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拖稿天后 凌筑
感动……呜呜。
「哪个变态在哭么,三更半夜不困是抓猴哦。」
「再吵让你眙死腹中。」我边打边恨恨的瞪著书里那个猖狂的家伙!
「还眙死腹中咧,我连老公都没有。」梁莎莎还敢呛声。
「沙莎,你就别再刺激上了年纪的女人,」梁凯轩也是个毒舌派。
挖勒!我额头冒出黑线,最近我的小说主角怎么一个比一个恶毒,外表看起来
正经八百人模人样,说起来话来却个个像没心肝似的狠毒。
让我这作者也汗颜。
更让我难过的是,在进行这本小说的同时,我的《笨妖》还没完工,甚至差一点被我腰斩,因为人家牙痛……
呜呜,好痛,你们能想像猪的嘴巴里含了个榴莲,欲哭无泪的模样吗?
而我这只猪又是怕牙医的那一类型,光想到要躺在诊疗椅上待串就不寒而傈,除非痛到不行,猪才会去看那猪牙。
这么一痛,稿子又拖到宜纯美女濒临被送进龙发堂疗养院的程度,可见催我的稿真的是外星人干的事。
这一次和三位作者合作写套书,我心里是七上八下,怕在古代中飞不回现代,於是又去租书店抱了一堆书回来观摩。
看了金萱的小说,真是好看得让我想为女主角喝采:看了连亚丽的作品感动得让我想哭;看了陈毓华的大作,马上就入戏,哈哈哈!结果一个晚上就给我这么混过去。
完了,我今天的进度又严重落後了,还没动到一个字。
我苦呀!
楔子
今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常来得热。
下午三点,炙热的太阳仍然努力发威,马路上的行人纷纷躲到商店、百货公司或骑楼等地方「避难」,空气中嗅闻得到的,只有蒸腾的热气,
台北知名连锁冰城「凉馆」的总店大门紧闭,因为今天是星期一公休日,原本总是客满的盛况当然亦不复见,而窝在路旁发财车下乘凉的小土狗,正懒懒的打著哈欠。
屋里,捧著一盘切好冰得透心凉的西瓜,还在放暑假的梁莎莎一脸满足的冲上二楼的小客厅。
「大姊、二姊,有好吃的冰西瓜耶,赶快出来喔!」吆喝的同时,她用光裸的脚丫子踢了踢姊姊们的房门。
门板开启的同时,睡眼惺忪的梁孀还猛打著哈欠。「拜托,为了拟好客户要求的理财企画,人家已经近两个星期没好好睡了,难得排了特休想补眠的,结果又被你吵醒。」
「沙莎,这西瓜该不会是店里准备拿来做冰沙用的吧?」窝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缝著睨了线的裙摆的梁心蜜挑眉问道。
天啊,三姊该不会又想发表她的节俭论吧?
梁莎莎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啊,这是人家昨天去同学家玩时顺道带回来的,他们乡下老家有一大片西瓜田呢。」
「嗯,那就好,不过下回别切那么多,拿一些让店里做冰沙用,可以帮爸妈节省一些成本:」放下针线盒和裙子,她边叨念著边伸手拿了片西瓜品尝。
嗯,果然是免费的比较好吃。
「是,我最会精打细算的好姊姊。」
此时,另一个房间的门缓缓开启。
「妍雪,怎么那么慢?赶快来吃啊!」满口透心凉的冰西瓜,已然冻跑瞌睡虫的粱孀连忙招招手。
「对啊,二姊,再不来吃盘子就要见底了喔!」梁莎莎亦笑道。
「两个笨蛋。」粱心蜜赏了她们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二姊因为感冒向公司请两天病假,病才刚好,能吃冰的吗?」
看著两张无辜的脸,梁妍雪柔柔的笑了笑,「没关系,你们吃就好,我想到厨房冲怀热牛奶喝。」
「二姊,不用了,妈和老爸要出门批货前有交代我冲一杯牛奶给你,我本来想等会儿再拿进你房里的。」粱心蜜起身将桌上的保温杯递给她。
「谢谢。」
「对了,公司那边需不需要帮你多请一天假?」梁孀嘴里仍是满满的西瓜;
「不用了,我精神好多了。」喝了口热牛奶,梁妍雪摇遥头。
虽然她在公司里只是一个平凡的小职员,但她不希望因此延误了工作进度。
似乎想起什么,梁莎莎突然笑著蹦到她面前,「二姊,人家昨天又在报纸文艺板上看到你的大作喔!虽然稿费没那么快寄来,可是我们晚上还是去餐厅庆祝一下好不好?」
「沙莎,你的提议会不会太奢侈了点?」梁心蜜挑眉问。
「哎哟,老三,这种理所当然该庆祝的事,你就别再提省钱经了!」吐出最後一颗西瓜籽,梁孀决定和小妹站在同一阵线。
反正最近业绩特差的她心情一直荡在谷医,出去大吃一顿满足一下口腹之欲,说不定还可以提升战斗力呢!
