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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悲夏引领玉璞走出大门,“韩姑娘!”他来不及阻止,玉璞已径自走入大雨里。

  他忙抄起门后的伞,为她遮蔽倾盆大雨,“这把伞你拿着,唉!雨好大!”

  玉璞没有接过,事实上,她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惨笑着,“不用了,已经湿了。”

  钟悲夏又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想要塞到玉璞手中,“这些钱带着上路。”

  玉璞摇摇头,“钟大哥,谢谢你,我不需要。”

  “你这样要怎么回去啊?”钟悲夏深深怜悯眼前这个哀伤欲绝的姑娘,也领悟到赵瞵冷峻面具下的煎熬。

  “我认得路。”

  “我送你一程。”他仍为她撑伞。

  “不必了!”玉璞踏出脚步,离开了最后的温情。

  钟悲夏长叹一声,愣愣地看玉璞消逝在小径尽头,而他身上也淋湿了。

  雨冷心凄。

  玉璞茫茫然走着,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不断地走,走过城镇,走过山林,雨还是下着。

  走了几天的路?她不知道。

  已经是冬天了,雨水很冷。她捂着胸,感觉前所未有的疼痛,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人也虚软地倒在泥泞中。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有人在喊她。玉璞睁开眼,但是雨水打得她眼皮发痛,她看不清来人。

  雨水冲刷掉她身上的脏污,呈现出一张清丽灵秀的脸庞。

  许鹏飞抱起她,惊讶这位弱质女子为何独行山间?又为何她的眼中有着深沉的悲伤呢?

  “姑娘,你住哪里?”

  “我……要回摇光山庄。”

  “摇光山庄?”许鹏飞更惊讶了,“你是北辰派的人?”

  “我……是吧!我要回去成亲。”

  “成亲?”许鹏飞简直不敢相信,“你是韩玉璞?”

  “我?我是韩玉璞吗?我爹很凶,他是七步追魂耶……”玉璞已经神智不清。

  许鹏飞原以为韩玉璞是个丑女,或是长得跛脚歪唇,才会以大小姐之尊下嫁他的爷爷当续弦妻。他从未料到,韩家大小姐竟是如此美丽,像是经过雨水滋润的幽兰,美得令人心疼,令人怜惜!

  他脱下外袍,紧紧包住玉璞,伸手揽住了她的身躯,跳上马匹,在大雨滂沱中奔向摇光山庄。

  第五章 萍飘东西

  房内吹过一阵冷风,拂得红烛明灭不定,而她的心情是一摊死水。

  玉璞端坐床沿,等着新郎来揭她的喜巾。

  许鹏飞送她回摇光山庄后,韩昭远没有任何责难,只是教人日夜守着她,天天汤药美食调养,终于在原定的黄道吉日,热热闹闹地把女儿嫁出去。

  锣鼓喧天,炮竹声盈耳,恭贺声不断,玉璞听着,好像是别人的事。

  玉璞不禁怀疑,真是自己要成亲吗?为何全无一丝喜悦?但是已经拜过堂,那个声音苍老沙哑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了。

  “哈哈!我的小娇娘!”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眼前一亮,红巾被掀开,一只鸡皮手掌抓住了她的下巴。

  玉璞一惊,身体向旁边挪动,一抬眼,就看到一头白发的许宽,只见他满脸皱纹褐斑,一个酒糟红鼻,眼皮下垮松弛,却仍色迷迷地笑着,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嘴,喷出酒气,“好个小娇娘,真是漂亮啊!”

  玉璞吓得向床尾移动,“不要,你不要过来!”

  许宽抓住她的手,嬉皮笑脸地,“不要害羞,哎呀!真是细皮嫩肉,八个小妾全让你比下去了。”

  “你……你放手啊!”玉璞原有的无奈已被惊吓所取代。

  “咦?你是第一次上床吗?怎么羞答答的?”许宽又捏住玉璞的下巴,“听说你和家里的马夫勾勾搭搭,恐怕不是处子了吧?”

  “胡说!”玉璞愤怒地想要挣脱。

  许宽又捏捏她的脸颊,哈哈大笑,“是不是处子,待会儿马上就知道了。”他放开玉璞,开始脱去身上的红袍。

  见玉璞呆呆坐着,他又道:“脱啊!”

