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撞你又怎样?"青兰若仍然怒火高炽,她豁出去了。对!她是故意的,撞他又怎样?她用肩膀用力向他冲撞过去,都是这个臭男人,拉着她拉拉扯扯一大堆,什么好处都被他捞去了,她还落得失业。
"兰若,你这是投怀送抱吗?我很乐意。"卓飞帆挑了挑眉,一张帅脸靠过来,双手把她拥进自己怀里戏谵地道。
"你……"青兰若被他搂着满面飞上红云,拼命在他怀里挣扎。
大堂上的保全人员,见他们平时一脸严肃的总裁,现在像个淘气的大男孩和一个娇美可人的姑娘拉拉扯扯,都诧异地看着他们俩。
青兰若推开卓飞帆,决定不再理这个疯子,见他一次倒霉一次,看见这张像无赖恶棍的帅脸,她就恨不得撕烂它。
"你又想走?你碰花我的宝马,我还没想到要你如何赔偿,在我想到之前不许走。"卓飞帆一手拉住准备走的青兰若。
"都是你,都是你--"青兰若被卓飞帆拉着,走又走不了,心头所有的怨气像霎时找到发泄的渠道,一串委屈的眼泪掉下来,青兰若对着卓飞帆又踢又骂,尽情地发泄。
"你被人骗身了?这么短时间?"卓飞帆躲过青兰若的拳头,他一手握住青兰若挥过来的粉拳,夸张且恶质地道。
"你去死吧!"青兰若用力一脚踩在卓飞帆的脚上,卓飞帆因痛放开青兰若,她趁机飞快地奔出天宏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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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兰若心情郁闷地蹭蹭在台北的街头。哎!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没了,尤其对出身在孤儿院的她来说,每个机会都来之不易。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如果让安宛知道……都是那个该死的蓝眸男子,如果不是被他扯着不放,她不会白白错失这大好机会。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幸好她还没推掉送报那份工作,在找到正式工作之前,她要再找几份零工才行,否则这个月她没钱交房租。
青兰若在回家的路上,胡乱地塞饱肚子,但午后的太阳正盛,她还不想回家,于是,她拐进附近一个小公园,挑了张树荫下的长椅坐下,无力地为自己哀悼几声。她不是个怨天尤人的姑娘,但白白错失机会心里仍不免难过。
"该死的蓝眼睛,该下地狱的恶棍。"
青兰若伸手从旁边一棵小树扯下几片叶子,边咒骂边把叶子撕成碎片。如果这些叶子就是那双蓝眼睛,她一定会把它扔在地上踩几脚。
青兰若心作如是想,双脚狠狠地踩在那些碎叶上。该死的蓝眼睛不但连累她丢失工作,每次见了她还被他轻薄一番。
青兰若狠狠发泄了一通,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出公园,午后的太阳蒸烤得她有点昏昏欲睡,她决定回家去补眠。
青兰若回到家才发现自己仍然一身狼狈,她真是气疯了,居然身上这么脏都没察觉,难怪路上的人都把她当疯子看。看!她头发凌乱,白底蓝花的衣裙像掉进污水沟。看着自己一身肮脏的衣服,又想起那双可恶的蓝眸以及蓝眸下那张带点邪气的帅脸。
"可恶,上天真不公平,让那无赖长得那么帅干嘛?"青兰若摔丁摔头,把自己抛在床上,那张老带着戏谵的帅脸,不时就蹦出脑海,真是可恶透顶。
上天不公平的事太多了,那无赖不但长得人模人样,还开着宝马,一身衣着光鲜,绝对是含着金汤匙出世,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
她对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从来没好感,她和他们是二个不同世界的人,她从不作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美梦,那毕竟是虚构的童话故事,在现实生活里根本不可能存在。
青兰若打了个哈欠,很快便沉人梦乡。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阵电话铃声把青兰若吵醒。
"喂。"青兰若拿起床头的电话,迷迷糊糊地应道。
"哈,你倒逍遥自在地睡午觉。"电话里的男声不满地嘟嚷着。
"你是谁?"青兰若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她睡午觉关他屁事?
"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的债主?要不要我提醒你,兰若?今天早上……"卓飞帆在电话里恶质地道。
"你……你还敢说,都是你这恶棍,就是今天早上,你令我把好好的工作丢了,无赖恶棍。"卓飞帆不提犹可,一提却激起青兰若的怒火,她气呼呼地把电话用力拍上。
电话又一阵急响,青兰若拿起电话吼:
"你到底想怎样?"
"哇,你吃了炸药啦?谁把我漂亮又可爱的小若若气成这样?"安宛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大叫。
安宛和青兰若是大学的死党兼好友,安宛出身富商之家,但她并没千金小姐的娇蛮和任性,相反地,她豪爽仗义,对孤儿出身的青兰若很照顾,二个姑娘从人大学第一天就交上好朋友。
她喜欢把兰若叫成小若若,而她喜欢一身的中性打扮,常让人误以为她是男孩子,更时常让人误以为她们是一对男女情侣。只要她不玩得太过分,青兰若也由着她。
"噢,我以为……"青兰若怪不好意思地对着话筒吐吐舌头。
"你以为是谁?谁招惹了小若若?快告诉我,我为你摆子他。"安宛十足的侠女语气道。
"你又准备锄强扶弱吗?"青兰若好笑地道,安宛时常对她说,可惜她不是生在古代,如果生在古代,她一定去当一名女侠。
"知我者,小若若也。对了,你今天去复试,应该没问题吧?"安宛话题一转,关心地问道,她知道今天的工作对青兰若很重要,她不会错失任何一次机会,一定会全力以赴。从国小到国中到大学,每个升学机会,每次的考试,她都以最高分数,最好成绩被录取。
"当了。"青兰若有点无奈地道。
电话里的安宛一阵沉默,她可能没想到这样的结果。
"小若若,让我帮你好吗?"安宛沉默了一会问。
"谢啦,等我走投无路时,你再伸出援手好了。"青兰若轻笑道。
"你总是这样。"安宛无奈地道,她就是这样,明明可以让人帮助她,她就是不愿意。
青兰若和安宛聊完电话,到浴室梳洗,她决定到医院去探望今天早上那个老伯伯,今天早上走得太急,虽然知道老伯伯已抢救过来,捡回一条命,但还有没有危险?她真有点挂心。
青兰若准备出门,一阵电话铃又响,青兰若拿起话筒,电话那头传来卓飞帆的声音。
"你好大的胆,敢挂我的电话。"卓飞帆语气不善专制地道。
"你想怎样?"青兰若恼怒地问。
"没怎样,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这债权人,我有权向你索讨那笔赔偿费用。"卓飞帆说得漫不经心道。
"你……你说,你到底要赔偿多少钱?"青兰若咬了咬牙,这可恶的男人总是阴魂不散,他到底想怎么样?
"二十万。"电话那头的卓飞帆说出个天文数字。
"二……二十万?"青兰若咽了咽口唾,那个男人不会敲诈她吧?
"我没钱。"青兰若从心底倒抽一口气,相当干脆地道。
"如果你愿意,我并不反对你以身相许。"卓飞帆在电话里又是那句以身相许来戏谵。
"你……你做你的大头梦。"青兰若一听他这句话,又恨得牙痒痒。
"我警告你别挂我电话。"那边的卓飞帆似乎知道她打算挂电话,先发制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