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筋一片空白,所有动作都成了下意识的行动,甚至在经过铁路平交道时,竟不顾栅栏已放下,拉起栅栏继续往前冲。
一阵颠簸过后,莫嫣然整个人突然进退不得,原来纤细的高跟鞋跟竟卡在铁轨中,她惊慌得清醒过来,努力想拔出自己的脚。
火车的警示喇叭声由远而近传来,路人跟着纷纷尖叫,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
莫嫣然狼狈不已,又是泪、又是汗、又是雨水冲淋,最后她放弃了挣扎,迅速脱下卡于铁轨中的高跟鞋,在火车到来前及时跳开,回头眼睁睁地看着新买的红色高跟鞋被火车辗得稀烂。
悲惨落魄至极的她忘了尖叫,当场被吓得呆愣不已。
六神无主地走了三十分钟后,她赤着双脚、披散着长发,又冷又饿的走在都市丛林之中,看着在夜里闪烁的霓虹灯、来来往往的人们,她突然有种想要狂笑的冲动。
难不成自己的遭遇真被算命仙给料中?
哈!那么接下来不就会有一个小孩从天而降?
她抬头看着天空,有股伸出双手的冲动,但还真怕有个小孩会从天而降。只是,情况与预估的有所出入。
一道黑影笼罩在她的上方,是一个相当高大的男人,反衬出她的娇小玲珑。然而因为背光,她瞧不清楚男人的长相,只知他有双深邃晶亮的黑眸,眸中的幽深与晦暗令她打了个冷颤。
雨停了,但莫嫣然却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向脑门。眼前的男人如猎人一般,仿佛下一秒便要扑杀他的猎物,尽情撕扯啃咬以满足口腹之欲。
而她莫嫣然便是那倒霉的猎物……
“你来得还算准时,只是这副德行……”白书砚锐利的眼光梭巡她全身,对她的模样很不以为然。
“呃?”莫嫣然满脸问号。
白书砚挥挥手,很不耐烦地伸手捉向莫嫣然,将她拖入身后的建筑物中,口中的喃喃自语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但这突然的举动可把她吓坏了。
“算了算了,来了就罢!叫服务生替你找套衣物换上……将就点吧!这个邦强搞什么鬼,怎么找个这样邋遢的女人来……”
莫嫣然整个人浑浑噩噩,努力动着僵冷的嘴巴:“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
白书砚只是一味的将莫嫣然推入电梯,按下八楼键,丝毫不理会她的解释。
“我知道你是今晚的主秀人物,但还是请你快点换好衣服,好好的表演,别破坏了大家的兴致。”
“先生,我……”
八楼一到,电梯门开了,诡异的情况再度打断她的解释。她莫名其妙地被白书砚拖入房中。
“啐!养这些员工有啥用?连一个表演节目却还要我这个当老板的亲自督促,该扣他们薪水才是。”白书砚一转身,瞪着还站在门口的莫嫣然,“你还在那儿发什么愣?还不快点梳洗打扮,迟了就不好了。”
莫嫣然拨开披散在额前的秀发,捏起自己的面颊——会痛!那么从下午到此时此刻,都是真实的情境,不是她在做梦?
虽然情况太过诡异,但瞧自己一身的污秽不堪,她想先梳洗一番也好,或许全身洁净之后,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就会发现他认错人了。
白书砚没耐心地将莫嫣然推进浴室中。
“我去帮你拿舞衣来换。麻烦你动作请快一点;希望一会儿我过来时,你能准备好随时都可以上台表演。”
莫嫣然一脸茫无头绪的合上了浴室门,机械式地转开热水不断的从头淋下,污秽很快便冲刷干净。在全身舒畅之下,心情也转好起来,于是绵密的思绪也回到了脑中。
那男人真是好看呀!
莫嫣然怦然心动,红潮很快地爬上脸庞。
那男人漆黑如深潭的双眼在她脑海中浮现,怎么也赶不走。而在她的意识中,她正又贪婪的回想属于那男人的一切,他有棱有角且个性鲜明的轮廓、运动家般健硕的身材、挺立的鼻梁及略薄性格的唇,她都能一清二楚地描绘出来。
羞呀!她甚至幻想依偎在那男人裸露胸前的景象,享受肌肤间的温热与跳动,甚至他的吻……
老天!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幻想,那男人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小姐,你得快点……天!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中有着急切,后面又嘟嘟哝哝地听不清楚。
莫嫣然拿起大浴巾裹住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脚便跨出了浴室。
她知道那好看的男人是个君子,不为什么,她就是知道。
问题是白书砚此刻正在房中如无头苍蝇般的团团转。他强忍心中不断冒出的欲火,冷汗因此如雨般滴落。
该死,他怎么觉得自己有一股欲念蠢蠢欲动,他一向不是个重情色之人,难不成……
是了,刚刚去拿舞衣时,邦强递过来一杯水,他的眼中闪过异光,而嘴角还挂着一抹暧昧的笑容,他该不会真的在水中下药?
浑球,他非杀了邦强不可!
沉思中的他蓦然转身,见着一幅出浴的美人图,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两股之间的欲望更冲动明显了。
他不晓得这脱衣舞娘居然有张稚气清丽的容颜,尤其是一双慧黠动人的大眼,眨巴眨巴地似有无尽的话语,隐隐约约透露渴望的讯息;而红嫩饱满的唇瓣更是性感诱人。
他的眼光继续往下梭巡,情不自禁又咽下一口口水。她那柔软的酥胸正裹在浴巾中,像要跳脱出似的勾动人心,加上玲珑剔透的身材,立刻击溃了他的自制力。
白书砚全身燥热,再也压抑不了体内熊熊的冲动,迅速地将佳人抱于怀中。
莫嫣然还来不及出声,惊讶便被吞于一张男性刚毅的唇中。她陷于迷惘,虚虚软软地妥协在白书砚的袭击之下,并感到有丝异状的情潮在她的体内滋长,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有些慵懒却又有更多莫名的喜悦。
或许是一天下来的乌烟瘴气让她想纾解自己,也或许她被眼前的漂亮男人下了迷药,更或许她厌恶每个男人都渴望她的身体?总之,她豁出去了,她需要做件惊天动地的事来麻醉自己的神经。
这样的想法,使沉醉情潮里的两人很自然地倒入床中。
白书砚如换个人似的啃咬吸吮佳人柔软的酥胸,惹得莫嫣然一波接着一波麻酥轻颤,积于心口的轻吟终于出口。
充斥房间中的娇吟鼓励着白书砚,他的动作更加粗野,如狂风般扯下裹于娇躯上的浴巾,食髓知味地继续往下的侵略。
莫嫣然不知要如何,意识也控制不往,只是一味的拱起身躯,想要满足体内的空虚感。
白书砚再也承受不住的进入,莫嫣然茫然的双眼恢复了焦距,她痛得惊呼出声,而这时的白书砚也因为遇着了阻碍,有些不解地停住动作。
眼前的女人不是脱衣舞娘吗?怎会还保有处子之身?
豆大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双眼,床上的女人变得朦胧起来,他因此而忽视最后的犹豫,完完全全地占有了莫嫣然,并吻上她惊呼不已的小嘴。
莫嫣然疼得流下了眼泪,她没了退路,因为接下来的狂喜令她有如置身天堂一般,让她忘了身处何地。
当两人共同奔向最高点时,莫嫣然高声喊出她的愉悦……
激情过后,全身的疼痛让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她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