「好、好,都好,这一顿我请客,晚些等爸妈回来就出发。」梁妍雪笑著说,并拉了拉梁心蜜的手,「难得二姊作东,你就答应喽!」
看著另外两双渴望的大眼,她无奈的点头,「嗯。」
「呀呼!」
欢呼声响彻云霄,发财车下突然被惊醒的小土拘,眯著眼左右瞄了瞄,三秒后,又热昏头似的沉沉睡去。
第一章
早上八点钟,鸟儿在窗外高声鸣唱。
十秒、九秒、八秒、七秒、六五四……
门扉开了个细缝,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匍匐进入,趁著四下无人,小手贴著冰凉的玻璃门缓缓往上爬……
「啪!」一支苍蝇拍狠狠地打下。
「哎哟。」偷鸡不著的梁莎莎甩甩手,瞟著一旁手持苍蝇拍的粱心蜜。「三姊,很痛耶,你怎么随便打人?」
「哎呀,莎莎是你呀,我刚看到一只恶胆横生的苍蝇黏在冰箱上,抱歉没看见
你。」梁心蜜睥睨著蹲在冰箱前的梁莎莎。
她哪一点像苍蝇了!
梁莎莎堆满笑容,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三姊,真早,你昨晚不是熬夜赶论文吗?睡眠太少容易变老,你可以不用那么勤劳,睡久一点没关系。」干么那么早起,害她本来打算趁著早上店里没人的时候偷拿饮料就翘头,谁知道还是被逮个正著。
「不早啦,都日上三竿了。」梁心蜜打了个哈欠,睨了眼垂涎冰箱里冷饮的梁莎莎,「倒是你平常不睡到自然醒不起床的人,今天怎么那么早?喔,该不会你又想偷拿饮料。」
「什么偷,讲那么难听,我是刚好看到那些果汁放在冰箱无人闻问,想拿出来查看放了一个晚上有没有坏掉。」好渴!梁莎莎一张俏脸黏在玻璃门上,眼巴巴的望著透明玻璃里整排的冷饮,他们家经营连锁冰城「凉馆」,她却连拿一杯冷饮都要付费:
「这点你放心,早上工读生才现榨的。」鲜打百分之百纯果汁。「嘴谗就说一声,饿狗的德行我见多了。」
「三姊,天气热得要命,我快变烤人乾了,就让人家喝一杯嘛。」梁莎莎可怜兮兮的比出一根指头。
不到六月天,天气热得像火烧,「凉馆」的生意跟炎热的天气一样旺,家里的冰箱也装满了要卖的东西,无奈她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
「变人乾拖去埋,省得浪费水。」
「三姊,我是你妹妹耶。」
梁心蜜正经的分析道:「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要喝钱拿来。」
「人生干么算那么精,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什么都要钱,每天活得像讨债奴,这样快乐吗?」
「富无三代享,穿不穷,吃不穷,算盘不到一世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偷拿几杯,一年下来这亏损该怎么算,该怎么报帐?我们「凉馆」还要不要经营下去?乾脆养你这只老鼠就够了。」真的是专门咬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