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了。”她像被当场逮到的偷窥狂般,又是一阵满脸通红。
“没事干么一直站在那里?”然后!他突然眼睛一亮,“喔!你是不是还在想昨晚的惊魂记?”
“我,我哪有!”她结结巴巴辩解道。“你……我……我们……”她心虚地简直像在胡言乱语。
“你是想问,为廾么我会在浴室里出现?”他主动地说道。
“对对对!”她赶紧点头称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浴室里?”她质问他。
“不好意思喔!那偏偏也是我的浴室!”他故意板著脸说道,但眼里又是一阵淘气的光芒。“我忘了告诉你,这两间原本就是设计给总裁夫妇的房间,所以浴室是相连的,也没有上锁。以后使用前请记得先敲门通知一下,免得……”他用一种令人脸红的目光直盯著她看。
“他们以公司为家啊?”亚亭连忙问,她窘得赶紧转移话题。
“听说是这样。房子当然有很多间,但都忙著没空去住,所以说喽,有钱也不见得能买到快乐!”他拉长著睑说道。
“那……”她的话还来不及问出口,便被一连声鲁莽的话语打断。
“唧!我倒说是哪个新来的这么不进入状况,连我想见个面也要预先约定时间?”
而刘经理正满面愁容地紧跟在后。
“我很抱歉!我已经跟游老板说过了,但他硬是要见你。”刘经理走到张书逸眼前为难地通报。
“没关系,你先下去吧!”他遣走了刘经理,然后抬头注视著此刻正站在他眼前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双臂傲气地交叉著,脸上有著不可一世的表情。“您是游老板?请坐,请坐!”张书逸起身客气地邀请道。“如果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好说,好说!”游老板大剌剌地坐到沙发上跷起二郎腿,脸上有著像孔雀般炫耀的神情。“我还以为我们堂堂大华企业在伟杰里竟还找不到个像样的来谈谈?除非是还没见过世面的无名小子,才会这么不识大体!”他意有所指道。
就算势力再怎么庞大,也没有跑到人家地盘来大放厥辞的道理吧?亚亭厌恶地想出声骂人,却惊讶地看到张书逸并没有反击的意思。
“是是,您教训的是。”他只是冷淡地说。
“爸!你不要这么得理不饶人嘛,人家他又不是故意得罪你老人家的!”游怡文嘟嘴说道,一边还娇媚地倚到张书逸身上。
“你是?”张书逸好奇地问,脸上立刻布满明显的兴味。
“你说呢?”她嗲声道,看著张书逸的目光,像是要用眼睛剥光了他的衣服。
“白痴也知道她是他女儿!”亚亭没好气地回道。
“你怎么还杵在这里?”张书逸好像此刻才记起亚亭的存在,回头问她。
她无辜地反问:“不然我要去哪里?”
“随便你去哪儿,只要离开这里。”他简短地说,然后又转过头去和游家女儿攀谈起来,不再理会她。
亚亭腮帮子气鼓鼓的,这里明明也是她办公的地方,却硬被他赶出去。
临出门时,还瞧见那妖女胜利般的笑容,让她气得直跳脚。
“钤……”电话声半夜在她房里响起。
“喂?”亚亭拿起电话。“喔,是你啊!这么晚有什么事吗?”她一听是亚立的声音,兴趣缺缺地问道。“你这么晚打来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这事?我跟你说过,我才不搞你那肮脏勾当,我……”亚立的吼声几乎从话筒里传出来,她连忙捂着轻声说道:“你不要在电话里跟我大小声,我……”她话说一半,就又听到有人在敲她的房门。“喂,你等一下,有人来找我了!”
她跑过去拉开房门,竟是张书逸站在门口。
“有事吗?你不会当具二十四小时传唤我吧?”亚一多又困又恼地问。
“我好像听到你房里有电话声响起,这么晚了,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他难掩关心地问道。
“喔!”亚亭对他的好意又喜又愧的,一想到亚立此刻还等在电话那头,处心积虑地想篡夺他的公司,她就替自己的兄长感到汗颜。“没,没什么事!”
“那,半夜谁会打电话来呢?”他好奇地问。
“嗯……”亚亭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他问,然后突然脸色一黯,“喔,真是不好意思,人家男朋友打来谈清说爱,我却在这里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转身想走。
“不是的!”亚亭赶紧说道。“是我哥打来的!”
“王亚立?”他闻言,身子愣了愣,表情更加冷淡。“他打来干什么?”
亚亭被他寒意的自光看得几乎发抖起来。
“也没什么事,就、就只是……”
“闲话家常?”他冷笑。
“对。”她低声应道,理由之牵强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看著他冷漠地转身,亚享有一股欲哭的冲动。
“游秀,你来了!”张书逸脸上展现著诱人的笑容,但他的声音却似乎没有什么感情。
亚亭气愤地看著游怡文婀娜多姿地走进来!这几天这女人总是把这里当自己家里般来来去去,亚亭只能闷声地看著他俩打情骂俏,一副旁若无人状。
这会儿,她又眉开巧笑、花枝乱颤地把身体倚靠在张书逸的身上。亚亭真想把她那一手鲜红的章鱼爪,剥离张书逸的身体。
“哎呀,人家想你嘛!”她腻声道。“昨晚等了你老半天的。”她表情哀怨,眼神却引人遐想。
“咳咳……我们到里边谈。”张书逸清了清喉咙才开口道。
里边谈?到有床的地方还能谈什么?哼,她看他心里想的可不只是谈话亚亭在心里暗暗骂道。
张书逸的脸背对著亚亭,使她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在他们还没起步走进房间时!亚亭已经忍受不住心里的那股翻涌,她又气又伤心地站起身跑了出去,也不管张书逸会怎么想。
她一路狂奔到了林荫大道,两旁车水马龙,蓊郁大树下的行人步道却没有半个人影,她竟然就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把这些日子的委曲求全和情感压抑,全部一古恼地发泄。为什么他总是那么难以捉摸?
有时,他们像心灵契合的朋友般畅谈想法;有时,他却又全身充满刺般地对她极尽冷嘲热讽!让她近身不得。
交织著爱与痛的奇异情感,撕扯着她的心。
但她的热情和一派固执,却使她纵然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所怨尤了。
亚亭知道他对亚立已经起了疑心,而他对自己这种连带的不信任态度,也不免使她感到伤心和难堪。
那他又为什么执意要她来呢?亚亭仰望著苍穹不解地想。
想到自己一相情愿的感情一路走来十几年,她的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
“叫傅学翰出来见我,否则……否则我立刻死在这里!”亚凡拿著一把水果刀抵住自己的喉咙。
医院大厅挤满了看病的家属和病患,他们纷纷停下脚步,对这一幕惊心动魄的景象议论纷纷。
医院的服务台赶紧联络外科部的傅学翰,驻警也围在四周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不要再靠近了,不要再靠过来P傅学翰出来见我,快点!”她歇斯底里地重复这句话。
大伙儿只好静待事件的男主角出来解决这场感情纠纷。
“你……”傅学翰跑出了电梯!看到亚凡疯狂的举动,既惊讶又愤怒地瞪著她。
“你终于来见我了?”她哭喊著。“为什么避不见面?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