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松了一口气,他笑道。
讨厌极了他自以为是的笑,她忿忿道:
“笑什么!我是回来看你死了没有,如果你翘辫子了,我倒省事!”
“咒雇主死不好吧,我还没付酬劳给你呢!”
“少跟我耍嘴皮子。我……还是很生气你早上对我做的事,我严重警告你,若……再犯,我一枪轰掉你的脸!”想起早上的吻,她的脸热如火烧。
蒋绍德但笑不语一个劲儿瞧着丁语发红的脸。才一天不见,她似乎更可爱了。
“看什么看!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没时间跟你闹了!”她嘟唇,气恼他的分心。
“非常时期?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茶,有意聊天。
“今早我回家一趟,奶奶查到冒牌枪神的下一个目标是你,所以从现在起,我得全天候保护你的安全。”
“我?怎么会?”他摇头。
“信不信由你,我奶奶的情报从未出过错,她说是你就是你。据消息指出,这几天就是冒牌货出手的时间。”她难得严肃。
蒋绍德沉默了会儿。
“丁奶奶知道谁是幕后指使冒牌枪神的人吗?”他较关心此点。
丁语摇摇手。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只要抓到冒牌货,到时便可水落石出了。”
“冒牌货的枪法如何?有你准确吗?”
“我比较强啦!”她自大说道。
“是吗?”
“还怀疑啊!闯出名号的人是我,若那人真厉害,又何必冒名呢?总之,你甭担心啦!有我在,少不了你半根汗毛!”哼!瞧不起她,待事情过后,看她怎么整他!
蒋绍德神秘一笑,笑得丁语不禁毛骨悚然,一种不好的预感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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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丁语握成拳的手几乎要挥上蒋绍德的俊脸。
“是你自己要求的,怪不了人。”蒋绍德无赖的耸肩,眉间眼底净是算计。
“我什么时候要求跟你睡同一间房啦?你哪只耳朵听见了?”她旋着锁上的房门,气忿道。
蒋绍德拉着于语到他的卧室门外。
“我的生命受到威胁,你说要全天候保护我,自然就要形影不离,而我们同睡一房是最佳的夜间保护。”
“放你的狗屁!你存心整我吗?”粗话给气得骂出口,淑女形象全然抛至脑后。
“你可以选择离开我的屋子,不过,你若想待下来,就得听我的。”他一语扯住她的弱点。
他知道她有心要揪出凶手,为了更接近她,再卑鄙也无妨了。
“你不要命了吗!我走了谁来保你的命?”
“也对,你离开这里就捉不到冒牌货,尔后你会一直良心不安,每当冒牌货多害一人,你的愧疚就多一分。”他顺着她的话刺激她。
单眼皮的眼燃着熊熊怒火,左拳开了又握、握了又开,直想打掉他可恶的笑。
忍耐——
“好,睡同一间房,这下你满意了吧!”为了顾全大局啊!
“别凶巴巴的瞪人,你仍是可以使用原先那间房,只不过晚上睡觉时才需要共处一室。”
他开了房门,让她走进去。
触目所及皆是男性化的装璜摆饰,环顾偌大的空间,米色的墙壁、地毯,墨绿大床旁摆了几个小哑铃,想来是健身用的。除此之外,有个大型书柜,里头摆放着不少散文、小说,武侠的、科幻的、谈人生哲理的……应有尽有,书柜的一角更掺署了可爱的漫画书。
丁语站在门口瞟了数眼,迟迟不肯走进去。打门一开,她便察觉整屋子里都是蒋绍德的气息,若她走得太深入了,或许身上也会染了他的味道……
“放轻松点,我又不是老虎,怕我吃了你不成。”蒋绍德一屁股坐上床。
丁语努努嘴,往里踏进几步。
“怎么睡?你若有绅士风度,就该睡地板。”
他双眉微扬,伸出食指摇了摇。
“别说我小器,这张床极大,我分一半给你。”言下之意是不肯屈就于地板了。
“这不成,没理由要跟你挤一张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的下流念头,告诉你,门都没有!”
搔搔头皮,他故作无奈状。
“那只好委屈你喽!”
“我睡地板!”她掏掏耳朵,宁愿是听错。
“你不肯睡床,我也没办法。”
他从衣柜里搬出一床棉被、一条毯子及一颗枕头。
这种男人……这种男人凭什么吸引女人的芳心?,不过长得帅了些,有钱了些,身材好了些,空有外表,却一点内在也没有!
“难道你不懂何谓绅士风度?”女士优先的口号是唬人的吗?
“我是愿意让你分享我的床,是你不肯的啊!”
丁语咬牙切齿。
“我是女,你是男,我的观念可没开放到能跟一名陌生男人同睡一床。”
蒋绍德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
“你可以打破观念啊!”
丁语气到说不出话来。等找出冒牌货,她会给他好看,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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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
蒋绍德睁开了眼。
月光下,他轻手轻脚蹲在地上,望着毫无知觉的睡颜。
他伸手欲触碰落在她颊上的发,忽地——
“啪!”一声,热呼呼的“锅贴”落在俊脸上,在静寂的深夜,显得格外响亮。
被抓包的男人通常是怎么脱身的?
蒋绍德愣了一下,飞快压住她的手,怕了她的麻醉枪。
“吃了豹子胆了,敢偷袭我,你这种色胚还保护个什么劲,早该下地狱!”丁语气炸了。
他有些恼。一时大意,竟忘了她敏感至极。
“你误会了,我看你咳嗽,才想来替你盖被子。”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细眸眨动数下。
三流的谎话骗鬼去,用膝盖想也知道你不安好心,谁要你盖被子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真的要替你盖被子。”他墨黑的眼俯视着她的眼,语意真诚得不禁让人产生信任。
看出她微微的困惑,他缓缓松手,忽感背后一片冰凉,显是给冷汗浸湿了大半。这……就叫心虚吧!
她迅速爬起,眼力极佳的她,在黑暗中也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说谎,看我好好教训你!”
丁语双手握拳向他挥去,蒋绍德连忙闪避,可他愈躲,她愈紧追不舍,决心要狠K他一顿。
也许是心虚,蒋绍德只守不攻,就是出手,也手下留情。
“别打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身影晃动,她犹不肯停手。
“自大鬼!”
她踏前数步,右拳瞄准他左眼,打算打个贱狗妆出来,不料脚下的凉被绊住她,重心一个不稳,便往他身上倒了去,两人直接倒入墨绿色大床上。
这一跌,跌得意外,丁语惊魂未定,竟忘了打人,反而动也不动的偎在蒋绍德身上。
“吓我一跳!”拍着胸口,丁语低声呼道。
良久——
“咦!”丁语惊呼一声,猛然跳离大床。
她究竟在做啥!她怎会趴在他身上!
“我不是有意的,方才是意外,就当没发生过。”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跌个跤也能吓着。”他捂着胸口揉。那一撞可不轻啊!
丁语吐吐小舌,瞄了下他揉胸的动作。
“有很疼吗?”她不记得有撞到他啊!
“给手肘顶了一下,不痛才有鬼。来替我揉揉,当垫子的人很辛苦呢!”
“报应!我才懒得理你。”
哼了一声,她重回地板上的一床棉被里。窝在软软的棉被里,她背着他,唇畔扬起一朵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