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刷过她的耳垂,她心脏漏跳一拍,只当他是无意碰触到,忍不住再靠近,「你说大声一点,我没听清楚。」
她的话甫落下,转过头的刹那,他的大掌固定住她的後颈,湿熟的唇占领她因错愕微张的小嘴,他再也压抑不住碰触她的欲望,他等待太久,全身细胞因为渴望她而作痛著,她清新甜美的滋味令他沉醉。
她圆睁著眼,大脑一片空白,滚烫的触感从她的嘴冲击她脑袋里的纤细神经,她感觉全身热得快爆炸。
他……他吻了她!
所有的知觉全汇聚到唇瓣,他掠夺的吻入侵她的口,饥渴的抽取她的呼吸,急切的引诱她的舌与之共舞,她感觉下腹紧缩著,一阵战栗的麻酥感通过全身。
「为……为什么吻我?」直到喘下过气来,她伸出双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他的吻让她两腿发软,他灼热的呼吸熨烫著她敏感的肌肤,她甚至可以感受他强而有
「你还感觉不出来吗?」
「感觉?」接触到她氤氲情欲的水眸,他嘴角勾超身为男人的得意,「你喜欢我的吻吗?」
雷音乐诚实的垂下螓首,娇靥一片酡红。
「记得这里以後不能让其他人碰,知道吗?」他手指点在她红润的朱唇上,「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脑袋昏昏然中,她上了车。心中始终盘旋著一个疑问,他好像还没回答她的问题——
他为什么吻她?
第七章
回到台中後,那个吻困扰著雷音乐好几天,甚至让她辗转反侧到无法入眠,她很想找他问个明白,可是始终碰不到人。
虽然她的房间在步惊玉隔壁,可是这些日子她都没看到隔壁的灯亮起,从方姨那得知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回来睡了。
是因为不敢面对她吗?
「墨墨,你真幸福,吃饱就睡,睡饱就吃。」睡不著的她站在阳台上,鸟瞰著大台中万家灯火的夜景。
迎著晚风,她回看攀在灯罩上伺机而动的墨墨,舌头一伸,一只扑灯飞虫又成了它的点心,她忍不住揪起它,「墨墨,别顾著吃,我问你,他为什么会吻我?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干么问我,不会去问他!墨墨翻了翻白眼。身为动物真可怜,吃个晚餐还要被主人骚扰。
这时,她蓦地注意到隔壁房间有光线从窗帘穿透出来,喜悦跃上眸底。
他在!
她惊喜的看了眼两个阳台问的距离,不假思索的退後抵著阳台边缘,一鼓作气的飞跃。
「哎唷。」她撞到膝盖了。
「你忘了门在哪了吗?」冷凝的声调在头顶扬起。
倒在地上的雷音乐仰起脸,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我看你房里灯亮著,想你还没睡就……没办法,最近你都没回来睡觉,想找你聊聊比登天还难。」
「明天我放假。」他整整请了一周的事假,为了她。
「真的?」她眼睛一亮。
「答应过人的事我从不食言。」
「你该不会是为了我特地请假……啊!」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忽然一阵刺痛让她蹙起眉头。
步惊玉面色一寒,「过来!」他转身进入屋内。
她赶紧跟上,忍著痛一拐一拐的移动脚步。他脸色好难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谁惹了他?
「自己找地方坐。」电动轮椅迅速的往柜子移动。
她环视了眼摆满书的房间。
电脑桌上的两台电脑还运作著,萤幕上闪烁著她看不懂的数据,桌上还有厚厚的原文书,一张双人大床整齐得像没有人躺过似的,没有沙发椅,而电脑椅应该是他的位子,看来只有坐床上了。
软软的,很舒服的床,还飘散著属於他的男性气息,她忍不住用力坐了一下,床的反弹力让她身子像飘起来。
「裤管卷起来。」这会儿他已拿著急救箱回来。
「噢。」她小心翼翼的卷超裤管,只见膝盖处磨破了皮,淤青了一大块,她不好意思的乾笑,「可能是刚刚落地的时候膝盖撞到地板,这只是小伤……」话声未完,就收到他严厉的一瞪,她噤声不敢多话。跟在医院那时候温柔又体贴的模样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还好没伤到骨头。」笨蛋!
雷音乐怯怯的觑了觑温柔的替她包扎的步惊玉,「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他淡横了眼少根筋的她,没有回答她,在细心包扎完後道:「可以了。」
「谢谢你,每次都麻烦你真是对不起,既然你忙,那我回去好了。」倦意也袭来了,她忍不住打了哈欠。
「坐下。」他收起药箱。「床给你睡。」
「我房间就在隔壁,可以走回去。」换来他恶狠狠的一瞪。「好,我睡。」她从没想过自己也是欺善怕恶型的。
「躺好,睡觉。」他替她盖上棉被。
她痴迷地望著他变得柔和的嘴角线条,羞涩的低问:「那一天你为什么要吻我?」
「你认为一个男人主动吻一个女人会有什么理由?」
「那是否表示你有点喜欢我?」甜蜜的笑花在她眸底绽放。
「我可没有随便见人就吻的习惯。」
「我哪有随便……啊。」她打个哈欠,眼皮慢慢下垂,咕哝低语,「因为是你。」睡意渐浓。
步惊玉唇线泛起一抹幸福的弧度,低头攫住她嫣红的唇瓣。
他灵巧的舌尖轻如羽毛的划过她的唇,她的嘴不由自主的为迎合他而张开,仿
佛已经期待这个吻好久。
他温柔的吻令她感觉整个人像浮在云端,眼皮变得沉重起来,她喃喃自语著,「惊玉,我喜欢你。」慢慢的,她沉入梦乡。
「睡吧!」他温柔的啄了下她的额。
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敲门声响起。
为了避免吵到她,他起身打开门,瞪了眼包围他房门的家伙,凶恶的口气还刻意的压低音量。
「你们这是干什么?吵死了!」
「音……音乐不见了!」步行衍仰头望著个头比他还高的步惊玉。等等……比他还高,视线往下,他眼珠子暴凸。
「惊玉,你……」步惊奇瞠目结舌。
「你的脚能站?!」步惊天呆成石膏像。
「我没看错,你在走路?」步惊元愕然。
「太好了。」方姨惊喜。
大夥你一言我一句,步惊玉两道浓眉纠结在一起,要不是怕轮椅转动的声音惊扰到睡得香甜的音乐,他根本不想让这些家伙知晓。
「音乐她刚睡,你们小声一点。」他厉声警告,轻轻带上门板。
所有的人呆若木鸡。
「那是作梦吗?」步惊天回神揉揉双眼。
「阿奇,你脸借我捏一下。」
「很痛耶,臭老爸。」
「等等,音乐睡在他房里!」方姨惊呼。
大夥闻言不禁面面相觑。惊玉房间只有一张大床,而音乐在他房里?!虽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妥,可是却没有人有胆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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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餐桌上的气氛显得诡异。
「阿天,你去问。」
「为什么要我去?」
「阿元。」换来步惊元冷冷的一眼。
「阿奇,你是他哥哥,你去。」
「爸,你怎么自己不去问?」
餐桌边,步惊玉一如往常的坐在轮椅上,一边优闲自得的享受著早餐,一边看著原文书。
客厅里的四个大男人望著厨房探头探脑的,就是没有人有胆上前去询问。
「猜拳吧。」步惊天提议。
「剪刀、石头、布,输的人去,老爸你也要猜。」步惊元睨了眼想作壁上观的步行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