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石风反而被弄得一头露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黑衣人跟信有什么关系?”
唉!人笨就是有差,大哥那么聪明,弟弟竟这么迟钝!上天的确很公平!丁小亚心里嘀咕著,心想:这下该如何是好?干脆找一天和崔皓龙谈谈,说不定他和丁家真有什么误会,还有……她差一点忘了与她婚姻大事有关的龙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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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堡主大寿即将届临,堡里却发生让窃贼来去自如这种事,实在有损飞龙堡威名,固若金汤的飞龙堡守卫上竟出现了漏洞。
“我认为此黑衣人既然能在堡内来去自如,相信一定是熟人所为!”石云轻摇羽扇笑道:“少堡主,花园中的秘道除了各位前辈大叔以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大哥,你是说有内贼?”石风惊讶地问,他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存在,飞龙堡内的人皆是上一代延续这一代,从建堡的胼手胝足到如今的辛苦经营,大伙对飞龙堡都有一股强烈的向心力,因为这是所有人的血汗,一砖一瓦盖起来,而飞龙堡内的奴仆下属也都非常忠心,只不过由于飞龙堡外围防御力量非常坚实,因此堡内的侍卫就比较放松,也许是这个缘故,大伙都有些安逸惯了,危机意识就薄弱些,难怪黑衣人可以来去自如!
“也许。”崔皓龙给了一个不甚明确的答案。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我可以进来吗?”丁小亚的声音由门外传来,她一分钟没解开谜,心里就感觉怪怪的。
“进来。”崔皓龙沉声地道,“石云、石风,这件事我们明天早上再讨论。”
“唉!如果我是女人,也许就不会被赶出去了I”石风在临走前抛给崔皓龙一个暧昧的眼神。
石云好笑地用羽扇敲了石风一记响头,“可以呀!你去变性呀!不过你变成人妖后可别在路上说我们有血缘关系。”
“大哥,你太毒了吧!”
话声随著他们消失在门口。
丁小亚待他们离去后,连忙把门关上,转身望著崔皓龙,突兀地,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崔皓龙,你的脸好红!”她没想到男人脸泛红潮,仿佛擦了胭脂似,也满好看的。
“没什么。”脸皮薄的崔皓龙是被石风的言语刺激到,尤其当著他的未婚妻面前,他当然会觉得不太好意思,他背过身,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绪才转身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想找我打架,还是想下毒?”
“我已经不动那种麻烦毒物了,要找毒药实在太费事了,而打架嘛!我是个大家闺秀,不屑于这种粗鲁的行为。”丁小亚噘著嘴解释。
闻言,崔皓龙差一点大笑出声,不过,为了他少堡主形象著想,他憋著笑问:“那么你怎么找我报仇?用什么方法?”
“方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一有机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哎呀!愈说愈离谱,她这回是来解决问题,不是来制造纷争!丁小亚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连忙转口道:“呃……崔皓龙,飞龙堡少堡主,我有一点事想问你。”
“问吧。”崔皓龙大方地说,心想:不知道这小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丁小亚迟疑一下,才讷讷地开口,将忍在心中很久的疑问提出:“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就是你和我们丁家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仇啊?”
“噢?为何这样说?”崔皓龙挑后问,他不太能相信她会去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丁小亚皱著眉,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沉思地道:“我认为问题出在我老爹的遗言上,偏偏他又去得快,害我来不及问,也没听清楚,我想……本来我是想借我老爹给你的那封信看看,可是它又被偷了,所以我只好来问你了。”说到这,她停顿一下,看崔皓龙那张平静、冷淡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便无奈地撒撇嘴继续问:“我问你,你们崔家和我们丁家有何关系?”
“是世交。”崔皓龙回答得简洁有力。
这次换丁小亚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喔!可是为什么我老爹没告诉我?那么你很早就认识我爹了?”
“不只是你爹,”崔皓龙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还包括你。”
“是吗?”丁小亚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那我老爹为什么称飞龙堡崔家为死对头?莫非是我老爹和你爹吵架后结了仇,所以我老爹才会带著我隐居到山上?”
崔皓龙一脸的似有难处,唉!这该怎么说!死对头是他爹那一辈人的习惯用语,他们是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好伙伴,因此才会说对方为死对头,尤其是以七飞龙中面恶心善的丁剑秋为最,因为他的武功最差,每次七人比试过招都是他最先落败,因此才会把其他六条龙当成死对头。
丁剑秋个性如顽童,有时打输还会赖皮,是七人之中的活宝,所以才会教出性格怪异的丁小亚,只可惜自他的妻子去世后,他自疚一代神医连自己妻子的命都救不了,因此在妻子去世后交代完一些事情就带著女儿离开飞龙堡,而那些事情中,最重要的就是他和丁小亚的婚事。
丁小亚见他不语,以为他是默认,便眯著眼冷笑道:“你爹是不是得罪过我老爹?”
“没有!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只是……”崔皓龙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提这件婚事,怕吓著她。
“只是什么?”
崔皓龙犹豫了会,才道:“只是他们之间有一个协议关系到我们,所以你爹才会要你上飞龙堡来找我。”
“什么协议?”丁小亚不明就里,便追根究底地问。
崔皓龙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暂且不告诉她,等她真正对他的感情有知觉,懂得去爱人,而那个人必须是他,他再向她说明这个“天定姻缘”。
于是他坏坏地一笑,有些捉弄地道:“你爹信函上有写,只可惜信已不在我身上,所以抱歉得很!不过,既然我们两家原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呢?”
丁小亚愣愣地接下他的话尾问:“什么是好的方面?”
这时崔皓龙笑得更邪恶;“比如交朋友,我们可以做很亲密的朋友。”
“为什么?”丁小亚依旧不太明了。
崔皓龙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她爹会对她莫可奈何了,他摇摇头,好笑又好气地道:“我问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还可以啦!你人不算太坏,就是有一点自以为是。”丁小亚仍然本性难改,说话不留口德。
崔皓龙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模式,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道:“那就是啦!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朋友?”
对啊!丁小亚点点头,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正当她要再次开口时,突然“砰”地一声,一个人应声跌了进来,是一脸尴尬的石风,而神态自若的石云则站在门口。
“不好意思,我刚经过历经过。”石风腼腆地笑著解释。
石云则从容不迫地淡笑,用羽扇敲一记石风的头道:“我是跟他来的。”其言下之意便是:所以他做什么都是跟著石风的。
崔皓龙心里有数地淡笑,“既然你们那么闲,就去教场操兵,记住天黑以前,不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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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闲来无事,丁小亚就在梅院前闲逛,无意间却听到隔壁的竹院传来两个女人吱吱喳喳的声音,为了听得更仔细一点,她蹑手蹑脚贴近围墙,拉长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