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都已经来了,就进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问,刘经理的办公室是在这一层楼吗?”她向柜台的秀询问。
“是的,有何贵事吗?”柜台秀微笑道。
“喔,是刘经理要我来面试的。”亚亭也报以笑容。
“面试?”柜台秀讶异地反问,继而却又一脸恍然大悟状。“喔,对对对,你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刘经理。”
亚亭对柜台秀的反应感到纳闷,她再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其他面试的人。她对这整个状况开始感到有点恐惧,正迟疑著是不是要偷偷撤离时,却已经来不及了。柜台秀和一个看起来五十好几的男人正往她的方向走来。
“你好,我就是昨天在电话里跟你谈过话的刘经理。”他点头微笑,眼神里有慈爱的光芒,这让原本紧张兮兮的亚亭顿时松了一口气。
“嗯,你好,我是王亚亭,不知道……”她期期艾艾的开口。
“有话先进办公室再说。”刘经理打断她,略显急促地带她进去。
一进办公室,亚亭立刻发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眉头紧锁,面容因连日来的折腾而略显瞧悴。
“别急!别急!”刘经理安抚道,他拍拍亚亭的肩膀,“你就坐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里面通报。”
“还要通报?”亚亭愣了愣,不晓得这故弄玄虚的人所为何来?
刘经验只微微一笑,她的疑问不置可否,他走进和办公室连接的另一扇门,不一会儿,他又现身。
“请进来吧!”刘经理开启著门邀请她。
亚亭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走进。
门在她背后轻轻“喀”的一声阖上。
她心一紧……
她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豪华真皮的座椅上是空的。
他站在偌大的办么室中央,只得仰着头环顾周遭的一切。
庄严、陌生,还有那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上的富丽堂皇的装潢。
然后,她注意到那红桧实木的桌上,摆着一幅镶着框的照片。
她走过去,伸手拿起来——
“要不要也喝一杯?”
一听到背后有人发出声音,亚亭吓得惊跳起来,她赶紧放下手边的相框,像是被当场捉到的小偷般,脸庞霎时通红。
“我……”她转过身正要开口解释,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岔了气。
“我什么?平常的尖牙利嘴哪里去了?”只见张书逸好整以暇地斜倚在石柱旁,手里还有杯金黄色烈酒。
“你……你的头发怎么了?”她好不容易说出话来,却又是一次无厘头的开场。,
她无法思考,她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愣愣地盯著他的短发看。
少了长发时的叛逆与潇洒,他修剪合宜的发型,却令人讶异地使他多了份精干与成熟。
昂贵笔挺的灰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没有局促不安,只有挥洒自如的从容自信。
俊俏依旧,却已是成功商人的模样……
“我的头发?”他好笑地看著她。“要不要也喝一点?我看你需要压压惊。”
他的神态优雅,举止气派,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亚亭还真要以为他是出身豪门的富家子弟呢!
他优雅地蜇步回到真皮座椅上,那模样简直就是天生的企业钜子。
亚亭看得目瞪口呆。
“你的嘴巴张得那么大,小心苍蝇飞进去。”他语气里有笑意,但眼神却冷漠而有距离。
亚亭赶紧阖上嘴,然后回神似的,开始警觉到整个状况的突异。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大费周章地要我来?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膏药?”她连珠炮似地问道。
“停!”他权威十足地比了个停的手势。“你不必知道那么多,我只问你一件事,答不答应随你。”他简言道。
“什么事?”亚亭困惑地问。
“我已经是这家企业的董事长兼总裁,可……”
“董、董事长?总裁?”亚亭结结巴巴,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没想到我也有今天的这一番局面?”他冷笑道:“真想看看你哥和你母亲惊诧的嘴脸!”他话如此说,表清却淡漠飘忽。“我身边缺少个懂法文的翻译兼秘书,你想不想……”
“全国又不是只有我懂法文,干么非找我?”她急著抢白道,心里有满腹的疑问。
“我还没讲完呢!”他睑沉了下来。“工作期是三年,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供食宿,一个月休假四天,薪水九百万元,第一天工作日一次付清。”
九百万?亚亭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你是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她苦著睑道,“这一点也不好玩,请你不要捉弄我!”
提起那一笔巨债,她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这几天的奔波和积压许久的无力感,像飓风般扫过她的心里,她的眼泪即将溃堤。
“怎么?被斗垮了?我还以为你是打不死的蟑螂呢!”
一听到他充满戏虐的话语,亚亭忍不住破涕苦笑。
抬头看他,却只见他眯著双眼,脸上一片空白。
冷硬、深不可测的表清,让人难以得知他内心的波动。
“要或不要?”他又问道。
“问题是你哪有那么多钱啊?”她狐疑地反问。
“那是我的事,你不必管。”他简短地说。
“但是,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不会对我玩什么花样吧?”她怀疑地看著他。“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难道我不用睡觉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你以为自己是干金大秀,每个人都颛觎你啊?”他嘲弄道。
亚亭被他这么一说,满脸立刻通红,她低垂著头,彷佛泄了气的皮球,
“要或不要?”他又再问,语气咄咄逼人。
“如果真有九百万,我当然是要了。”她不清愿地回答道。虽然对他的用意充满疑虑,但不安归不安,能先解决父亲的问题最是要紧。
“下星期一开始上班,支票当天就开给你,如果还有问题,到时候来了再说。”语毕,他低头批起文件来,表情不可一世。
怎么这会儿又把她当透明人了?唉,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亚亭在心里慨然喟叹。
看他从头到尾对自己一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傲慢态度,她愈想就愈气,真想……
“干么一副要喷火的样子?”刚好抬头的他气定神闲地问,好似她的愤慨均与他无关。
“你还敢说呢!哼!”她白他一眼,旋风般转身,气呼呼地快步走出去。
“你,就是你
最近她的生活就像坐在云霄飞车里,整个人的心倩忽高忽下、惊险万分。
“交代什么啊?”爱萍回避著她的视线。
“你少在这里水仙不开花——装蒜!”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弄个分明。
“是、是不是我哥……借……借你九百万的事?”爱萍支支吾吾道。
“什么“借”?”她横睨爱萍一眼,“我管那叫卖、身、契!”那三个字像从她牙缝里给硬挤出来似的。
“卖身契?”爱萍一险的问号。“它怎么会呢?我只是告诉他你家现在的状况,希望他能帮点忙啊!”
“结果他要我在三年内“随传随到”
“给?”爱萍闻言,双眼立刻发亮。
“是“交换”呐!”亚亭又瞪她一眼。
“天下哪有这种交换法?少来!”爱萍说得眉飞色舞,“我看呐,铁定是我哥想帮忙帮到底,所以……”
“我可不这么想!”亚亭闷哼地说。“他若真想帮忙,直接借我不就更省事?他肯定是想用钱来侮辱我,侮辱我们全家!”她大声结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