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丁语拍了拍胸口。“我没喝酒啊,你为什么要冤枉人?”她记得那名姓方的警官是拿鸡尾酒给她,喝那种甜甜的果汁酒压根不会醉!
“还强辩,你若再迷糊下去,哪天我的人头也给你弄丢了。”蒋绍德轻蔑的哼了声。
揉着发晕的脑袋,丁语实在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拖离会场。她不过喝了几杯甜甜的饮料,连美味诱人的宴会餐点都还没吃上一口,就给莫名其妙的拉上车,这种对待她真的讨厌!
“嗯,我还没吃东西耶!”有些饿了。
蒋绍德不发一语,专心注视挡风玻璃外的路况。相当奇异的,他的不悦来由H于她的喝醉,而非醉酒带来的面子大失。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讨厌喝醉的女人,后座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保镖就是最佳范例。
约莫四十分钟的车程,感谢老天没让他遇到塞车,驶进阳明山自家车库,他熄了火。
“到家了,还不下车!”他低喝。
丁语不悦的应了声,摇摇摆摆跟在雇主身后。
咦?
“你家的路什么时候变成蛇形的?弯来弯去,眼睛都快看晕了。”奇了,她愈想正着走,却愈是走偏了。
蒋绍德转过身,双手抱胸看着丁语重心不稳的步代。
“我家的柏油路没有问题。你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
他索性扯住她右臂,拖着她走回主屋。
“我没喝醉……跟你讲我没醉你懂不懂?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她细眸微闭,射出不具威胁力的怒光。进了屋内,他让她坐在偏厅的黑皮沙发,两人面对面坐着。
酒精带来的潮红袭上丁语白皙的嫩颊,水般细致的肌肤为她清丽的外貌加了好些分,尤其在淡黄的灯光下,竟有说不出的魅惑。
“现在跟你争辩也没有用,你回房洗个澡睡觉去,明天一早你就明白那种酒的后劲有多强。”不是他幸灾乐祸,实是该给这小妞尝些苦头——强劲的酒精会让她明天一整天头痛不舒服。
“别把我当小孩子,呃……你跟老奶奶一个样,光会欺负我,小心哪天我火起来,赏颗子弹给你尝……”不知不觉透露了老奶奶的存在,丁语的确醉了。
“老奶奶?”精明的商人往往懂得把握机会。“你有个老奶奶?”
丁语抬了抬眼。
“每个人都有啊!”
蒋绍德试图问出更多,谁知酒醉的丁语净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好吵,我的头愈来愈晕了。”
丁语皱着眉,扶着沙发边缘站稳身子。她很饿了,再不吃东西垫肚子,她那可怜的肚皮就要宣告罢工啦!
“你去哪?要上二楼往楼梯上去。”
“谁说我要回房了。”
她一步步摸往厨房,想着蒋母做的皮蛋瘦肉粥。
“你到厨房干么?”
丁语偏过头,撇撇唇角。
“到厨房当然是找吃的啊!笨!”
蒋绍德不悦的挑高眉毛。长到三十岁,还没让哪个女人骂过笨,这小保镖胆子真够大的了。
抬眼望向时钟——八点半,是该饿了,尤其他也没吃东西。
“要不我们上街吃饭去,冰箱里没有微波食物了。”他跟进厨房提议道。老妈不在家时就代表冰箱是空的。
“我不想出去,我吃早上剩下的粥就行了。”她愈来愈不舒服。
蒋绍德看出丁语的不适,脱口道:
“别管吃的了。你看起来很糟,先上楼泡个澡睡一觉,少吃一顿饭不会要了你的命。”她的脸愈来愈红。
她倔强的摇头,坚信喂饱肚子比休息来得重要,再加上眼前的男子事事管束她,唱反调的决心压过了身体的不适。
“你好烦!”她不耐烦的低叫,太阳穴的位置也一下下闪着疼痛,仿佛有两支槌子在敲似的。
“你怎么那么不知好歹!”他强拉住她手腕。
“你才鸡婆到极点,谁让你管我了!”丁语扭动着,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你受雇于我就要听我的话,老板要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明白没有!”头一回拿身份压人,他气极,已忘记平日的谦和形象。
丁语呼吸急促,脸色愈来愈臭,熊熊怒火烧得好旺。
“你卑鄙!”她扑向他。
“住手!”
蒋绍德一时疏忽,给推倒在地,后脑结实的与地板亲吻,疼得他几乎张不开眼睛,胸口、小腹同时落下无数拳头。
“你欺负我。”
“够了,别闹了!”
他忍着疼痛,瞄准时机抓住她挥动的手臂。酒醉的女人比疯子还可怕。
丁语跨坐在蒋绍德身上,两手给制住,嘴却不停,充分发挥泼妇的潜能,骂道:
“你无赖,黑心鬼,仗着知道我的事就处处强迫我,现在还不许我吃东西,呃……呜……我诅咒你下地狱……”
喘着气,她仍骂个不停。
“哼,学人泼妇骂街,你的道行还太浅。再骂下去,顶多浪费口水。”
轻视的态度让丁语更加愤怒。
“你……你……”她气到全身发抖。
“别闹了,再闹下去我可会反击。”
他勉强要起身,丁语却压得更用力。
“我手被捉住,但我还有别的方法对付你!”
“别玩……啊——”
丁语趴低身子,涂着唇彩的嘴咬上他的肩头,衣服阻隔了咬人的快感,她转移目标,咬上他的颈子,未收敛的力道在蒋绍德的脖子上留下两排齿痕。
“怕了吧!道歉,道歉就原谅你。”
她略抬高头部,与他近距离四目相交。
他的眼变得深沉,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低哑的开口:
“别玩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胸就贴合在他身上,低领的上衣早露出无限春光,他只消向下瞄便能一览无遗,更别提丁语洁白无瑕的双腿紧紧缠住他双腿,隔着西装裤布料也能感受到她身上传出的热度。
丁语压根听不出他的暗示,只当他仍不妥协,仗着她上他下的优势,再度袭上他另一边的颈子——
折磨——这无疑是对健康男人的一大折磨!
蒋绍德低叹一声,以着男人的力气反将丁语压在身下,男性的宽唇立即寻到之前折磨着他的红唇。
“呜……”
轰的一声,丁语激动的脑袋立即变得无法思考,晕眩使所有机能全部失去作用,只能任凭血液直冲头部,她眼前一黑。
良久——
蒋绍德仍贪恋的轻吻她柔美的唇瓣,尽管身下的人儿毫无回应,他仍觉得这一吻甜美无比。
“这是你欺我的回报……”他轻喃,手抚上她滑腻修长的腿。
“……”
“你沉默是要我继续下去?”他试探的问。虽然她是醉了才让他有机可乘,但尊重女性是他的原则。
“……”
“你说话……该死的,你竟然给我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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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大晴天。近几年紫外线愈来愈强,出门上街免不了防晒油傍身,以防晒出皮肤病变。
丁语撑着抗UV阳伞走在热闹的市区街道。老实说,她的头相当不舒服,若不是吃了止痛药,说什么她也不愿在大热天出来街上闲晃。
她的雇主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让她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待她醒来,还凶巴巴的质问她昨天为什么会昏倒。老天!她连自己喝醉酒的事都不知情了,又哪会记得昏倒的事!真是见鬼了。
总之,今早她完全见识到一名歇斯底里的男子是何种德性——一句“我今天不想见到你”,她就让人赶出了屋子。唉!真不知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