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有人会坦承自己的弱点?
「你很多疑哦!难道没有人告诉你,随便怀疑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而且多疑的人,通常表示亏心事做很多,才会处处提防别人。」
「没有。」他用两个字回答她的问题。
敖双翻了翻白眼。
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一块冰了,这男人连一滴滴的幽默感也没有。
「既然我是那可怜的人质,能不能请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算了,人在屋檐下,就容忍他吧。
「妳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
「罗剎。」他不隐藏自己的身分。
罗剎?敖双想了想,她并不认识这号人物……慢着!
「你跟『罗?投资集团』不会恰巧有关系吧?」
「罗?投资集团是归我管理。」他扬起一抹赞赏的笑容。她的脑筋转得挺快,能猜到他的身分,表示她对商场上的事还有几分了解。
「那么,我大哥和三哥碰到的『难题』,是阁下您的杰作啰?」
「是。」他坦白承认。
「很好,本小姐现在郑重宣布:你有罪!」敖双像个法官似的正色道。毕竟被派去找大哥和三哥麻烦的人,用的可不是什么正当手段,他这个主谋者,当然要负起全部责任。
「罪?」罗剎差点放声大笑。「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罪?」
「这种语气好像很不屑。」她暗自嘀咕,而后试探地问:「你之所以抓我,是想用我来交换『绿虹之星』吗?」
「如果必要的话。」
啐,这男人从头到尾就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的答案。
「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可能知道『绿虹之星』在哪里?」她斜睨着他问道。
「妳的确应该知道。」罗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离开窗口,一步步走向她,直到逼近到她面前,「珠宝大展后,『绿虹之星』由妳护送回德国,不是吗?」
她耸耸肩,「是呀。」想不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那么……」他语气一顿,脸上犹有笑意,一双蓝眸却冰冷犀利地看着她,「行李没有、皮包没有,那颗小小的『绿虹之星』,妳能藏在哪儿呢?」
「你猜呀!」她丢给他一抹挑衅的微笑。
「妳身上……」他目光扫过她全身,「有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她答得很顺。
「是吗?」他眸心蓝光一闪,下一瞬间,他已经将她压躺到沙发上。
敖双眨眨眼。
这男人动作真快!她才眨了下眼,就已经被他制住,而且……他现在是想干嘛?这种姿势很暧昧耶!
「妳要主动将『绿虹之星』交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我又没有『绿虹之星』,你要我交什么?」她一脸无辜。
「美丽的女人……」他修长的手指轻拂过她的脸颊,嗓音轻柔,「通常也诡计多端,总以为美人计可以攻无不克……」话声方落,他用力一扯她胸前的衣服,她的针织外套扣子被他给扯开。
敖双倒抽口气,瞪大眼看着他。
这根本是野兽的行为!
他下个动作是针对她的上衣,敖双及时抓住他的手。
「喂,我穿衣服就这么碍你的眼吗?还是这套衣服跟你有仇,你非得这么暴力地把它弄坏不可?」
罗剎看也不看她,轻易地用一只手便制住她的双手并拉到头顶,另一手继续扯开她的上衣、拉开腰绳,将她身土的洋装褪下,衬衣、内衣、丝袜,甚至连底裤也不留,全丢到地上,再翻转过她的身体,仔细看着她身上有无任何缝合的伤口或暗藏的地方,然而……
没有。
什么也没有。
女人的身体他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像她一样,全身的肌肤雪白无瑕,细致得连毛细孔都看不到,粉嫩得彷佛掐得出水来,单是这副身躯,不必任何撩人的举动,就足以令男人心猿意马……
察觉到自己不该有的心动,罗剎眸光一敛,放开她,后退一步。
敖双没有尖叫、没有反抗,她根本是被他的行为给惊呆了。
他居然……敢这么做?!
生平没有受过这么无礼的对待,这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门窗甚至大开的情况下,当场剥光了她!
她趴在沙发上,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羞愤大哭,还是气愤大叫,然后把他痛扁一顿为自己报仇?
这男人不但冷得像块冰,而且还目中无人、狂妄到不行。
冷空气袭上她雪白细嫩的肌肤,引起她不自觉地寒颤,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把你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嗯?」
「放心,本小姐对你那副不怎么有看头的身体没兴趣,更不像你一样有扒光人的特殊嗜好,你把我的衣服撕光了,没一件可以穿,还我一件外套不为过吧?」她把脸闷在沙发里,根本不看他。
罗剎没忽略过她肌肤上因冷而泛起的小疙瘩,一言不发地脱下身上的长外套,轻轻一抛,外套正好落在她身上。
敖双穿着他的外套侧身坐起来,一手紧紧拉住外套遮住春光,然后她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把我看光光了。」她抬起头,凤眸定定地看着他。
他眉眼微挑。
「你知道我是华裔吧?」
「知道,又如何?」
「华裔代表我的血统来自中国,而在中国女孩的传统观念里,是很重视清白的,你看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负责。」
负责?
他看起来像是要大笑。
「妳确定二十一世纪还流行『清白』这两个字?」他的手差点忍不住抚上她的面颊,那股细致的触感,一直在诱惑他。
「流不流行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我们敖家的家训。」
「『负责』是什么意思?」
「你要娶我。」她简洁地道。
罗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敖双眉头一皱。
她又不是在说笑话,干嘛笑得这么大声?
他很快止住笑,「我应该排第几号?」
「第几号?」她瞇起眼。
「那些排在我前面应该娶妳的男人,大概都有领过号码牌吧?」他这话根本是种鄙视。
毫无预警地,敖双一巴掌打中他的右脸颊。
因为她用的是左手,力道并不重,却结结实实伤到他的尊严,罗剎表情一变,蓝眸冷酷。
「这一巴掌就是号码。」她浑身进发着怒气,一点也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就算你习惯发号码牌给女人,一个个临幸她们,享受君临天下的愚蠢快感,也不代表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无聊。」
她的怒气莫名地驱散了他的怒气。
「妳没有过男人?」他蹙眉问道。
「有或没有,都不关你什么事。」她转开身,拉好蔽体的外套,但还没走回沙发,就被他拉了回来,锁进怀抱里。
「妳要我负责,我就有权利知道妳的一切。」他低望着她说。
「我改变主意了。」敖双朝他甜美地一笑,「我宁愿选择另一条路,当修女或当尼姑,都好过嫁给你。」
「妳……」
「亲爱的岛主大人,请告诉我这个客人房间在哪里,我想休息了。另外,请你派人把我的行李送到我的房间,再赔我一套衣服,弥补你弄坏的那一套,谢谢。」她推着他,要他放手。
「我们还没谈完。」他不肯放开她。
「改天吧,本小姐现在晕机中,只想睡觉。」她用力一扯,催他放开手。
「敖双……」
「岛主大人,你该不会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不肯让我休息吧?」她低讽道。
处在气头上的女人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也别想跟她说什么道理,看得出此刻多说无益,罗剎放开手,扬声唤来乔夫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