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舞罢,唐婥向靳洛微一福,靳洛拍手赞道:
“好!好!跳得好!有赏!有赏!”
唐婥莲步轻移,坐在靳洛身旁,靳洛看她微喘而红艳的俏脸,不觉道:
“今日才见识到何谓‘楚腰纤细掌中轻’!”
说着,他大手轻握唐婥纤腰,唐婥娇笑道:
“王爷说有赏,赏什么?”
“想要什么?尽管说!”
唐婥笑颜如花:
“我想看看‘十二铜人音乐台’。”
“啊?我怎么没听说过?”靳洛侧身。“王常!”
立在身后的内侍,站前一步,躬身道:
“是!王爷!”
“府里有‘十二铜人音乐台’吗?”
王常是府里内侍总管,库房也是由他掌管,他特别看唐婥一眼:
“启禀王爷!这是库房内宝物之一!”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宝物?”靳洛拍拍自己额头。“是了,平常我忙于练武、处理府中要事,甚少去库房。”
靳洛一向对宝物没兴趣,库房有多少宝物,他还不如王常来得了解。
“王爷,能让我开开眼界吗?”
“走,王常,带路!”
“是。”王常又盯唐婥一眼,带头走。
很快的,一行人到库房门前,轮值的侍卫,纷纷向靳洛行礼。
王常由腰际解下一把大锁匙,打开库房大门。
王常一踏进,立刻伸手在右边钢墙上一按,解除里面机关,若非如此,误闯库房,定会遭万箭穿心而死。
唐婥心中暗惊不已。
库房好大,王常带头,走入另一间单独式的房间,这里面存放的,都是贵重的宝物,有些还是皇上钦赐的。
靳洛走向一座精致龙灯,说:
“我记得这座‘青玉龙灯’,这是皇上去年元宵节,赐我的!”
唐婥睁大眼,严肃而专注的盯住“青玉龙灯”,灯高七尺五寸,橙柱是一条盘曲的龙—龙嘴衔着灯,灯亮时,龙的鳞甲都会颤动,闪闪发亮。
“好美!”唐婥轻抚龙身上的鳞片,忍不住叹道。
“启禀王爷!这是‘铜人台’。”
靳洛和唐婥齐走向角落。
只见十二个铜人,坐在一筵席四周,铜人高约三尺,铜人手中各拿着乐器:琴、筑、笙、竽等等。
筵席下有两只铜管,其中一只是空的、一只管内有绳子,状如手指。
“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宝物?”靳洛兴奋极了,摸着铜人道:“婥儿!你怎知道‘铜人台’?”
“嗯,凡是喜欢歌舞的人,都听过这件宝物,它是以前,秦朝统一六国后,广收天下宝物的收藏之一。”
唐婥蹲了下来,细细审视着。
“咦?这还有机关喔?”靳洛问:“王常!这要怎么弄?”
“启奏王爷!这两只铜管,”王常指着筵席下,“一人吹着空管,一人拉着绳子。”
这时,各种乐器会一齐演奏起来,而钢人也会舞动起来,就像真的乐器演奏一样。
靳洛大感稀奇,他向唐婥说:
“你喜欢吗?”
“嗯,习歌舞的人,要是能听上一回‘铜人台’表演,那可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
靳洛笑了。
“王常!明早,你命人将这座台子,送到昭华殿!”
“是!”王常看一眼唐婥。
唐婥显得错愕不已。
“王爷,这……”
“我没听过,我们一起听它演奏。”
唐婥跪了下来。
“谢王爷!这赏赐太大了!”
靳洛扶她起来,笑说:
“不过听个演奏而已。来!看看有你喜欢的珠宝否?”
唐婥跟着靳洛,绕一大圈库房,里面奇珍异宝,堆积如山,令人眼花撩乱。
这些珠宝,唐婥全没兴趣,她只有在“青玉龙灯”前,伫足细赏,观毕就欲转身离去。
“嗯?这么多珠宝,都没有你喜欢的?”靳洛讶异的问。
“够用就好了,我又不缺什么。”
“本王要赏你呀!”
