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就算了好吗?」他有些不耐烦的道。
「方巧铃还好吗?」师家妘关心的问。
「妳居然还会问起她的身体状况?」他非常讶异。
「她又不是什么千夫所指的坏女人,她……只是……」师家妘耸耸肩。
「我跟妳保证我和她没什么,既然这事清楚了,妳和翁仲杰的婚事也要宣布取消。」
「取消,你说了算吗?」她嘲弄的瞥他一眼。
「妳不取消?」
「婚礼是一定会有的。」
「师家妘!」敖威仁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是走什么霉运,没有一件事情是对的似的,他这会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吼、再去争。「一个人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任何事也都有底限。」
师家妘只是瞅着他。
「妳真的学不会珍惜吗?」
「你又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翁仲杰人是不差,我承认,但我竟然没有比他多占些优势?」他痛心的问。
「不能比的。」
「不能比?」这更叫敖威仁万念俱灰。「是谁和妳一起去找那棵许愿树?是谁和妳在许愿树下深情相拥?当午夜十二点圣诞钟声响起时,是谁和妳紧紧的吻在一起?不是我吗?」
「我现在不能……」她有秘密的。
「不能怎样?」
「总之婚礼的筹备不能停。」
「妳真的认为妳可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吗?」他的眼神冷了,心也冷了。
师家妘有口难言。
「最后一次劝妳,和翁仲杰取消婚约。」
「不行。」
「我不会再劝妳。」他的双拳紧紧握住,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失去控制,如果他和她真的没有缘份,那……
「有天你会了解的。」
「家妘,我真的受够了『有天我会了解』那句话,妳以为我有这么惊人的耐心和圣人的毅力吗?」他讽刺的看着她。
「敖威仁,如果你可以相信我……」
「妳还要我相信妳?」
「再给我一点时间。」
「再给妳时间?」敖威仁突然捏着她的下巴,然后很仔细、很严肃的端详着她这新的脸孔,他突然觉得陌生又熟悉、亲密又疏远,是两种完全复杂的情绪在拉扯他,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再给她多少时间。
「最后一次。」她的眼神带着恳求,是真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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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敏敏看着敖威仁像是一阵暴风般的消失,过了一会妹妹也沮丧的下楼,看到这情形,她真的有好深的内疚,她妹妹这「黑锅」背得有些可怜。
「家妘,我看我和翁仲杰去公证结婚算了。」师敏敏有些灰心的说。
「姊,婚礼已在筹备,妳怎么能跑去公证结婚。」师家妘反对姊姊这么做。
「但是......」
「每个女人都该有一个很美、很浪漫并且终身难忘的婚礼。」她绝对支持自己的姊姊。
「如果不是爸爸的脑筋守旧也不用如此。」
「姊,爸也是因为太疼妳、太爱妳,他总认为以妳的条件,为什么摆着没结过婚的男人不要,偏要嫁给离过婚的。」
「离过婚的男人里,难道没有好的?」
「姊,爸舍不得嘛。」
「为什么妳就可以?」
「可能……」这件事师家妘也有点意外,因为当她提出要嫁给翁仲杰时,爸爸并没有说什么,似乎只要是她的决定,他就不会阻止,因为她曾经到鬼门关前走一遭,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开心就好。
「不公平。」师敏敏心里不服。
「所以我们才会『先斩后奏』啊!」
「妳真的认为这样好吗?」师敏敏忐忑不安。
「或者我该说是『偷天换日』。」师家妘眼睛一眨。「到时在场的人一定会吓一大跳。」
「如果老爸翻脸……」
「那我就哭给他看。」
「家妘,看样子敖威仁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妳不让他知道吗?」师敏敏压力沉重的烦恼着。
「不想。」
「我怕你们的情形会搞得不可收拾,那我和翁仲杰可真成了千古罪人。」师敏敏自责的道。「还有报上的事,敖威仁真的……」
「我相信他。」她一口打断姊姊。
「那妳更不该要他。」
「如果他也相信我,他应该会认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师家妘有些自以为是的认定。
「家妘,妳别自信过头了。」
「反正我什么结果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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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自己的野心不大,钱也赚够了,不然以他现在注意何曼纯的时间超过他对工作的热忱,如果不改进,他只怕真的要把公司收起来。
何曼纯不会粗枝大叶到不知道殷恒毅对她的「企图」,本来他们的进展也算顺利,但是在敖威仁和家妘的事陷入僵局后,她也冷了下来。
「曼纯,晚上带妳去吃意大利面。」她的办公桌在前不久进驻他的办公室,这样他便可以将她从早看到晚。
「抱歉,总裁,我今晚不方便。」何曼纯的回答是正式而且公式化的。
「妳叫我什么?」殷恒毅有些错愕的扬扬眉。
「总裁。」
「妳之前是叫我殷恒毅。」
「我已经纠正这个错误了。」她恭敬的回答,连眼光都不太直视他。「之前是我太过不敬,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曼纯,妳『大姨妈』来了吗?」
「报告总裁,我『大姨妈』还没有来,但是这么私人又女性的事,希望您不要随便拿出来问我。」何曼纯表明态度。
「妳是不是吃错药了?」
「总裁,我没在吃药。」
「那妳……」他离开座位,直接来到了她的办公桌前。「有话就用简单又迅速的方式说出来,我不要猜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谁不对劲了?我是你的员工,我对你恭敬、尊重也错了?谁准你随便问我『大姨妈』来了没?至于我有没有吃错药,只要我没有耽误工作,你管我吃什么药?」她恢复泼辣本性的说。
「曼纯……」他哑口无言。
「现在是怎样?」她更加咄咄逼人。
「妳是哪里表现出了妳的恭敬、尊重?」他好想笑出声。「现在是怎样该由我来问才对。」
「哼。」
「我哪惹妳不爽了?」
「你没有让我不爽,但是敖威仁让我很不爽。」
「威仁哪里惹到妳了?」
「你不知道他和家妘现在是处于冷战期吗?虽然他和方巧铃肚子里的孩子无关,可是他和家妘之间是完全的停滞、完全的互不往来。」何曼纯非常担心,事情不该是这样。
「那干我们什么事?」殷恒毅一头雾水。
「敖威仁是不是你最好的哥儿们?」
「是。」
「家妘是不是我最好的姊妹?」
「对。」
「那如果他们老死不相往来,我们俩要谈什么恋爱?」她头斜斜的看他一眼。「殷恒毅,我们还谈得下去吗?我可能跟你『怎样』吗?」
「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就事论事的说。
「才怪,如果他们可以言归于好、可以重拾旧情,那我们也能顺理成章,不然,我就得选边站,而我一定站在家妘那一边。」她表示。
「妳可以选家妘那边,我则……」殷恒毅被她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也可以选家妘这边。」
「但威仁是我的哥儿们。」
「你要选他那边?」
「这样比较有道义啊。」
「所以我说我们最好『慧剑斩情丝』。」何曼纯一副自己早想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