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心情不好吗?”精明的阎羿卫也发现到她不寻常的举动,一反她平常活蹦乱跳的模样,好像很没有安全戚似的。
她在担心害怕什么吗?
昔冷蓉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伸手圈住阎羿卫的粗颈,主动送上自己的吻和他俊薄的唇相叠,倾注所有的热情吻着他,品尝他阳刚极富魅力的男人味。
她想要将他的俊容、将他的味道深锁在心中。
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虽然她没说,但仿佛是吻别。
是他太多心吗?他总觉得她好像即将要离他远去似的。
阎羿卫伸出双臂紧紧抱着她,好消弭心中不安的想法。
他深情地拥吻着她,显得狂妄而热烈,并霸道地伸人自己狂狷的舌和她的小舌相纠缠在一起。
对于她馨香而甜美的吻,他总是贪心永远都嫌不够。
可是当他吻着她,却突然觉得头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昏昏沉沉的,他想睁开眼看她清丽的脸庞,却发现她的脸变得好模糊。
是他眼花还是怎么了?
以他的能耐还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要是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最后,他找回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倏地放开昔冷蓉,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看着昔冷蓉冷静地站在他眼前,这才突然惊觉,他被下药了!可惜他发现得太晚。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毒害我?我是那么相信你。”阎羿卫眼露红丝,愤怒地瞪着昔冷蓉,逐渐丧失仅存的理智昏厥过去。
昔冷蓉蹲在他身旁,对着不省人事的他失落地说:“我也很信任你,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原来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现在你成功了,我爱上你了,而且这份感情已经收不回来;我没有要毒害你,只是下点迷药而已,过几个时辰你就会醒来。以后,我可能没办法再每天做饭给你吃,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自己多加保重,再见。”
昔冷蓉说完这几句话,自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和一张信笺放到案桌上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许这种道别方式对他们彼此都好。
恍惚中,阎羿卫的脑海不断浮现昔冷蓉泪流满面离去的画面,他想要起身追寻她的身影,可是他只觉得头好沉重,眼睛也睁不开,只能任由她的倩影不断在他脑中出现又消逝。
没多久,药效渐失,阎羿卫缓缓转醒,但他的头却还是异常沉重。
大概是他刚才为了阻止药力发作使用太多内力所致。
“可恶,头快痛死了。”阎羿卫暗咒一声,睁开眼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间房间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看来,昔冷蓉刚才真的对他下药,可是她并没有毒害他,只是将他给迷昏罢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她为何要将他迷昏?
刚转醒的阎羿卫身子沉重地站起来,本想立刻冲出去问昔冷蓉为何要将他迷昏,没想到却意外发现案桌上搁置个外型精致美观的高贵木盒,底下还压着一张信笺。
阎羿卫直觉那个木盒里头装的应该是重要的东西。“这不会是长生不死药吧?”
他心急如焚地拿起信笺,迫不及待打开来看,上头写的内容让他赫然一惊——
我已经知道你千方百计接近我只是为了得到长生不死药欲送给宝玲公主讨她欢心,我不怪你,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以后可能没法子天天做饭给你吃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也别来找我。那个木盒里头放的就是你夜夜盼望的长生不死药,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它。
阎羿卫看完那封她亲笔写的信笺后,气愤地将它揉成一团,然后把它扔在地上,至今仍不能相信她就这样一声再见都没说便离开他。
没有她在身旁,任何仙丹妙药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意义。
她走得未免也太过洒脱,而且还天真地以为他和她之间的感情能用白纸黑字写几句话就断得一干二净吗?就算她肯,他也不会答应,真心付出的感情岂能用几句话就抹灭掉!
他实在不知道她从何处得知这些事情,虽然他一开始接近她纯粹是为了她身上的长生不死药,可到后来他也弄假成真爱上她,她为什么还以为他在欺骗她呢?
不行,他得找她将这整件事情给解释清楚,他说过,她一定要爱他,不能误解他。
阎羿卫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没想到却迎面和崔旗撞个正着。
“大人神色这么慌张是有何要事吗?”崔旗不解地问。
“崔旗,我问你,蓉儿呢?”他心急如焚地抓着崔旗问。
他至今仍认为昔冷蓉还在府上并未离去,只是淘气地和他开这种玩笑而已。
“她向我借一匹马说要回去。”崔旗照实说。
“什么?你为什么不留住她?”他暴吼出声,难道崔旗不知道他喜欢她吗?为什么不帮他留住她呢?还借她一匹马让她离去。
“我以为她要离开这件事大人是晓得的,怎知这下子你会突然找我要人。”
“你!”阎羿卫简直气绝,这个崔旗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害他啊?
他继而揪紧崔旗的衣领质问道:“她向你借了马匹,天下之大,她会去哪里?”
“说要回去,应该就是回长生不死国吧!”
“那你最好快点告诉我,长生不死国在哪里?”
“大人,你问错人了,我怎么会知道长生不死国在哪里,你应该要去问宝玲公主才对,当初是她告诉你昔姑娘由长生不死国来到中原的啊!” 。
阎羿卫倏地放开崔旗的衣领,怒气勃发地掉头离去。“气死我了,我现在立刻去找她。”
现在他满脑子只有昔冷蓉的身影。
为了一名女子,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慌乱、这么手足无措。
阎羿卫一下马就立刻冲到宝玲公主所在的地方找她。
“宝玲,你给我出来!”他低沉的嗓音隐含着怒气。
“什么事情啊,大呼小叫的,是谁家死人啦?”宝玲公主闻声出门,才发现阎羿卫紧绷着一张冷峻的脸前来找她。“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可真让宝玲公主我受宠若惊呢!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会儿亲自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废话少说,我问你,长生不死国在何处?”
“你不是已经不希罕长生不死药吗?那又何必问它在何方。”
“难道你不想救福德皇子吗?”
“你、你在威胁我?”
“救不救福德皇子全凭你一句话。”他急着要去找昔冷蓉好好向她解释这一切,没时间在这里跟宝玲公主耗下去。
“这么说,你愿意将福德皇子给放出来喽?你不是一向以皇命为重,定要判福德皇子罪吗?”
“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等会儿我心念一转可就没得商量。”他冷然的双眼潜藏着一抹吊诡。
“出函谷关后一直往南走,你就会找到长生不死国;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依约将福德皇子给放出来?”
“我即刻放他,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敦他以后不准在我面前
出现,否则莫怪我无情,你叫他好自为之吧!”阎羿卫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你可别忘记你说过要放了他的。”宝玲公主在他身后喊道。
但一心只想找到昔冷蓉的阎羿卫根本没多加理会她。
他回到府上吩咐崔旗将福德皇子给放走后便匆匆离去,只想着要找回昔冷蓉。
为了昔冷蓉,一向公私分明的他第一次不顾后果而违背皇命,将福德皇子给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