  脱?脱什么?玉璞不由得抓紧衣襟。

  “还要我帮你脱吗?你娘没教你……对了,你娘死了嘛!”

  玉璞心头一紧,双手仍护住衣襟。

  “我原来是想娶你那守寡的姑母,我东海派的掌门夫人总得出身名门呵!谁知你爹想当我的岳父,送给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许宽边脱边说,死盯着玉璞的脸蛋,“年轻漂亮就好,被睡过了也无所谓。”

  玉璞脸颊涨红,见许宽脱个精光,立刻紧紧闭上眼睛。

  “张开眼啊!”许宽来到她身边,他身上的酸臭味更重了,令玉璞不得不屏住呼吸。

  许宽拉住玉璞的右手,欲往他的下面摸去,玉璞大骇,整个身子缩进了床铺,左手紧抓栏杆,右手则奋力反抗。“不要啊!不要!”

  “你这小贱人!”许宽猛然松手,令玉璞跌在床上,“明明下贱还装清高?我许大掌门要的女人,谁敢不乖乖就范?给我脱!”

  玉璞既愤且羞,奋力爬起,见到许宽取过长剑,她再也不敢乱动。

  许宽将锋利的剑芒划向玉璞惨白的脸颊,“我一向是剑不离身,可我不想在洞房花烛夜舞刀弄剑的,多伤夫妻的感情呵!”白色的光芒在玉璞面前一再闪过,“三十年前,有一个不要命的小姑娘跟我拉拉扯扯的,你知道她怎样了吗?我照样要了她,然后一剑刺死她,哈哈哈!真是痛快!”

  玉璞已是面无血色,这……就是她的丈夫!

  许宽收了剑,“你乖乖的,我自然会疼你,我不喜欢脱人家的衣服,你自己动手吧!”

  玉璞绝望至极,为何她又从一个深渊又跌到另一个深渊?她的人生,就要被这个花甲老翁毁灭,再也见不到天日了吗?

  她早就没有眼泪了,她慢慢拿下凤冠,拔了簪子,任长发垂泄如水,再轻轻卸下身上所有的首饰,解开上衣的扣子,脱掉红艳艳的喜裙,剩下一袭单薄的里衣。

  “再脱啊!”许宽赤条条地坐在桌前,一边欣赏美女脱衣,一边呷饮美酒,一杯接一杯。他为了今晚,可是叫人多放了一些药,有了壮阳回春灵丹,他凝滞的血气似乎又活跃起来了。

  玉璞颤抖着褪下里衣,雪白的臂膀和大腿立刻攫住许宽的目光。

  他大喘一口气,喝下最后一口酒,跳到床上,“来,我帮你脱最后一件。”

  玉璞闭起眼,任他鸡爪似的手指捏住她的藕臂,身上一惊,最后遮掩的肚兜滑落床上。

  许宽两眼发直,哇!真是玲珑有致,肌肤赛雪呵!他最小的妾也三十岁了,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尝过这么鲜嫩的女人,他吃了药,一定要叫小娇娘呼天抢地!

  他猛吞口水,只觉血液获张,兴奋莫名,临老吃了嫩草,人生风流快意阿!

  “哈哈哈!”他狂笑着,身上的血液全疏通了,不只往下面灌冲,也往他的心脏、大脑狂流,越流越急,越流越快……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玉璞紧闭眼,等着最不堪的触摸,而他钳紧的鸡爪,也深刺到她的肌肤里。

  “哈!”四周忽然陷入寂静,没有笑声,也没有喘息声,只有烛花爆裂的哔啪声。

  玉璞睁开眼,许宽仍旧坐在她面前,右手也抓着她的手臂,脸皮涨紫,两眼直瞪,嘴是咧开笑着,却是吐满白沫。

  玉璞惊叫一声,伸手拨开许宽的鸡爪,他立时僵直地倒下床去,玉璞吓得不知所措,颤声叫着,“救……命,救命啊!”

  声音太小了,没有人听到,她强扯开喉咙,“来人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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