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你还认得出是我吗?很美吧?」她开心的问。
「你觉得美就好了。」浮游提着水,头也不回的跑着。他强忍着笑,迫不及待想叫其它人来看看金铃!
金铃直奔向柴房,一把打开门——
「大师兄,我美吗?是不是和公主一样美?」金铃满脸期待的望着白若虚。
在一旁的惠思已笑得直不起腰了。「小……小师妹,你那张花脸真有趣!」
白若虚皱着眉说:「金铃,是谁把你搞成这样?快去把脸洗一洗,这样太不像话了!」
金铃原本期待的赞美却换来了责骂,令她好难过。「不要,谁不知道在你心中只有公主最美,我比不上她!」
「谁要你跟她比了!去,去把脸洗干净。」
「不要!」金铃倔强的站在原地不动。白若虚没办法,只好一把将她拦腰抓起,金铃挣扎着,大叫:「放开我!我要告诉师父,你欺负我!」金铃就这样一路任白若虚拎到山涧旁,他拉着金铃望着水面!
「看看你的脸!」
金铃由水中倒影看见了自己,满头乱发和一张花脸,模样相当可笑!她掩面哭了起来,「刚刚不是这样子的……」
白若虚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别哭!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快洗洗脸吧!」
金铃听话的洗了脸,白若虚用袖子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水渍。「这样好多了!你别学人家公主打扮,她是公主,你又不是,别那么糟蹋自己!」
金铃愣愣的坐在原地不语,双手拨弄着水面。
「怎么了?」白若虚难得见她如此沉默,不禁开口问。
金铃闷闷的问:「大师兄,你是不是喜欢云仙公主?」
白若虚有些脸红,「别乱说!人家是公主,我配不上她的!」
「说得也是。」金铃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而白若虚眼底的叹息她丝毫没发觉。
忽然,白若虚皱起眉头望向远方,「你听,有马蹄声!而且都是重装备的声音,是一大群的人往心中谷来了。」
金铃竖起了耳朵,没错,是众多马蹄及盔甲的声音,且以整齐的步伐往心中谷来。「大师兄,有人闯入心中谷了!」
他们立刻飞奔回心中谷。到底是谁呢?谁能走得过白雾森林,而没迷失在茫茫大雾之中?金铃奔向阴阳子关闭的石洞中,没想到阴阳子正摸着胡子走了出来。
「师父,大事不好了,有大军闯入心中谷了!」心中谷的多位弟子都来到石洞外。
「唉!这天终于到来了,大家要小心点!」阴阳子领着众弟子走到心中谷的路口,准备迎接这些不速之客。
云仙和喜妹神色慌张的跑了出来,看见了不远处逐渐逼近的黑色军队。
「天哪!是颐军!」喜妹失声的大叫。
阴阳子握住白若虚的肩,沉重的说:「如果待会儿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你要带领大家由秘道逃走,明白吗?」
「不,师父,要走大家一起走,要死大家一起死!」白若虚坚定的说。
「是呀!我们绝不会离开心中谷的!」易缘附和着。
阴阳子拍了拍白若虚的肩又说:「至少要有个人保护公主到金朝王国,紫龙珠绝不能落在颐军的手里,这关系着天下苍生啊!」
「但,师父……」
「若虚,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白若虚低垂着头。金铃拔出长剑,颐军已来到了心中谷,统领豹子坐在马背上,俯看着眼前这群深山中的隐者,他冷冽的目光令人心寒,但金铃天不怕地不怕的回望着他,豹子的眼光淡淡的扫过了她,第一次,有女人敢如此大胆的直视他而无所畏惧!
此时,有位颐军自马背上跳了下来,脱下头上的盔甲,走向阴阳子。
「师父,我是明镜呀!」明镜笑得一脸灿烂。
「明镜!」大伙满脸惊讶。惠思不满的望着他,「二师兄,你为何带这些人来心中谷,你忘了师父的规定吗?」
明镜笑道:「没忘,没忘,师父说下了山,更少要有些成就回谷才好交代,我现在可是颐国的副参谋长呢!」
「那又如何,你不该带他们来的!」浮游瞪视着他,发现他变了,变得市侩、狡诈,令人厌恶。
「放心好了,他们跟我保证,不会伤害心中谷的任何一个人,只是想讨个东西。」明镜拍胸脯保证着。
「什么东西?」良田好奇的问。良田是明镜在心中谷最要好的兄弟。
明镜挑了挑眉望向云仙,白若虚看在眼中不禁有些气恼。
「紫龙珠!只要云仙公主将紫龙珠交出,我颐军保证不动她一根寒毛。」明镜像施恩与人的样子。
喜妹怒火中烧,「休想!紫龙珠岂可落入你们这些残暴之徒的手中!」
喜妹话才说完,不知哪里甩出一条长鞭,一把圈住了她,狠狠的将她拖曳至地,她惨叫一声,血流满面。
「住手!你们放开她呀!」云仙欲跑上前,却被白若虚一把拉住,以保护者姿态将她拉到身后。
「朱将军请手下留情!」明镜朝施鞭者拱了拱手。
朱以烈将军挥了挥手中的长鞭,令喜妹在地上连滚好几圈。云仙又欲跑上前探视喜妹,不料朱以烈又一挥鞭,恰好在她往前的一步划上一道深深的鞭痕,把她和喜妹做了个分界。白若虚再次拉住云仙,云仙忍不住啜泣起来。
「别再靠近,否则我会让她人头落地!」朱以烈阴狠的说。朱以烈长得高大魁梧,一脸凶相,是个大胡子,说话的声音似洪钟,很是骇人。
云仙哀戚的大叫:「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很简单,交出紫龙珠,我们马上离开。」明镜带笑着说,那嘴脸令人不齿。
「明镜,你叫他们离开心中谷,别伤害人!」良田拉着明镜恳求着!
云仙倔强的说:「我绝不会交出紫龙珠的!」
「罗唆!」朱以烈又一挥鞭,将良田一鞭打得飞了出去,只见血四溅了开来,阴阳子一纵身,接住了他满身是血的爱徒。
「良田!」心中谷的大伙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全都又惊又怒。
明镜愣了好一会,然后不解的望着朱以烈。「你说过不伤害心中谷任何一个人,我才带你们来的!你为何杀了良田?他是我最好的拜把兄弟,你竟杀了他!你不守信用!」
朱以烈跳下了马背,二话不说,狠狠的就给了他一拳。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的!」他破口大骂。
明镜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朱以烈拔出大刀,大刀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谁再反抗,就只有身首分家了!快交出紫龙珠!」
「你太过分了!」金铃举起长剑向朱以烈挥去。
「哼!你这女人有勇气,可惜不自量力,只有死路一条!」
朱以烈的快刀向来准确的不见刀影,眼看金铃就快人头落地,突然,朱以烈的大刀竟被两根指头揑住,动弹不得;阴阳子揑着大刀,再轻轻一抖,朱以烈的手仿佛被电到似的弹开手中的刀。
「有话慢慢说,别动刀动武的。」阴阳子的表情高深莫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惠思抱住了金铃直骂:「已死了一个良田,你别再去送死了,吓死人了!」
金铃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会不过意。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的剑还握在手上呢!
「不愧是传闻中的阴阳子,佩服、佩服!晚辈拜见前辈!」朱以烈满脸钦佩的望着阴阳子,他个性大而化之,最钦佩武艺造诣在他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