唐婥娇笑的瞟靳洛一眼。
“我只要你!”
靳洛大感意外,唐婥的回答,让他大为欣喜,挽住唐婥细腰,退出库房。
这时,已是晚膳时辰,靳洛吩咐,膳设昭华殿。
靳洛摒退下人,只留小如、小银侍候。
“阿洛!我敬你!”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时,唐婥才这样叫他。
“不!我要你喂我!”
唐婥笑靥迷人的喝下杯内汁液,再以芳香、甜美的小嘴,凑近靳洛。
靳洛张嘴承接,趁唐婥不注意,他抱住她柔细的腰枝,唐婥娇笑的跌入他怀里。
“呵!记得不?咱们第一次见面,我为你折下一朵百合花?”
“嗯。”唐婥颔首。她骂了他,这会儿,她不敢提。
“你走后,我把花丢了,回到书斋,整整生了一天的闷气!”
“喔?”
“第一次看到让我心动的姑娘;第一次摘花给比花还娇美的姑娘,居然……”
唐婥柔声上来,主动凑近,吻住靳洛的嘴,好一会儿,她放开他。
“我向你认错,你别再提了。”
“你道歉就只一个小吻而已?”
“那……你说呢?”偎在靳洛身上,唐婥吹气如兰。
“一定依我?”
“嗯。”
“好!等会,陪我人浴。”
唐婥依顺的点点螓首。
靳洛附在唐婥耳际,低声说:
“想起上回的鸳鸯浴,我真的回味无穷,我好想在水中,看你不着片缕的模样。”
“你呀!”唐婥羞红双腮,“真是。”
“不可以说不!”靳洛一整俊脸。“你是我的人,你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我有权……”
唐婥突然挣脱他怀抱,靳洛错愕的看她,只见她不慌不忙的跪了下去,声若银铃:
“是的,王爷!待会儿,婥儿定会遵命。”
靳洛大步走向她,呵呵大笑的将她凌空抱起:
“小美人!解语花!”
两情相悦的世界,充满甜蜜、深情……
抱着唐婥,靳洛知道,这一生一世,有了这株心爱的解语花,他,夫复何求?
第四章
替唐婥妆扮妥当,小银笑道:
“好了,你看看,还可以吗?”
唐婥对着铜镜,点点头。
“可以,唔,为何一大早就得这么盛重。”
“唐婥姑娘本就天生丽质,怎么妆扮、怎么漂亮!”
“瞧你,一张小嘴这么甜,怪不得王爷要你服侍!”唐婥笑道。
“这是小婢的光荣。”
这时,小如匆匆走进来,朝唐婥一福道:
“唐婥姑娘!”
“行这些俗礼干嘛?什么事?说吧!”
“筵席已摆下。”
唐婥站起来,诧异道:
“客人已到了?这么快?”
“是什么样的客人,让王爷如此重视?”
唐婥回眸,看小银一眼。
记得昨晚,靳洛曾告诉唐婥,今天有一位特别的客人要来,偏偏不告诉她是谁。
“据小婢所知,王爷有位表兄,跟他很好!”小银说。
“表兄?”唐婥偏着头。
“嗯。王爷的母亲,和这位表兄的母亲,是亲姐妹!”
“喔。”唐婥点点头。
“唐婥姑娘。”小如低声催促。
“走吧!别让王爷久等。”唐婥善解人意的往前走。
小如和小银跟在唐婥身后。不久,轺车停在湖边,唐婥被扶出来,登上美仑美奂的画舫。
精巧、豪华的画舫,共分三层,靳洛和客人在三楼,分宾主而坐。
唐婥被扶着,踏上画舫三楼前端,她的乐器早被放好,她先向主、客一福,才坐到筑器案前。
唐婥略为调整,这才开始弹。
她绽开小红唇,声如出谷黄莺,唱道:
双髻坠!小眉弯,笑随女伴下春山。
玉纤遥指花深处,争回顾,
孔雀双双迎日舞。
接着,唐婥表演一段彩带舞,她曼妙的身段、纯熟的舞步,加上美丽、变化多端的彩带,赢得主客好一阵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