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刚刚逃走的人身上就可以找出他想要的答案。
哀悼的眼光再度触及背后这座空荡荡,蛮荒萧条的废墟,下一秒他已凌空朝那群监视他的人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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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门胭脂厅
位居上座的胭脂姥姥一直不断的望向门口,脸上明显的透露出着急的神色,她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理智,眉峰始终紧蹙着,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因此跟随一旁的胭脂传使忍不住再度安慰。
“姥姥请放心,棋姑娘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胭脂姥姥淡淡的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怀疑着烟之棋为何到现在都未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另一个胭脂传使快速的跑进门来禀告。“棋姑娘回来了。”
“很好。”胭脂姥姥脸上这才总算露出稍许的欣喜,她亲自走至门边迎向来人。
“姥姥,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烟之棋拱手请罪。
“无妨,回来就好。”
“姥姥,棋儿未能达成任务,请您赐罪。”
“任务?”胭脂姥姥却不记得自己曾交予她什么任务,她只为现在心底的这件事烦心的不得了。
“狂侠宋靖韬的武功并非一般,我想我还需要加紧练功一段时日。”
胭脂门是当今天下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之门,举凡胭脂令下欲杀之人都无法逃得过一死,除了现在长啸堡的少堡主谷劭和狂侠宋靖韬以外。不过谷劭是烟之画的夫婿,又经胭脂姥姥亲口承诺,自然可以例外;至于狂侠宋靖韬自当是非死不可,当然这也因为他根本不打算放过胭脂门。
“狂侠?”胭脂姥姥不加思索,便道:“管不了他了,现在另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计。”
“姥姥请说。”烟之棋聪明慧黠的已看出胭脂姥姥似乎有所心事。
“我想从今天起胭脂门不做生意了。”她说的生意自然是当杀手的事。
胭脂姥姥这话一出口,几乎所有门内的所有人全都给骇住了,包括一向不轻易展露情绪的烟之棋在内,她的眼中闪动着疑惑。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烟之棋的口气依然平淡如昔,仿佛这消息对她来说并不怎么意外,但内心却难免翻腾。
“我要你全心对付‘黯誳堂’。”胭脂姥姥脸上再也难掩其痛恨神情。
“黯誳堂?”烟之棋脸上有着沉思的神色。
“没错,不但要毁了黯誳派,还要杀了恨天那老头,”胭脂姥姥接着解释,“就是黯誳堂的堂主。”
“是。”胭脂姥姥虽然待她们琴棋书画四大姑娘像己出,但事实上她们不但是她的徒儿甚至连命都是胭脂姥姥给的,所以不论她下的命令再怎么怪诞,她们都会接受。“不过棋儿没听过江湖上有黯誳堂。”
“我也是最近才得到这消息的,”胭脂姥姥脸色阴黯的道:“还记得扬山派黎诰夫妇被杀之事吗?”
“是。”
“恨天那老头专杀江湖上恩爱的情侣,二十多年来已有太多人受害了。”她的口气十分悲愤。
“二十多年?”烟之棋的脸上飘过一丝讶异,若真是如此,这组织未免可怕。“姥姥是在担心琴姐她们。”
胭脂门四艺罗煞其中的琴书画三大姑娘都已出嫁,烟之棋猜测胭脂姥姥是在担心她们的安危。
“这是一部分,”胭脂姥姥的眼神中闪着熊熊的怒火,“另外一部分,恨天是我的仇人。”原来如此,原来胭脂姥姥竟然和他们结下了仇,不过烟之棋并不是个好奇的人,她没再多追问细节。
“棋儿明白了。”
“很好。”烟之棋是胭脂姥姥最有信心的一个徒儿,因为她从来不让她失望。
“那另一件事呢?”
“这……”胭脂姥姥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事等你解决了黯誳堂再谈吧!”她眼睛朝身边一个胭脂传使做暗号,示意要她将所知道有关黯誳派的种种事情告诉烟之棋。
“是。”胭脂传使恭敬的道:“棋姑娘请跟我来。”
烟之棋朝胭脂姥姥施了施身,转身跟随着胭脂传使而去。
“慢点,”胭脂姥姥施了施身,转身跟随着胭脂传使而去。
“慢点,”胭脂姥姥突然喊住烟之棋,“棋儿,不可轻敌,要小心。”
“我明白,多谢姥姥。”烟之棋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表情,就像她活着只是为了胭脂姥姥的命令而已。
“还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迟回来的原因。”胭脂姥姥这才有机会关心这件事。
“被一群疯子围住了。”
“哦?”胭脂姥姥显然对她的答案很讶异。
“他们想抓我好威胁你。”烟之棋漠然地说。
“威胁我什么?”
烟之棋摇头,只说:“他们要泣血心坠。”她知道胭脂门并没有那样东西,所以也纳闷的紧。
“泣血心坠?”胭脂姥姥摆摆手,让她跟着胭脂传使下去,不过另有一团疑云正笼据在她心头。
第二章
黯誳堂
幽幽深深、阴冷诡谲,整个堂内的布置宛若可布的地狱般黯黑狡诡,充满了邪恶的森森鬼气。不过在上位的墙上居然画了一朵清纯绝俗的莲花,这莲花是黯誳堂的主要辨识记号。
此刻,堂内聚集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正朝着坐在上位的老叟恭恭敬敬的阐述事情的经过。
“你是说一个年纪二十几岁的男子?”森冷狰狞的脸上写着一丝痛楚回忆,恨天阴恻恻地问道。
“是的,堂主。”
恨天的脸色一变再变,阴沉的眼神中透出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你说他好像在凭吊那处废墟?”
“是,而且他的身手不凡,我们有几人落在他手上。”灰衣男子补述。
“结果呢?”他不带任何情感问。
“自杀。”
黯誳堂的人一但落在敌人手中就唯有自杀一路,否则就算有命逃走,恨天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会教那人比死更难过。正因如此,黯誳堂才有法子在江湖上隐藏二十多年之久不被人发现。
“哈、哈、哈,死的好。”恨天冷酷的露出诡异笑容。
面对恨天的残酷,他的属下尽皆打了个哆嗦,但没有人敢多吭上一句话。
“查出那小子来历了吗?”
“这……”
“一群笨蛋。”恨天狂怒大喝一声,便将其中一人给踹到门边去。
“属下该死,堂主息怒;属下该死,堂主息怒……”所有在厅堂上的人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嘴里拼命的求饶。
“哼!知道你们该死就好,我……”
“师父,你又何必跟他们生气,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突然一个全身穿金衣的男子走进来,抑止恨天对所有人作处罚动作。
“见过日少主。”日风和另一名月风,号称黯誳堂的日月双风使者,他们都是恨天座下的弟子,在黯誳堂中地位只比恨天低。日风为人不错,所有人一看见他就像遇到救星般。
“到底又有什么事惹我师父不高兴啦?”日风才刚开口,一群属下立刻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的始末全说明一遍。“喔!师父,我觉得你太苛求了,应该多给他们一点时间的。”
“哼!你知道吗?我已经足足等了二十多年。”恨天脸色阴狠,道:“我就知道她一定还有个孩子,错不了的。”
“师父……”
“日风,你带几个人去把他给我收拾了……不,捉活的,我要慢慢折磨他,慢慢地让他了解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哈哈哈……”恨天满怀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