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炜钒欣赏的看了她一眼,她果然是个果断又聪慧的女人,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完成这样的工作。
「我们研究一下……」
一旁的韦晓寒看著这一幕,著实为他能有这么好的助手而欣喜,但在同时,心里的自卑和酸意也更加扩散,渐渐冲散原有的喜悦,直叫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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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寒,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晚上风大,小心著凉。」晚上回家後看见她呆呆的一个人坐在庭院望著星空,季炜钒体贴的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轻声道。
「别这样,苹姊姊会看见的。」韦晓寒一回神,将外套递还给他。
他脸上写著不悦,「看见就看见,那又如何?」
「不是,我是怕苹姊姊误会就不好了。」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两人都了解彼此的感情後,她却突然不再像以前一样喜欢黏著他,甚至趁王嫂回去帮她媳妇坐月子,自愿留在家里打理一切,连中、晚餐都不送了,害他天天吃便当,吃得呕死了。
而且她竞还要求在人前依旧维持以往主仆的身份,害他连想抱抱她都还要左右看看,以防有人。
「晓寒,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别闷著不说。」这种状况让他受不了了。
「我没事。」
「那你是觉得我的诚意不够喽!」他拉起她的手,「没问题,你告诉我你爸爸的特徵,我保证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来替我们主持婚礼,好不好?」
「少爷……」在他的瞪视下她硬生生的改了口,「钒,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婚礼并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
「你有什么好急的?在外人眼中你还是黄金单身汉,没有一点改变。」
「不,我变了,彻头彻尾的改变了,因为我爱上了你。」看她好似不在乎的样子,他简直要神经衰弱了,「你如此的飘怱不定让我很担心,我桌上的文件全化成了你犹疑的倩影,难道你要再继续这样折磨我吗?」
韦晓寒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用情至深,她也不想这样折磨彼此,但是……除了认为自己配不上他,她也担心那难堪的真相,总有一天她徵信人员的身份会被发觉,到时候她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待她,或许那就是他们结束的时候了。
「这……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虽然我爸爸称不上是个好父亲,但毕竟我是他女儿,要结婚……也得等告知他後,由他来帮我们主持婚礼。」不管了,现在能拖就拖,只要能多看他一天,就算以後会思念得很痛苦她也认了。
「晓寒,一定非要等到你爸爸出现吗?」
「当然。」她给他一个清灵的笑容,并轻吻了他一下,「先想办法对付沈氏吧!等打倒沈孟学後我们再谈婚事,这样就算我嫁给了你,也不怕天天独守空闺了。」
「原来你是怕这个才推托不肯跟我结婚的?」他才不满足那轻轻的一吻,霸道的又亲了她几下,「我和沈孟学还有得缠斗呢!不过我敢保证绝不会让你独守空闺,如何?」他邪气地对她一笑。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面对不打算放弃的他,她也只好用轻哄这一招,「不过你也要尊重我的要求,等我找到我爸爸再谈婚事。」
季炜钒给她的回答是一声哀怨无比的重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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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失踪好几个月的韦炜突然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爸,你到哪里去了?我好想你。」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长大,韦晓寒在心里难过的时候,最期盼的就是见到亲人了。
「我也很想你。」韦桦给了她一个热情的笑容。
她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父亲通常都是有求於她的时候才会如此亲切。
「对了,你跟黄老板拿的钱呢?赶快拿出来还给人家。」她机灵的想起这件事。
「嘿嘿,那些钱算什么嘛!根本花不到几个月。」他撇了撇嘴角。
「你的意思是你把钱花完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还想著劝他把钱拿出来还,以免她老是被徵信人员的身份压得无法喘息,在面对季炜钒的深情时充满强烈的罪恶感,但那没良心的老爸竟然将钱都花完了,天啊!她完了。
「你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反正你现在住的是豪宅,吃的是山珍海味,那些小钱难道你还看在眼底?」
「你怎么这样说?黄老板没告诉你吗?我去季宅是当佣人抵债,可不是去享福的。」幸好没让他知道季炜钒有意思娶她,要不然他不跑去敲诈才怪。
「你少给我装一副可怜相了。」他丢了一本八卦杂志给她,「我好歹也养了你二十年,你就这么没良心,有福也不知道要找爸爸同享,还想隐瞒我?」
那本杂志刊载著她和季炜钒、沈孟学及庄苹间的四角恋情,韦桦就是因为看到这份报导,再加上身边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才会出现的。
「我……我根本没有隐瞒你什么。」她无奈的耸耸肩。
「老实告诉你,沈孟学曾向我调查你,我想就算季大少对你没意思,至少那姓沈的对你可是非常有意思。」
「什么?!沈孟学调查我?」她被这消息吓了一跳。「那你说了些什么?」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谈这件事,你说,我该怎么说才好?总不能告诉人家我们穷得连一床棉被都买不起吧!这样那些央求门当户对的富豪人家铁定不会让你进门。」韦桦烦恼的分析,「现在除非你做小的,不然就是找个有钱人给你当乾爸,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有钱人,唉!真是他妈的烦死人了。」
「爸,你这么说好像要把我卖了似的。」她抗议道。
「傻瓜,真要把你卖了还等到现在?」他眼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我是看你还颇有姿色,算命的还说你注定是个大少奶奶的命,才会想办法拖延那个姓沈的,要不然以对方的身份,就算要你当小的也值得。」
韦晓寒完全没想到她爸爸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她的心随之降到了冰点,再也不对他抱持任何希望。
「对了,你看我该怎么说才好?」韦桦露出算计的笑容看著她问,那模样就像将她当成物品在估价。
「你别费心机了,沈孟学根本就不喜欢我。」她以绝望的语气开口。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跟他吵架了吧?」
吵架?挺奸的理由。她立刻点头,随口扯道:「是啊!昨天才跟他大吵一架,他还说永远都不要再见到我了。」
韦桦眼看到手的金龟跑掉,心疼得要命的哇哇大叫,忍不住拉著她的耳朵咆哮,「你真是不识相,竟敢得罪财神爷,真是笨蛋、猪啊!」
「痛死了啦!爸,放手。」她老爸最爱拧她的耳朵了,真是讨厌。
「哼!你给我听清楚,好好去向财神爷赔个不是,想个办法麻雀变凤凰,你老爸我已经穷怕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你快放手,我耳朵要掉下来了啦!」她痛得大叫。
听见她应允,他这才放过她,韦晓寒则趁机立刻转头想落跑。
「等等!」他手脚快速的抓住她的马尾。
「爸,又有什么事?」她苦著脸问。
「钱呢?」
「什么钱?」
「你去季家当了那么久的佣人,好歹也该有些薪水吧?」他理所当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