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可晚嘟着嘴收拾桌子,她又不是打杂的,为什么非得做这种事?只可惜她埋怨的表情,任剑璃完全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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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情形持续了一个礼拜,左可晚终于受不了,她再也不要提着一大堆文件在大太阳下跑来跑去,快把她累死了。
今天她绝对要和任剑璃说清楚,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她的老板,就算是圣人再世她也不怕。
“任剑璃,你真是够了,每天都有忘记带的文件,害我得多跑一趟。”才出电梯,左可晚就发飙了。
“左可晚你干嘛?”任剑璃不解她的怒火因何而起,但文件被她扫落在地上,让他不爽极了。
“本姑娘是厨师,不是跑腿的。”左可晚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来、放到他的桌子上,继续向他发火。
“只要你还是我的人,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任剑璃危险地眯起了眼。敢跟他呛声,她胆子真大。
一个礼拜前出现在任剑璃办公室的美丽女子,此刻依旧坐在任剑璃的对面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这两人之间流动的气流让她怀疑他们之间有暧昧。
“你既不是国王,也不是总统,凭什么命令我?”左可晚快气死了,每天都得和那些豆芽菜拼斗,她都快疯了。
“因为我是你的老板。”任剑璃坐在皮椅上,看着浑身燃着熊熊怒火的她,不可一世的说。
“你——”左可晚气得发抖,要是她手上有锅子,肯定往他头上敲下去,这年头竟然还有这种沙猪。
“我要你送什么就送、做什么就做,你不准违背我的命令。只是叫你拿一张英文契约,像要你的命似的。”任剑璃轻蔑的说,料定她不敢反抗。
“你这只该死的大沙猪,本姑娘就是看不懂英文,你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左可晚豁出去地叫道,忘记在场还有别的观众。
左可晚的话让现场顿时静了下来,谁也料不到左可晚竟然会进出这句话。
“左可晚。”任剑璃只能愣愣的喊着她的名字,从没人敢这么大胆地在他面前骂他。
“拿去,你的午餐。”
左可晚把午餐袋放到桌上后便气呼呼地打算离开,她转身看到一旁呆住的美女,脸上霎时一片嫣红。都是任剑璃,害她不能见人了。
脚一顿,左可晚恼羞成怒的冲了出去,不管秘书手上的文件被她撞得落了一地。
哇,有个性,总裁办公室外的众人看着左可晚的表现,差点没为她喝彩,只有她敢给老板脸色看。
“左可晚!”任剑璃大吼。他的怒火完全被她挑起,简直是目中无人,她眼里还有他这个老板存在吗?
偏偏左可晚早巳逃离现场,远离暴风圈,只有剩下来的人替她面对任剑璃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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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可晚拿着几瓶香奈儿指甲油,坐在客厅里优闲地修剪起她美美的指甲,她试过每一瓶的颜色后,慢条斯理地擦上她最喜欢的淡粉色,而后再用小型修甲刀在指甲上头彩绘,以不同的颜色画出不同的图案,每涂好一只,她就会停下来欣赏个半天。
任家的一些仆人则是快被她的闲适给急死了,管家还差点白了头发。任剑璃今天要加班,所以还没回到家,但左可晚还不去煮饭,他们担心他回来会发脾气。
无视管家坐立不安的模样,左可晚画完了一只手,又接着画脚指甲,连脚也要画得可爱又美丽。
累得全身无力的任剑璃,脚步虚浮地踏入家门。他感到奇怪,今天怎么没有闻到饭菜香?他肚子饿得要死。
他甫入门,仆人们便纷纷到门口迎接他,他还在奇怪左可晚怎么不见人影时,竟然看到她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涂指甲油。这一看,他的怒气又开始往上冲。
“左可晚,你别太过分,我的晚餐呢?”任剑璃知道英文文件的事是他没注意,但绝对不是他的错,她别想用这件事当借口来反抗他。
左可晚像没听到他的话,吹了吹手上的指甲油。她摆明和任剑璃扛上了,这些天的仇她非报不可。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的晚餐呢?还不快去煮。”任剑璃不悦地吼道,但坐在沙发上的左可晚始终没动。
左可晚慢慢地将指甲油收好,而后杏眼一瞪,对上她面前已气得七窍生烟的男人。
“今天我不方便。”
拎着她的宝贝指甲油,左可晚终于站起来。虽然她比任剑璃矮了半个头,但她的气势一点也不输他。
“什么不方便?我快饿死了,限你半小时内把菜煮好。”任剑璃才没空听她的理由,现在他肚子饿,他最大。
“女人每个月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大少爷,这你应该知道吧?”左可晚迎视他,看到他错愕的表情,她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这女人也太大胆了,这种事也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这教任剑璃当场愣住,不知该如何回应。
“今天我非常不舒服,恕我无法为你准备晚餐,我已经叫了外卖,要吃不吃随便你。”不舒服当然是假的,她才不会让他自以为是的喊风是风,说雨是雨,她要挫挫他的锐气。
左可晚领着他来到餐桌旁,掀开一道道已冷掉的菜肴,她每开一道,任剑璃的脸色就沉一分。
葱炒四季豆、红烧黄豆、绿豆汤、红豆饭、花豆羹,敢情她是把全市场的豆类全叫回来了。
“你这算什么,在跟我示威是不是?”任剑璃拍着桌子大声怒吼,他真想抓住她好好地骂一番,看她能不能清醒,也不看看她现在脚踏的是谁的地,住的是谁的家。
“少爷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左可晚对上他的眼,她才不怕他。
什么!晚餐就吃这些?众人在心里哀号、叹气,看来左可晚的心情也不好,火气挺大的。
两人之间像要冒出火花,吓得众人头皮发麻。无言的空中过招,让一旁的观众纷纷捏了把冷汗,就怕自己成为这场战争中的牺牲。
“给我换菜色。”任剑璃咬着牙说。反了反了,一个厨娘的架子竟比他还大,这传出去怎么得了?
“冰箱没菜了,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左可晚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谁教他要欺负她,没有这份工作,她也不会饿死。
“你人不舒服还能坐在沙发上涂指甲,你当我没脑袋吗?”任剑璃觉得很呕、坚持不肯认输,但他又不知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劳工都有基本的人权,老板大人,我现在要回房休息,没事不要叫我。”左可晚爬了爬头发,也不管任剑璃的反应,迳自离开客厅。
任剑璃真的是气到说不出话来,难道要他强拉着她来服侍他用餐?那他不成了暴君?
就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任剑璃在餐桌前坐了下来,他非得再想个办法整整左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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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左可晚已是非常不满的任剑璃,隔天却又看到她竟然趁他不在家时,像个少奶奶似的让其他人服侍着,连日来的闷气终于爆发,他十分不客气地把她赶了出去。
这么嚣张的厨娘不要也罢,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她煮的食物收买,要吃东西,台湾有的是。
于是任剑璃过了第一天没有吃左可晚煮的菜的日子,不知怎么地,他的胃怪怪的,人也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