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不对劲。」
「还说没有!」车研研瞪起眼睛,「看妳心虚的表情,妳一定有事瞒着我们。说啦,到底什么事?」
「我……」
「车研研小姐。」
「护士在叫,轮到妳了,快点进去!」
「回头妳一定要和我说清楚。」她走着又回头,「还有,妳最近脸色真的好差,又动不动就说疲倦,我看妳也顺便给医生瞧瞧,反正都在这里了。」
「我不用了,妳进去。」晓浣硬把她推进诊疗室,然后颓然地坐回椅上。
如果连研研都觉得她有秘密,那儒熹肯定早看出来了。他为什么不问?是已经不在乎……
哎呀!不想那个。
问题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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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晓浣说是私人事情?」
「确是私事。」苏儒熹微颔首,一边探身抽出抽屉最下方的活页夹。「妳今天看诊,结果如何?」
「只是普通的小感冒。」
「很好。」他直截了当地说:「如果妳身体没问题,愿意换个环境工作吗?」
「什么意思?」
「喏。」苏儒熹把一卷资料递给她,车研研接过一看,是总公司的求才计画,要台湾举荐一个行销顾问。
「要我到美国工作?」她讶异地问。
「不是人事命令。妳若不想去,也不勉强。我是想,发生这一连串事,也许妳会想换个环境。」
「可是……」她犹豫地,「总公司要一个行销顾问,我在台湾只是个研发经理。」
苏儒熹微微笑了。「车研研,妳该知道,我是个公事公办的人,假若妳的能力没到那儿,我也不敢举荐。总公司要一个行销顾问,最主要是想防止类似这次除皱抗氧护肤精华发生严重过敏问题的事再度重演,甚至是就算发生,也能立即做出有效处理。妳的心思缜密,临危处事反应极佳,这是我举荐妳的主因。」
她牵动嘴角,扯出扭曲的笑。「现在我可不敢说自己心思细密了,看我这跤跌得多重!况且时间又不长……我真恨我自己。,」
「爱情和工作毕竟是两码子事。」苏儒熹持平地说,「只要妳能让过往的事真的变成过往,从创痛之中走出来,依然是那个进退得宜、能言善道的研发经理。」
她含着眼泪展露笑容。
「苏儒熹,谢谢你,谢谢。」谢谢他没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没再一次要她去挖心底的伤口。「我接受!」她毅然地说,「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
「很好。」苏儒熹也站起来,与她双手交握。「祝妳成功。」
她又笑了,拿出手帕按按眼眶,平复心情。
「对了,你特地打我手机,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我以为,你是想确定晓浣和我在一起,才打电话。」
「别胡扯。」打电话自然不是为确定晓浣行踪,晓浣不至于会骗他,这点把握他还有。只是……他说不出突然冲动打电话的原因,总觉得心底惶惶然,好象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老是出错。
唉!晓浣的不对劲连带地影响到他。她为了什么事烦心呢?
「哪有!你跟我一样都觉得晓浣最近怪怪的,所以……你希望我替你问清楚吗?」
「哦,妳问过了,她怎么说?」
「她说没什么。」车研研撇嘴道:「不过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当一个女人说她没什么的时候,就一定有什么。」
是吗?「妳好象变成心理学专家了。」
「喂,你别不相信。你是她的男朋友,我是她的好朋友,我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你一定也有。」
「好了,别再提晓浣。」苏儒熹简简单单结束话题。工作时间,他无意谈工作以外的事情,徒然困扰心情,于事无补。
「我来问妳,妳之前和许少哲在一起,曾经听说他有个妹妹吗?」
「嗄?」车研研错愕了下,注意力立即被引开了。
「看妳这表情,他是没提过。」也对,妹妹其实是未婚妻,换作是他也不提。苏儒熹理解地忖道。
「等一下!你说少哲有个妹妹?是真的假的?叫什么名字?」
「早田真京,日本人,和他是同母异父。她半个月前来过公司,我们才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跟我提起,我还以为他是孤儿,因为他告诉我,他父母都死了。」她失神似地说,「看来我决定调职是对的。换个环境,把他遗忘得干净彻底,因为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
苏儒熹抿着唇,不发一语。
「总监,调职的事什么时候进行?」
「下个月。妳回去准备,下星期进行交接。」
「好,谢谢总监。那我出去了。」
「车研研,」苏儒熹犹豫了下,说:「妳最好小心注意,我怀疑早田真京知道她哥哥在研究除皱抗氧护肤精华二代的事,我担心她会找上妳。」
她猛地回头。「你该不是告诉我,侵入我家破坏的人是她吧?」
我是有此怀疑。
「这事有警方调查,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我只是提醒妳要小心注意。」
「我知道了。」车研研落寞地响应,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好了,总算又解决一件事了。」苏儒熹自言自语地从成堆的卷宗里抽出一本来翻开。
他的事情总是很多,千头万绪,可是他最担心的还是晓浣。
到底,她有什么事瞒着大家呢?
苏儒熹最介意的是:晓浣为什么连他也瞒!
第八章
「这是什么?」
「啊!」晓浣吃惊地跳起来。「快还给我!」
「不还。」苏儒熹把手举高。从刚刚就见她直盯着这小瓶子看,那样专心注意,神魂好象都飞了,他颇不是滋味的想。见晓浣不答,索性把装着粉红色液体的小瓶摇来晃去,想研究出那是什么。
「儒熹!还我……拜托你,不要这样啦,还我!」晓浣一跳一跳地想夺回瓶子,可是她身高只到他胸前,任凭怎么探手也构不到,她急得都快哭了。「还我啦,儒熹!」
「才不!」苏儒熹更是起疑。「除非妳先说瓶子里的液体是什么,总不是旧情人送的礼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晓浣又恼又急,「你是我的初恋耶,哪来什么旧情人,你少冤枉我!」
他有丝得意,又起疑,「那妳为什么这么小心这个瓶子?」
「我……」该怎么说?能怎么说?晓浣又急又慌又手足无措,不禁懊恼起自己不该那样粗心大意。「儒熹,拜托,瓶子先还我啦!」
平常要是晓浣这样哀求,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允了她,可是晓浣何曾这般央求……这瓶子!他紧握起拳头。
「如果妳再不告诉我这个瓶子是做什么用的,就是说这瓶子管不了什么用,那我立刻摔碎它。」苏儒熹作势把手举得更高,晓浣慌张地一把抱住他!
「不!我说!我全告诉你就是了,别摔……哇!」
「欸!」他放下瓶子,急急揽住佳人。「怎么这样就哭了,我说笑的嘛,别哭别哭啊!哭了就丑了。」
晓浣真的放声痛哭起来。这段日子,瞒着大家得到除皱抗氧护肤精华二代的事,压力沉重极了,压得她快窒息,现在让苏儒熹一安慰,她反倒克制不住了。
「哎呀,怎么愈说妳哭得愈凶啊!」苏儒熹伤脑筋地蹙起眉,「有什么事说出来,别再哭了,看妳哭得眼睛红红的,像猴子似,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