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苹休假你不知道吗?」大炮疑惑的开口。
一只无影手拍了大炮后脑勺一记。「笨呀!侯协理跟苹苹又不熟,怎么会知道苹苹今天休假!」大伟丹的凤眼下怀好意的打量着侯禹呈。
「我打她的手机,一直在关机中;打她家里也没人接听;我担心她,所以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侯禹呈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五个男人,为什么这五个男人对他的敌意这么深?
「苹苹会关手机,可能是怕被人骚扰;家里没人接,是因为她不在家。」听说侯禹呈的修养很好,屈圣之摩拳擦掌的想探侯禹呈的底线。
侯禹呈还是浅笑的神情,看不出他有任何动怒的迹象。「邱苹跟我说过,说你们大家都很照顾她,把她当妹妹疼,我替她向你们大家说谢谢。」
「怪了,怪了。」阿哲冷冷的哼着。
「哪里怪了?」南哥很有默契的赶紧接话。
「苹苹是我们的宝贝,疼她是应该的,侯协理怎么这么多礼?」阿哲挑眉,看着依旧温和的侯禹呈。
「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会是我的老婆,你们大家对她这么好,我礼貌上当然得道谢。」这五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副仇人相见的模样,他既没欠他们钱,也没欠他们情,他怎么会闻到这么呛的醋味?难道这五个男人也是邱苹的爱慕者?这让侯禹呈不得不明确宣示他和邱苹的关系。
「侯协理,杂志上不是说你和许董事长的女儿很要好吗?什么时候苹苹变成你的女朋友?那你不就脚踏两条船?」小伟的肥脸很是疑惑。
「八卦杂志最爱捕风捉影,那是给无聊人士打发时间用的,你们该不会连这个也信吧?」既然没当他是客人,侯禹呈也不用太客气了。
南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无风不起浪,宁可信其有。侯协理,你说是不是?总不能骗我们苹苹去当小的吧!」
「既然邱苹不在,那我先走了。」开口闭口都是他们的苹苹,侯禹呈再好的脾气也忍受不了。他当作没听见南哥的话,不想跟他们废话太多,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受人盘问。
屈圣之在此时却哈哈大笑出声,熊掌似的大平拍拍侯禹呈的肩,「侯协理,这几天苹苹那张漂亮的脸老是垮垮的,笑都不笑,我们这五个大男人,看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心疼得不得了。与其在台北愁眉苦脸,我就放她假让她好好出去玩玩,看看玩回来之后,她能不能想开一些事!」
「你待她这么好,难怪邱苹说什么也要跳槽到北昌来。」侯禹呈看出屈圣之豪迈下有着深意的眼神。
「侯协理,我这个人,包括我后面这几个兄弟,说好听点是嫉恶如仇,说难听点是爱管闲事。苹苹是个好女孩,她来到我这里,就是我的人,我就有义务要照顾好她,你别看她老是像火山爆发的样子,其实她这个人根本就是软脚虾。」
对于屈圣之的话,侯禹呈很是不悦。「屈经理,我知道你对同事很重感情也很讲义气,你放心,我是她的男朋友,我比妳更了解她,更知道她需要什么。」
「你是苹苹的男朋友,可怎么老是害苹苹伤心难过呢?」
「这是我跟她的事。」侯禹呈嘴上很硬,心里却扬起希望。邱苹如果会为他伤心难过,那是不是就表示她对他在乎的程度?
「我是个粗人,丑话先说在前,你若敢欺骗苹苹的感情,这就不是你跟她的事,而是我们北昌五虎跟你的事了!」是侯禹呈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怪北昌不懂得待客之道!
侯禹呈眼微瞇,露出少见的霸气及严峻。「屈圣之,你真的多管闲事了,你不会有机会和我攀亲带戚的。」
「大炮、小伟、阿哲、南哥,你们可要帮我作证,哪天侯禹呈要是来求我当他的伴郎时,我可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屈圣之哈哈大笑三声,总算把好修养的侯禹呈气到脸色发青了。
「屈圣之,我还以为你最想当邱苹的新郎呢!」侯禹呈不想再维持君子风度,他早该像邱苹一样,想骂人时就破口大骂,自以为是好脾气,结果把自己闷得乌烟瘴气。尤其是对付想照顾邱苹的人,他绝对不能再忍气吞声。
「侯禹呈,你真是厉害,一猜就猜中我的心事,我真的好喜欢邱苹,如果你和她分手了,记得一定要通知我一声,我会马上递补你的位置的。」屈圣之毫不害臊的承认。为了邱苹,他可是甘冒被侯禹呈挥拳头的危险,他这么大力的帮忙,他这个红娘做的已经够多了,希望当事人能体会他的苦心呀!
看来侯禹呈一点都不知道屈圣之故意让他吃醋的用心,他的口气像是被韩定以附身般又冷又冲。「我不会和邱苹分手的,你这辈子一点机会都没有!」他很想保持一贯的理智,可是一遇上屈圣之的挑衅,他的理智马上变成这三十多年来的笑话。
「兄弟们,那我至少还有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吧!」屈圣之哈哈笑起,根本是以激起侯禹呈的怒火为乐。
侯禹呈握紧双拳,重重的踩着脚步离开北昌。
他不会给别的男人有机可乘!任何男人休想从他的手里抢走邱苹,邱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无论是这辈子或者下辈子,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男人对邱苹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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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八月底,台南艳阳高照,照得邱苹白皙的皮肤已经泛起焦红一片。
她将摩托车骑进透天房子的骑楼下,停妥车后,她已经汗如雨下。
拿下安全帽,一头秀发因为被闷在烤箱似的安全帽里,不但严重变形,还汗湿了大半的发丝。
这是什么鬼天气!或许太久没有回来台南,差点忘了南台湾的太阳有多么的毒辣,让她刚刚自告奋勇去买东西时,连防晒的措施都没做,就急急出门的喂太阳。
在台北她根本不骑摩托车,一来风吹日晒的,二来车多人多的,可是在这乡下地方,没车就等于没脚。
拎起脚踏板上的两大袋食物,她就往大门内冲进去。她需要冷气的滋润,她的皮肤呀,光是要保养回水嫩水嫩的模样,不知又要花费她多少的时间和金钱。
她的狼狈样,在进门后被一屋子的几双眼睛紧盯着瞧;当她终于发现这紧绷的感觉出自于何方时,已经来不及退回屋外整理一身的邋遢。
「你怎么来了?」发现自己的口气太过于兴奋而引来爸爸、妈妈、大嫂、侄子、侄女的眼神后,邱苹立刻将音调降低了好几度。
侯禹呈笑着从沙发站起,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两大袋食物。
「想妳就来了。」虽然她全身上下早让他给瞧透了,但这一身有别于上班时穿着的T恤、热裤,还是让他的眼睛直发亮。
手上的重物一落空,邱苹才真正回过神来。他不是还在跟她闹脾气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她家,还对她说出这样极度暧昧的话?她不自在的看着一屋子的人,只能鸵鸟的当作没听见。
「你怎么知道我家?」她没带男朋友回家过,就连之前的潘得勤也没跟她回家过,难怪家里的气氛显得拘谨又严肃。
「妳忘了我是做什么的。」离开北昌后,侯禹呈立刻回办公室调出她的人专数据,然后再直奔松山机场,飞机一坐,他前后不到三个小时就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