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谦瑞看她鼻青脸肿的,好奇的问了一声,“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佑佑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理昭彰屡试不爽哪。”
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莫非是她的杰作?她干么没事打了人家一顿,真是胡闹。
绣瑶轻蹙起黛眉,一脸温婉的可怜相,“公子爷,这丫头刁蛮泼辣,我不过多说了她几句,她就动手打人,打得我牙都掉了四颗。”
过谦瑞拿起汤正要喝,一听她开口,顿时呛了一下。
原来是牙掉了四颗,难怪说话不清不楚,还会漏风。
他笑得连连摇头,实在拿这个顽皮的佑佑没办法。
“你也太胡闹了,把人家打成这个模样。”
他的口气是宠爱多过于斥责,直把绣瑶恨得牙痒痒的,她从下人口中知道将军对这丫头诸多维护,这件事他一定不会替她出气,只能委屈的自认倒楣,谁要自己惹错人。
“她很坏的,你都不知道?”佑佑乘机告状,希望过谦瑞把这个坏女人送出府去。
“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毕竟是周国丈所送的侍妾,他虽然对她没兴趣,也得表示一下关心之意。
况且佑佑的身份是个秘密,他总不能为了替她出气而坏了大事,如果佑佑因此气他那也没办法了。
“多谢公子爷的关心,我好多了。”
“还是请大夫看看,若真的伤到就不好了。”
“有公子爷的关心,我马上就好了一大半。”她羞答答又娇滴滴的说。
装模作样的,看了就讨既
佑佑看她猛抛媚眼的模样,心里不禁有股闷气无处发泄,她瞪了过谦瑞一眼,看他还笑咪咪的跟绣瑶说话,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真是个大色胚!
他的侍妾欺负她那,他没骂她一顿已经很不应该了,竟然笑嘻嘻的关心,还说喜欢她,才怪,都是骗人的。
佑佑冷哼一声,举步就往外走,她已经故意走得很慢了,没想到过谦瑞居然不追出来。
简直可恶透顶!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抬头看墙头不甚高,她轻轻一纵就能出去,不禁暗忖,反正待在这里气闷得很,不如趁现在天色已黑,回家去瞧瞧,只要她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惊动任何人。
她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不由得骂自己是猪脑袋,应该早点想到的。
佑佑一提气,轻飘飘的跃过墙头,将不愉快的心情抛在脑后,她要回家啦!
回家之前,先去看看心恋妹妹好了,这么久不见,她一定出落得更加标致。
一想到水心恋,她不自觉又联想到过谦瑞,皇上要将心恋许给他呢,真是一朵好花给笨牛吃,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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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正想翻墙进去慎将军府时,突然听到有人轻笑一声,她连忙回过头看了一下。
一个人影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听错?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她正想跃上墙头时,一个身影像大鸟似的,从暗处飞出来,将她抓下墙头。
“佑佑,你到将军府是要当贼吗?”胤祯含笑道。
“怎么会是你?”她有一点点失望,她还以为是那个混帐呢。
“听起来很失望的样子,你希望是谁?”他明知故问,希望能看到她的窘样。
偏偏佑佑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冷笑道:“哼!怎么这次长了眼睛,没认错人?”
上次她就觉得奇怪,胤祯居然把她错认成佐佐,还一副和佐佐很熟的样子,京城四少中身价最高的四皇子喜欢上佐佐了。
“会想翻墙去当小偷的一定是佑佑,很好区分。”
“你才要当小偷呢!我是要去看心恋。你呢,做什么去了?这么晚还在街上晃,一定不干好事。”
“你又知道我不干好事了?我本来是要去找谦瑞。”他到了系云楼外,刚好碰上佑佑翻墙出来,怕她又惹出什么祸来,因此一路跟来看看。
之么晚了还不回东五所,找过谦瑞做什么?他可忙着软玉温香抱满怀,没空搭理你。”佑佑酸溜溜的说。
“我不用回东五所了,前些日子皇阿玛降旨,封我为雍亲王,我现在有自己的亲王府。”
“恭喜你呀!你们这些人越来越顺遂,就只有我越来越倒楣。”她哀怨的叹了口气。
“这倒是真的。”胤祯连连点头。
“还说呢!”佑佑气愤的道:“都是过谦瑞出的烂主意、馊点子。”
“我同意。”他随即附和,“不过他现在也很烦恼,光是想要怎么处置你就够他伤脑筋,况且他就要回广东了,总不能把你也带去吧?”
“他……要回广东了?”佑佑突然觉得怅然若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不信!”
“骗你做什么?”胤祯装得一脸正经,实际上在心里笑得肠子快打结了,看佑佑一副要哭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玩。
若不骗骗她,让她急一急,这一对的进展还真让人担心。
“真的?”
“不过如果你肯留他、求求他,或许他就不走了。”
他会听她的话才怪,他一定是嫌她烦,嫌她碍眼,才会想回广东去,怎么可能因为她而留下来?
难道自己从此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吗?
“佑佑,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看她是真的当了真,胤桢不由得觉得好笑。
佑佑抿着嘴,努力不哭出来,掩饰着那股受伤的感觉,“我才不希罕,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你以为我……我……”她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畦的一声哭了出来。
胤祯见她哭得伤心,豆大的泪珠滚落在襟上,心里大感歉然,有点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别哭、别哭。”
“你们都欺负我,我已经很可怜了,早知道还不如让皇上砍了我的脑袋算了。”
“佑佑,别胡说。”这种杀头的大事,怎么可以在外头大声嚷嚷?
“不要你管,你们没一个是好人,根本不是真心要帮我。”
“冤枉呀,佑佑.我们绞尽脑汁就是想要帮你,还冒着大险.你这么说人太不公平了。”
“好,又是我错了,反正我只会坏事,留在这碍你们的眼,那我走好了.要去广东的去广东,要去云南的去云南,要去死的就去死,人家都别见了倒省事。”
“大哪,佑佑.你怎么学得蛮横、任性又不讲理?你明明知道我们没那个意思。”
可怜的过谦瑞,他开始同情他了,原来佑佑这么会撒泼,他可有得受了。
“我就是这样,你要是不高兴就别来睬我。”
胤祯不禁苦笑,他都不知道她这么难缠,“我怎么会不踩你,咱们是好兄弟,人有颇深的交情,现在同在一条船上,会不会翻船还不知道。”
“才怪,见色忘友的坏东西,只要怀里有美人,谁还管我是死是活。”
“我哪有呀,别把我说得那么下流。”
“我有说你吗?”佑佑横了他一眼,擦擦眼泪,想到过谦瑞八成跟那个坏女人仕风流快活,顿时觉得又气又委屈。
原来是打翻醋坛子了,难怪酸气冲天。
他也算运气不好,白白被骂了一顿,原来佑佑是在发过谦瑞的脾气,自己不识怕硬要凑一脚找骂挨,给她当出气筒,也算活该。
“如果你那么担心的话,回去瞧瞧不就得了。”
“我才不回去,人家都要走了,我干么死皮赖脸的。”
他真后悔刚刚把她给逗哭了,这下她的拗脾气一发作,谁都劝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