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雷看着她,张张嘴巴,又闭上了。
「你急匆匆地把我拽来就是问我这个吗?」柳含蕊对他皱眉。
「不,下……」石天雷鼓足勇气道:「妳、妳还在气我吗?」
「气你?」柳含蕊黑瞳一转。「没错,我很气你,一回来你就丢下我走了,我当然气你!不过,后来我知道你这次是因为我的缘故在关内停留得太久了,林场有好多事等你处理,那是你的责任,所以我就不气了。」
「不,不光是那个……」石天雷神情下自然地转开眼睛,吶吶地说,脸上出现了柳含蕊未曾见过的赧红。「是那件事……我--对不起,我真的忘了解开妳的穴道……我不该那样伤害妳……」
石天雷脸上的红晕更深,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几乎不敢直视柳含蕊的眼睛。
看到这个一向强悍霸道的男人竟像犯错的孩子般羞愧自责得不敢看向她,柳含蕊的心软了,她依偎着他说:「没有,我没有生气,而且你并没有伤害我。」
「真的?妳没有生气?」看到柳含蕊羞涩地微笑点头,石天雷彷佛获得特赦的囚犯似的大松一口气,欣喜地抱起她在屋里打转。
「哦,蕊儿,我的蕊儿是世上最仁慈宽厚的人!」
无数个饱含思念与欲望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柳含蕊脸上,她被一波波快乐的热浪所淹没。
这个晚上,他们度过了成亲后最激情也最温馨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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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天际方露一线曙光,柳含蕊就轻巧地挣脱天雷的怀抱起身。
「蕊儿,回来!」石天雷大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别闹,好好睡,我得先去把灵芝草收进屋里头,马上就回来。」柳含蕊柔声安抚他。
「吻我。」石天雷微瞇着眼睛里有邪恶的笑。「不然妳别想走。」
「赖皮虫。」她笑骂着在他额头、唇角落下一连串的吻,才换得他的松手。
「快点回来!我等妳!」即使睡意蒙眬,他仍是满身霸气。
与柳含蕊误会冰释,他疲惫的身心得到了真正的休憩,在灵与肉交融的时刻,他放松了一切戒备,尽情地享受着柳含蕊的温柔和甜美。一夜缠绵仍未解除他对她的渴望,而她娇美的身体和热情的反应,每每激起他旺盛的情欲,每一次都令他达到了快乐的顶峰。
喔,我甜蜜的蕊儿!在期待和满足中,他再次沉入梦乡。
柳含蕊轻笑,抚抚他额头的乱发,穿好衣服往外走去,并轻轻地带上了门。
虽然天仍末亮,但堡里的仆佣已经开始干活了,燃烧的大火炉将大厅烤得暖暖的,厨房里不时传来轻细的声响。
柳含蕊匆匆跑过厨房,将浸透露水的药草搬进药房,又分别做了记号。
等收拾完药草后,天仍未大亮,整个堡内除了大厅跟厨房,仍然一片宁静。而厨房里飘来熬煮小米粥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柳含蕊开心地往楼上房间走去,想到床上等着她的温暖怀抱,以及两人尽夜的狂欢,她的脸便如大厅的火炉一样腾腾燃烧。
可是当她推门而入时,却被眼前所见的景象惊呆了……
微弱的光线中,一幅她宁愿永远没有看到的画面呈现眼前:床上两具赤裸的身躯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巨大的痛苦猛烈袭来,令她摇摇欲坠,但她坚强地站稳,并走到床前,「唰」地一声扯下了帏帐。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沉睡中的石天雷吓了一跳,他猛然坐起,睁开蒙眬的睡眼,当看到双目忿恨地站在床头的柳含蕊时,他有片刻的困惑,侧头看看躺在身边的女人,不由脸色遽变。
「瑞芳?!妳怎么在这里?」他完全清醒了。「蕊儿,我……」
「省省吧,少给自己的无耻找借口!」柳含蕊看了眼他身侧娇媚的瑞芳,冷冷地说:「我会走,你们大可继续!」
「别走!」石天雷急忙跳下床,一把抓住柳含蕊。
「滚开!」柳含蕊愤怒地挣脱他的手,往后退去。「你休想再碰我!」
「妳是我的女人,我想碰就碰。」不能忍受她的拒绝与命令,石天雷闪电般出手,把柳含蕊抓到怀里,用力吻住她的唇,可一阵剧痛令他霍然退开,并震惊地看着她,一滴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妳这小泼妇,居然敢咬我?」石天雷声音低哑地骂,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玩世不恭的神情。
「我警告过你不准再碰我的!」看到他流血,柳含蕊美丽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惶恐。
这话伤了石天雷的自尊,他脸色一凉地说:「妳以为妳是特别的吗?」
他的话如同一个耳光狠狠地掴在她脸上,柳含蕊的脸色瞬间血色尽褪。
她跑出房间,双腿发软地靠着墙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她并不想伤害他,可是更不想要他刚吻过别人的嘴碰自己,而他的话更像毒箭般剌伤了她的心!
「来嘛,爷,不要走,我们还没完呢……」娇媚的声音自门内传来,翻搅着柳含蕊的思绪。
「谁让妳进来的?出去!」石天雷的声音暴躁而低沉。
好不容易逮着今天这个机会,瑞芳才不轻易放弃。她娇嗲道:「爷,你以前从来不会赶我走的,我不在乎你把我当做她,你也喊过我『瑞儿』的……」
「把妳的手拿开!」石天雷的声音高亢,蕴含着某种蓄势待发的愤怒。
「不,我会使你快活的……」
柳含蕊用双手捂住耳朵,不想让那淫荡的声音穿破耳膜剌伤自己,可是,她的心却无法克制地在淌血……
「嫂子!妳怎么啦?」石天慧走出房门,看到主卧室门边神色凄惶的柳含蕊,不由大惊。
柳含蕊不等她走近,便往楼梯另一头跑去。
石天意不明究理地走过去一把推开门,看到哥哥正站在床边穿衣,床上则躺着一丝不挂的瑞芳,不由气得骂道:「哥,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嫂子真不值,要是我,绝不嫁给你这种浪荡子!」
石天雷被这熟悉的诅咒激怒了,他向前抓住天慧的胳膊阴阴地说:「不准再说这种话!」
石天慧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勇敢地迎视着他凌厉的目光。
「天雷!」一只手拍开了石天雷箝制的大掌,元青挺立在他们面前。「天慧没有说错,管好你的脾气!」
石天雷冲元青吼叫:「管好你的女人!我的事不要你们管!」
「管你?!谁?我吗?天慧吗?不,我们怕死你了,大堡主!」元青口中说怕,眼里却没有一丝惧意。他转头看看床上不着寸缕却毫不害臊的女人,不屑地撇撇嘴拥着天慧摔上门离去。
石天雷恼怒地盯着紧闭的门屝,心里起了一把无名火,扯下椅背上瑞芳的衣服丢在她身上吼道:「穿上衣服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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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逃开的柳含蕊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脸得意的春兰和乌兰玛迎面走来。真是冤家路窄!柳含蕊心里低叹,放缓脚步,沉着地继续往前走。
「哎哟,天才刚亮,夫人起得这么早啊?」鸟兰玛仍是一身紧身衣裤,脸上挂着计谋得逞的奸笑。柳含蕊觉得她就像一条草原上的雪练蛇--美丽而狠毒。
春兰附和道:「是不是床被人占去,不得不早起啊?」尖酸的口气丝毫不逊于乌兰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