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猪头代序之「我有话要说」篇
把凌乱的桌子清了清,总算有个地方可以好好坐下来写这篇序。原本这篇序不是长这样子的,但在看了前一本书,岱菱对我的「厚爱」之后,这篇序就变成现在这副德行……
好像是某个炎热的午后吧,再度上到不想上的英文课时……
「猪头,我要出书了哟。」当听到这句话时我楞了半天,简直无法想象会有这种事情,平常看起来闷骚……喔不,是文静优雅到极点的岱菱(杀了我吧)居然也会写书,而且还是能摆到书架上卖的那种。当下我忍住了笑,用一种装出来的尊敬、兴奋、可爱的口气对她说:「哇!书出版时一定要记得送我一本唷!」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应该到此了结,没想到她还不放过我,要我帮她写序。更过分的是,还规定只能写好话……碍于身为她大学好友的关系,只好乖乖就范,但是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自己真没原则……
其实,认识她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但我们的友谊却有一大半建立在「互相亏」的基础上(不过在我们班好像每个人都会亏我……算了,题外话),所以也不能说特别了解她。
功课好、声音温柔和有礼貌,算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吧!有人说朋友就是互补不足,而这三点在我身上都找不到……再加上整整二年面对同一个机车老师,很容易就会产生共患难的情谊;也因此才会造成我今天枯坐电脑前,不知该写什么好的窘态……此可谓交友不慎……喔不,是觉得与有荣焉……
一直很欣赏她凡事认真的态度,和实现梦想的勇气,拿到她的第一本小说时,嘴里虽然还是直嚷嚷着「哇咧……还真的给我出书……会有人买吗?之类的话,但其实内心是很佩服的,也为她能有这样的成果感到高兴。毕竟能在脑中构思一个完整的故事已属不易,而要将之用生动的文字表现出来,并获得读者的认同,我想是更困难的。
依我个人的观点而言,爱情在现实中非关风花雪月,故事永远比现实美好,王子和公主到最后仍逃不过生离死别。但人总有多种面貌,偶尔随著书中的人物,一起探索自己从未到过的世界,不也是美事一桩?
拉拉杂杂写了一堆,发觉自己还是摆脱不掉写评论的坏毛病,再写下去,我想我又要开始对她的小说品头论足了。在这边我要对岱菱说声抱歉,平常亏你亏得太凶了(不过你亏起我来也是半斤八两啦……害我现在都自暴自弃了),还有关于你要我写得机车点的要求,我也尽力了,就放过我吧!
希望各位读者能够不吝于给她指教,最重要的是好好支持她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还是-句话,真替她感到高兴。
PS:我叫朱书蔚……简称猪头……男的……这种名字会很文艺吗?
*****
……岱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明明是个大猪头,为什么能写的这么有文艺气质哩?唉,猪头,本小姐知道你的目的,可是就算写的再好……猪头还是猪头……哈哈!(岱菱会不会很不知感激啊?应该不会吧?自我催眠中……)
老实说,猪头大哥是个很有才华的男生,只是都隐藏在他痞痞的样子和庞大的身材下。(猪头,你真是「暧暧内含光」,用心良苦啊!)另外,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说实话」。
嘿嘿……其实岱菱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啦,只是温柔了点、有气质了点、优雅了点而已。真的,不算什么的。(猪头,看在你说了这么多本姑娘好话的份上,记得提醒我请你去吃凯悦。不过前提是这本书必须卖超过一万本。呵呵……)
对了,若是有人想跟猪头大哥交朋友,欢迎来信,岱菱会转交给他,为大家搭起友谊的桥梁。不过未满十八的小妹妹请勿尝试,岱菱不想背负「残害民族幼苗之帮凶」的罪名。
好了,来聊聊这本书吧。「浪子坠情」是梵宇那痞子的故事,本来朋友们都蛮喜欢他的,可是在岱菱不小心说溜嘴后,可怜的梵宇就开始被大家嫌弃,说不定书宝宝用送的还送不出去哩!
唉,岱菱十分悲痛,岱菱只不过把女主角配得比较不一样、「运动」的场面多了一些而己,就被嫌弃成这样。梵宇,你还真是可怜唷。不知道大家看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跟我朋友的意见一样吗?还是仍然支持梵宇呢?岱菱很好奇大家对念霓跟梵宇配对的反应,如果有任何感想,请务必告诉我。
前几天岱菱生平第一次收到读者美眉的来信,这真可说是份意外之喜。看着你们的鼓励和建议,着实令岱菱满心温暖。在此向你们说声「谢谢」。岱菱十分珍惜每一封来信,而且一定会回信的。
因为一想到大家特地写了信,并把它寄给岱菱,这份心意是这么的宝贵,我怎能不回信呢?所以啰,不管你是想批评、鼓励岱菱;或是想要找个笔友聊聊心事,岱菱随时欢迎你们轰炸我。
另外,有读者建议岱菱设信箱,嗯,虽然是好建议,但是目前好像还不需要,等信件累积到一定数量后,岱菱必定从菩如流。所以目前还是要麻烦出版社代为转信了。
岱菱最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居然忘了对帮过我的人在书上道声谢。只能说我太过慢半拍了,一想到能写序就兴奋半天,反而把该做的事给忘了。婉婷、千雯、懿娟,当然还有最辛苦的编编小姐们,岱菱在此诚心的谢谢你们。
当大家看到书的时候圣诞节不知道过了没?不管如何,岱菱祝大家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咱们下回见啰!
楔子
「念霓,妈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先坐下。」
叶念霓看着神情严肃的母亲,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母亲一向开朗,很少有板起脸的时候,而且星期天向来是她外出串门子的时间,今天怎么没出去?奇怪的是,张伯伯居然也来了,神情甚至比母亲还要严肃。张伯伯是母亲的多年好友,亦是她们的家庭医生。
怀着满心疑惑,念霓还是坐了下来。她看着张伯伯从手提包内拿出了一迭东西放在桌上。接着,母亲说话了。
「念霓,我知道这个消息很突然,我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母亲顿了下,深吸口气又说:「我得了乳癌,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 」
念霓怔了下,笑了,轻轻的责怪母亲,「妈,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她十分确定这是母亲开的玩笑。但当她发现母亲和张伯伯并没回应她时,她心脏猛地撞击胸腔,望向两人,几近恳求地道:「妈、张伯伯,告诉我你们是在骗我。」
叶母沉重的摇头,「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三个月前我就觉得身体不太对劲,你张伯伯劝我去做详细的检查,想不到检查出来却是乳癌末期。我也不敢相信,但检查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弘毅,你拿给她看吧!」叶母疲惫的闭上眼。
念霓拿着张伯伯递给她的报告,快速翻阅,上面清楚地写明了病状及结果。
看完后,念霓无力的靠在沙发椅上,整颗心都凉了。她脑中一片浑沌,徒劳的想找出一线生机,「也许……也许是医院弄错了病历,也许是他们误诊了。对,一定是这样!」念霓的双眼又燃上光彩,「妈,我陪你去别的医院再做一次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