大偶像结婚,当然也不可以太逊色。”言下之意,是自比第一偶像!
“所以?”
“所以,大家决定帮你好好庆祝。”书棋斜视的眼神不小心透露出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看来,那天他最好有别的事,真成为那些无聊人士的标靶,恐怕直接下地狱去还比较清爽。
桌上内线电话响起,子易接起。
“我是卫子易。”听完后他交给书棋。“你老婆。”
书棋立刻转成很谄媚的声调。“老婆,好、是、没问题、拜拜。”书棋站起,往门口走去。“我老婆召见我,莎呦那——啦。”出去没多久又出现在门口。“跟老婆打架打输了,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承认,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话一说完便赶紧退出。
子易摸摸脸上的黑青,不觉莞尔,一个人睡相可以不好到这种程度,实属难得。脸上的黑青外,这腿、胸、腰。肚子也无法幸免,伤痕累累。
他一整晚都在调整她的睡姿,有几次看到她的睡相,简直佩服得想鼓掌,身体一半挂在床边不会掉下去,头在床外不会脑充血,身体还可以将棉被缠成死结,睡到衣服整排扣子都打开了,不过,他可没有起邪念,而且还好心地帮她扣回去。
在父母亲来之前,他对她还抱有一点希望,直到今天,他可以完全肯定她是个家事白痴。他以后会把所有家事揽在身上,他实在不想看见高级的意大利瓷砖用松香水擦,衬衫皱到熨头熨十遍都不平,几千万买来的清乾隆夹彩唐草文梅瓶,被她一擦,碎成一片十块钱,心痛得眼泪当场掉下来,当你已经被她气得要吐血了,她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扬着天使般的笑容告诉你看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于是在选择性等于零的情况下,他最好自己动手。
他还是想不通,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要她,就因为一时冲动想结束母亲的唠叨,他实在是太随便、太草率了,所以他随便时准备了一张上面写着“离婚证明”的纸,在气死自己之前,绝对要脱离老公这可悲可泣的身分。
近来,他老是想起这小女人甜腻的声音和纯真亮闪闪的笑脸,完了,他一定是被她气昏了,坏了脑子,才会回到家看到她,出了家门这小女人的身影又在脑子里盘桓不去,看来他的生活已被她乱个彻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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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在尚未眼冒金星前,子易搂着莳莳迅速退场。
“你们好好‘休息’,睡得开心些哦!”三个人贼头贼脑地笑着。
五个人全趴在同一扇门上,只是门外和门内的差别。
听不到任何动静。
莳莳把他拖离门边。
她附在他耳边且小声地说:“你想,他们会不会偷听啊?”
“你为好了,他们绝对叭在门上偷听。”要不然千里迢迢跑来这儿的目的为何。
“那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了?”
“嗯!就照在车上说的。”
门外三个人拚了老命把耳朵贴在门上。
“喂,你们听到什么没有?”卫母沈不住气了。
“小声点,他们会听见的。”卫父轻声斥责。
“我们是不是要拿杯子来,听得比较清楚?”骆妈妈提供意见。
“也对!老了听力也差。”两个女人相约去厨房拿杯子。
“等等,你们听,里面有声音了。”卫父急急唤住她们的脚步。
两人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回,重新将耳朵贴上门,屏气凝神仔细听着门里传出的声音。
“你好美。”
“不行,我想睡了。”
“好嘛!”
“今天不想。”
“可是我想啊!”
“讨厌,昨天不是才……”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不要,人家今天特别累。”
“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还不是一样。”
“莳莳……”
“这样明天会没精神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
“子易……”
“不要抗拒我……”
“啊!嗯!哦……”
接下来就是一些让人心跳加速、血压上升、脸红脚软、十八岁以下禁止收听的暧昧呻吟。
“你啊讨厌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很喜欢呢!”
“嗯……”
听起来像是吻得神智不清。很好。贴在门上的三人,听到发此对白,心满意足地放“耳”回书房。
“孙子要叫什么好呢?”
“请妇产科权威来替莳莳检查一下。”
“你想要不要按照祖谱?”
“弥月要请谁来好?”
“要抓什么药给莳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