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电脑萤光幕上又出现第二个名字。
平安已准备就绪,他叫了第一个名字。
慢慢的,陆续的人潮,已将候诊室的椅子全部坐满。所幸包药的工作是由机器来进行,否则,青云真会应付不过来。这使她不得不佩服小诊所的护士工作包药效率之好。
“嗨!义工!”平定挺会选时间的,在青云忙了一阵之后的空档,一颗脑袋从配药处的处头探过来。
“咦!原来你这么闲,应该抓你的公差才对,怎么会轮到我呢?”看到平定,青云的心便自然开朗不少。毕竟年轻的热力较容易传播。
“不这样你怎能体会淳朴的人所蕴藏的热情呢?如何,没被吓坏吧?”平定装出个不知该称为夸张还是生动的表情,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才又把灵活的眼光转回青云的身上。
“你的衣冠整齐,更没有看见你摆脸色吓人,可见你今天没有遇到野兽。”他有脚步声已经移到里面。
“怎么?”青云很合作凑过头来,而且以一种神兮兮的声音配合他。“你们这儿有野兽出没吗?多不多?我胆小挺小的,可别吓我。”
“不多,依我看只有一头较凶猛而已,是一头思春的老母牛。”他特意压低嗓门,不知他是否真介意让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依平定的个性而言,这个理论没有成立的条件。
“哦!”青云的兴致已经被挑起,平定说的果真有其人。“她的对象不会刚巧是你吧?就算是你,你应该也不会怕才对,你有全身的盔甲护体,没有人有那么高的本事可以伤你的。”
“谢谢!谢谢!承蒙抬爱,太不敢当了!可惜我不是猎物,否则准教她铩羽而归。开玩笑,我全知都是防护罩,看不上眼的人休想近我的身。”他一副很有个性的样子。
“该不会是……”青云使个眼色,手指指向诊疗室。
“宾果!”他的声音像失控般的高亢。“该给个奖品,就把我们的镇宝送给你吧!”
“这么好?”好有点儿喜了望外,却又有更多的不予置信,谁晓得这个鬼灵精又要变什么把戏?
“你真贪心,把全镇最好的宝贝送给你,你的反应竟然这么冷淡!嫌奖品不够好吗?那我要没辙了。”
“谁晓得你有权利到贵镇的宝贝?唬人的吧!无缘无故待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快从实招来。”
“唉!难怪这年头没有人愿意见义勇为!好心反而被当成驴肝肺,谁喜欢?”
“真罗唆!姑娘我还不知道愿不愿意接受。就得先听你的疲劳轰炸吗?”她轻吼一声,不准平定又离题太远。
“‘宝贝’就是平安医生,想不想要就随你罗!”
片刻,他又装出一副事不关已的调调儿。
只见青云脸上表情变化丰富,连回答都忘记怎么说,不管平定是在开玩笑与否,她都觉得诧异和震惊,这会是有史以来,她听过最不可思议、最离谱的一件事。
“嘿!”平定举起右手的五个手指头在她茫然地眼前晃动,心中暗叫不妙,事情不会搞砸了吧?!他开始讨厌自己的大舌头,恨不得收回全部的话。或许让哥哥自己处理一切是对的。“不高兴了?当我没说好不好?”他非常谨慎的态度教青云更百思不解。
“难得你这样慷慨,我怎会不高兴呢?只不过,不知你把‘他’赏给了多少人?”这样的回答到底算不算答应受赠呢?
虽然有疑惑,但是,平定已经不敢再轻举妄动。
“当我老这样不值钱?懒得同你说。”挥挥手,平定决定改变方式。
有时候以退为进更能收到奇效。
“再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平定一脸的“极机密”。
青云作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有一个恶心巴啦的女人一直在打我老哥的主意。
你一定有机会见识,因为她是老哥最忠实的‘主顾’,壮得像头牛,却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平定脸上有明显的反感及厌恶。
“不住家里,更不在这儿帮忙的人。哪知道这么多?”
“你说到重点了!像我这个不常在家里的人,每回上这儿来总是很巧的碰上她,你说奇不奇怪?再说,这镇上,有哪个人不认识的?见了面总会有人提起这桩众人皆知的女追男事件。”
“很好嘛!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敢是美事一桩。”
“省了吧!外表我们暂且不追究,可是,她的气焰可真会把几里外的人给烧伤呢!也不想想,她老爸只不过地方的土财主而已,有什么好拽的?这种货色想当我平定的嫂子?门儿都没!哦,不!连窗放也没。”
“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嘛?也许平医生就喜欢这调调!”好试探着。
“我老哥不是饥不择食的人,更何况喜欢老哥的奇花异草也不少,用膝盖去想也不会选陈美芝。”
“闹了半天,说是是她呀!”她仔细想想,平定的形容还真是不怎么过分。
“你见识过了?”
“没错,我见识过了。”
“如何?”
“还不错。”
“还不错?怎么看的?”平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形容词和评语用的还不错。”青云终于有促狭的快感。眼睛不经意的飘向电脑萤光幕,她吓得花容失色。“瞧你干的好事!穷搅和了半天,害我都忘了配药,难怪觉得病人老是不走。”
“好!我不打搅你的工作了。”话说完。平安连和平安打声招呼都没有,就一溜烟的走了。
青云的思绪随着平定扭动的背影晃荡,一直荡到不知名的国度……
朦胧中,有一只手在青云的身上慢慢的、缓缓的、轻轻的游移。
青云睁大眼睛望向抚摸的方向,一只修长灵活的男人的手,是它在作怪。
“达——令!”一声柔情似水,充满无限爱意的叫声,在乎发将脸埋进她的粉颈时,低声的咕哝着。
他的头发在她颈间来回摩擦,同时引起两人一阵小痉挛。他用嘴唇温柔地进行和她最亲密的激情。
她不由自主的轻哼着,迎接来自他的热情传送。
每一次他温柔但亢进行气息吹送,都能深深的悸动她的心灵深处,彷若一座沉寂万年的死火山,正等待强而有力的引爆,重新沸腾。
他的唇已轻易地攻占了她的玉峰,在双峰之间的峡谷,不停地做试探性的前进。他的裹足不前,他的有意驻足,真是吊足了青云的胃口。
他殷切地期望平安作更深入、更激进的冒险。她的手狂乱的在他的背上奔驰,她的身躯不断的扭动,她的喉间更充满野性的嘶吼。
这一切女性的挑逗,成功的掳获平安的身体。青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属于男性独有的膨胀,在他的身上迅速的完成。他的眼已经被欲火填满,他的唇已经变成贪婪的索求吸吮,他的手已经失去耐性的开始粗鲁急躁。
气氛是火热狂暴的,心情是奋进高亢的,平安和青云已经无法再在表面的亲热行为中,取得应有的纾解及“脱困”,他们要的更多。
青云忘情地陶醉在酥麻的飘飘然之中,急于攀登喜乐的顶点。正在义无反顾的当儿,平安忽然停止所有的动作,一跃而起。
怎么回事?青云的纳闷写在黑眸之间。太可恶!此刻是没有紧急煞车的理由的。
“对不起?忘带保险套,等我一会儿。”他说得不疾不徐,刚才的激情在他身上所造成的作用不大吗?否则,他怎么可以如此“正常”呢?这实是太正常的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