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起来。”她失望的低下头来。
封印解除--
他耳边依稀听见一道娇脆的女声,从远方传来这近似魔魅的轻吟。
在那道声音消失的同时,他的记忆如破闸洪水般涌入他脑中。
如孤魂般在大街上游荡一个月,不知道自己是谁,没人看得到他,直到一股拉力将他拉到宁儿面前……
“老天--”他怎么可以忘了那些?!他惊恐的看着宁儿梨花带泪的小脸,心像被撕扯般疼痛。难怪宁儿会生他的气了,他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她的,但他却食言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走吧,范先生。”宁儿武装起自己,对他下了逐客令。
“宁儿,别这样。”范帝斯从她身后抱住她。“我错了,别不理我,我不该忘了我答应过你的话,我说过我绝不会忘了你的,该死!”他低咒了声。
要不是那古怪的上帝搞鬼,他早在醒来的那一刻就前来找回他的宁儿。
宁儿转过身,不敢相信的睁大眼。“你……”
“我想起来了。”他微微一笑,轻柔的拨拨她的刘海。“我是阿帝,你一个人的阿帝。”
听到他这么说,宁儿几乎要激动得尖叫出声,她捂住唇,阻止了泄出唇边的惊呼。
“你……”
“我想起来了,那张皇帝解除了我被封印的记忆,所以我想起来了宁儿,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一个多月,在我们之间发生的大小事。”
她楞楞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会忘记?又为什么你会记起来?”这情况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我消失的那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女人。”说到这个女人,范帝斯不禁咬牙切齿。
“女人?”
看出了宁儿的不解,他只好慢慢的解释他遇到的那个诡异的女人,以及她古怪的封印起他对宁儿的所有记忆。
“你真的想起来了?”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宁儿还是不安。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想起来我们的争执和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抱着她的感觉真好。范帝斯回想起当初摸不到、碰不着的心酸,就不禁想补偿自己,好好抱她抱个过瘾。
“你想起来了,那你体会出老天爷让你遇到这些事情的原因了吗?”宁儿好奇的问。
“当然,老天爷会这么做,是为了让我遇见你。”他恶心的甜言蜜语。
“别以为你讲这种话讨好,我就会原谅你!”她生气地挣开他的怀抱。“走开啦!”上她还有帐没跟他算清楚,如果现在就放过他,他会以为她好欺负。
“宁儿?!”他傻眼。
为什么他说他记忆恢复了,宁儿没有高兴的扑上来抱住他,又哭又笑的给他热情的吻?
电视都这么演的,不是吗?
“我记得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宁儿故意提起。“我不跟有妇之夫沾上关系,我对当人家的第三者没有兴趣。”明知道他已和未婚妻解除婚约,但她就是想整整他,让他紧张一下。“况且,你已经要当爸爸了。”
“芊芊没告诉你吗?”范帝斯急得冒冷汗。“我和嘉爱已经解除婚约了,她肚里的孩子更不是我的,而且我不可能和一个企图杀我的女人结婚。”他脸色阴沉地吐出最后一句。
“杀你?”她倒吸口凉气。“怎么回事?”
“我会发生车祸,是因为我不同意当嘉爱肚里孩子的父亲,嘉爱怕丢家里的脸,不愿解除婚约,所以她才会选择与我同归于尽。”
这个私人恩怨,范帝斯低调而坚持提出告诉,让骄纵成性的刘嘉爱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的天啊。”宁儿紧张得手心冒汗,捉着他的双手,急得察看他有没有受到什么伤。“你没事吧?”
“我现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说呢?”他失笑道。“我很好,别担心我,倒是你,宁儿,你瘦了好多。”脑子里仍记着她流泪的模样,心疼的抚上她削瘦的脸。
“那好,你人没事那就好,我还有话没有跟你说清楚!”她凶巴巴的拍开他的手。“既然你恢复记忆了,那你应该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吧。”
“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牢牢的。”他立誓般严正申明。
“那你一定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吧?”她斜眼睨他。
“当然,这一次是真的,我绝对不会忘了的,宁儿。”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哦,这么说来,你一定记得我说过,不准你到我浴室去的喽?”她突然甜甜的朝他抛去一笑。
“我记得。”他微微一笑。
“那么你有违背你的承诺吗?”她的声音更甜了。
“怎么可能!我都答应你绝对不会进浴室了,我怎么会食言呢?”他义愤填膺地。
“这么说来,你没进过我的浴室、更不曾偷看过我洗澡喽?”她继续问道。
他举起手立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哦,这样子啊。”她笑得眼弯、唇儿弯。“阿帝,我忘了我的去角质乳液放到哪里去了耶,你帮我找一下好不好?”
“那瓶黄色的透明玻璃瓶?”为求确定的,范帝斯问了一次。
“嗯,就是那瓶。”她眼一闪,笑容依旧甜腻。
“不是放在洗手台上面吗?我去找。”说着,他走到浴室,像在自己家一般,在他刚才所说的地方,找到了她要的去角质深层洁肤液。“不是在这里吗?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为什么没看到?”
“你说呢?”宁儿的笑容甜得要挤得出蜜来了。“放在那明显的地方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她口气一变,咄咄逼人地。“还说你没有进过我浴室,你骗人!”
“我……”范帝斯一窒,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着了她的道,可恶--
“宁儿,别生我的气……”他陪笑讨好着。
“你走开啦!”她气得挥开他伸来欲抱她的大手。“还说你是正人君子,我我看你根本就是色狼,你有偷看我洗澡,对不对?”她指着他鼻尖指控着。
“我……”他原本想否认,但在看到她瞪得老大的眼,善意的谎言就吞了回去,乖乖的说出实话,“对....”
“啊!”宁儿尖叫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气死我了,我讨厌你!”她发了疯似的尖叫、吵闹,脸上有羞窘的红晕。
“这……宁儿,我是情不自禁!”范帝斯有冤屈要伸张。“我爱你、我渴望你,这……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偷窥还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宁儿吼道。
“唉,自从我们确定彼此心意--也就是我们交往后,除非芊芊出现在你面前,否则我不会离开你超过两公尺的距离。”他面有难色地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能离你太远,得和你黏在一起。”他无奈地叹息。
她这时想到她浴室的空间,和他所说的安全距离,这让她小脸发白。“也就是说——你看我洗澡长达一个星期!”她差点昏倒,那……她不就丑态毕露了?
“你……你竟然不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气得拿起随手捉到的东西就往他身上丢。
顿时无辜的塔罗牌散落一地。
“没道理我会说啊,宁儿,不能吃你、抱你,我已经够痛苦了,至少让我眼睛吃吃冰淇淋吧!”他说这话时的样子像极了无赖,
“范帝斯!”宁儿小睑爆红地娇斥著。“你……你这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