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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同,而且年龄是人生智慧的累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根本不必避讳。”

  “就是嘛。对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只顾着和你讲话,都忘了正事了,你可是大忙人,还耽误你这么多时间。来!我带你参观这房子的主卧室……”恍然大悟后,她急忙转身领他往里而去。

  “不用了,谭小姐。”李安裕唤住了她。

  她不解地回过头。“怎么了?”

  “我刚刚进来就发现一个问题了。很不好意思,我在电话中忘了说,我们需要一个小庭院。”

  “小庭院?”

  “是啊,我老婆想弄一个花圃,种种花草什么的,而且她也想养狗,有个小庭院会方便得多。”不知为何,这段话他讲来极为小声,似乎像是……难以启齿。

  老婆?他结婚了?可是她看他的手上没戒指啊……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冷锋过境,把她的心给冻僵了!她像是失落了什么……

  “喔,小庭院是吧?”她仓促回神,勉强自己像个没事人,并未受到任何的震荡……“这类的房子有是有,可是不多,一般来说公寓或大厦并不常见,要的话,就只有往独栋的平房去找了。谭先生,两层楼或三层楼的房子,可以吗?”她掩饰的非常成功,起码她自认他没有怀疑什么。

  “如果真的没有的话,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每一楼的坪数再缩小点,我们家里人口简单。”

  “我知道了,那现在……”她有点慌乱无措。

  “现在我必须赶回公司去开会,很抱歉让你白跑这一趟了。”他颔首致意。

  “没关系,干我们这一行的,十次有九次半都会是白跑的,我习惯了,你也别放在心上。”这是事实,何况……这一趟她认为很值得,尽管他是有妇之夫。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一下头,即举步转身,往大门口的方向而去。

  “那我回公司后再给你电话喽,我们再约时间看房子。”她对着他的背后喊道。这一刻,她已分不清她纯粹是为了自己工作业绩而为,抑或是……私情了。

  走到门口的李安裕,突然停下脚步,他转头往回走,谭郁娴愣愣地看他朝自己走来,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另外给我电话了,晚上你直接和我约时间。”

  “啊?”她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

  “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对你今天白跑一趟的赔罪。六点半我们在这里会合,不见不散。”

  说完,不等她回应,便自顾自的再次举步离开。这回,他是真的走了。

  什么?他约会她?她没听错吧?

  谭郁娴呆愣在原地,因这突如其来的邀约而高兴得不知做何反应是好。

  不过……他的态度像是笃定了她不会拒绝,莫非……他看穿了她对他的心思

  会不会……有点可耻呢?

  哎呀!管他的,被看穿了又怎么样?而且,这不就表示……他对她也有某种程度的意思吗?不然的话他更不会约会她了,不是吗?

  想通了,她笑得好开心,准备下午开小差,溜回家细心妆扮一番。而被丢进皮包里的结婚戒指,也被她遗忘了。

  * * *

  上海

  何文贤认真地埋首在资料堆中,连有人走近他的办公桌前也浑然未觉。

  “时间到啦!”来人突然出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是你啊,吓我一跳。”他看了同事于依萍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什么时间到了?”

  “下班时间啊,同事都走光了。”

  “我再待一会,等我把这看完。”他还是没有抬头。

  “干嘛那么拼命啊!这里又没有大头在,做多做少,还不是领一样的薪水!”于依萍从旁拉了一把椅子,在他桌前坐下。

  “话不是这么说,工作就是工作,在哪都一样,自己分内的事一定要做完。何况我才刚来,必须要赶快进入状况才好。”

  “那也不急于一时,可以慢慢来嘛,饭总是要吃吧,是不是?”

  “当然,我会去吃饭的。”

  “吃什么?就自己下厨随便弄几个菜?”

  他抬起头,笑了笑。“有何不可?能吃饱就行了。”

  “拜托,何必那么麻烦又苛刻自己?你现在人可是在上海呢,来了好几天了,什么美食也没有吃到,不觉得可惜吗?”于依萍完全不能理解他不同于常人的心态。想她刚来之初,一下班或是假日就四处跑,尝遍所有好吃的、没吃过的食物,哪像他还自己动手下厨?又不是来久了,已吃腻这里的东西。她想,没有人像他这样的了。

  “不会啊,又不是待几天就要走了,来日方长嘛,你刚刚不也说了吗?不急于一时啊。”他套用她刚刚所说的话。“啊!吃喝玩乐你就会说不急于一时,别人不晓得,还会以为你已经是老上海咧,什么都不感兴趣……走走走!”心一横,于依萍决定用强的。走到办公桌后,强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顺便替他提起公事包。“我带你去吃些好吃的,我请客,就当是我替你接风。别人你可以拒绝,我是你的老同事,可不能也拒绝我了。”

  何文贤刚到的第一天,公司一票大陆同事要请客替他接风,被他以不好意思劳师动众、麻烦大家的理由而推拒了。

  “不用了,依萍……”他还想做最后的婉拒。

  “你不用再说了,再说,我就罢工,看你怎么跟公司交代?”于依萍是会计,也是T市总公司特地调派过来做帐的,除了她以外,公司没再聘用当地其他的会计。也就是说她何等的重要,公司缺她不可。

  她的这项威胁,自然成功。

  何文贤没辙,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随她而去了。其实,他也不是真的相信她会因此而罢工,事情哪有这么严重呢?只是他感念于她对他的一片心意,他不好意思再拒绝她,拒绝多了,自己都感到愧疚。

  来上海好几天了,她是和他走得最近的同事,也是对他最为关心和照顾的同事。

  其实,他们并不是唯一从海岛过来的人员,另外还有两名男性维修人员,和两名女性品管人员。不过,他和他们都不亲近,原因在于他们在海岛就不处在同一个办公室内,来到上海也一样,所以,他们现在的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两个海岛人以外,其余都是当地的上海人,自然有股相依为命的革命情感。而于依萍早他三个月前就过来了,对上海已是老马识途,对他当然更是多所指点了。

  不过,说也奇怪,以往在海岛的时候,男未婚、女未嫁,而且还同事多年,但两人的交情仅只于泛泛之交而已,同处一个办公室内,常常一天都说不到一句话。反倒是前后来上海之后,两人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建立了交情,也许正是他乡遇故知,彼此更为珍惜,相知相交的友情蔓延得快,也不介蒂其一已婚的身份了。

  一开始,上海的同事不知情,还误以为他们本就是一对同林鸟,双双飞来异地打拼呢,待何文贤自动表明身份后,大伙才搞清楚。

  二十九岁的于依萍比何文贤还小上一岁,不过,却像个大姐姐般的对他照顾非常。她常笑说异地生活寂寞,而她感情又呈空虚状态,在精神生活无所寄托的情况下,只好转移在他身上,她才不会问得发慌,或是得神经病。

  这番话,何文贤当然是当她在开玩笑,这只是她对他关心爱护的一个借口罢了,他焉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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