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曼丽了解他的意思,“没有。”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却又满心不解地问:“为什么?”钟瑷为何没把当年的事告诉欧阳真彦?“她失忆了。”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失忆?怎么会失忆?”他不懂。
“我怎么知道。”杨曼丽没好气地回笞,反正这样最好。
“你不是去找欧阳真彦吗?没问他?”
“没有,当时我一看到钟瑷出现在眼前,吓都吓死了,哪还有心情问这些有的没有的!”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些提心吊胆的。
杨添奎沉吟了一会儿,深思地问:“你想她会不会是装的?”他不敢相信他们会这么好运。
“应该不会,当时我是突然跑进去,她一看到我就吓得半死,那样子不像是装的。”杨曼丽回答得很笃定。
“吓得半死?为什么?”他妹妹长得就算不是国色天香,也稍有几分姿色,绝不到会把人吓得半死的地步。
“真彦说她不喜欢看到陌生人,不过我倒觉得她是害怕见到陌生人。”她说出自己的看法,钟瑷那仿佛见到鬼的样子令她印象深刻。
“那她……”杨添奎不放心地还想细问,却被妹妹打断。
“哎呀,哥,这些都不是重点,现在我们要烦恼的是钟瑷一出现,我们的计划就玩完了!”杨曼丽提醒他。
对啊!他懊恼自己居然没想到这一层,多亏妹妹点醒;他原是打算让妹妹去勾引欧阳真彦,只要她一坐上欧阳太太的宝座,不但她能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他公司的财务问题也能迎刃而解。如今钟瑷一出现,不消说,欧阳真彦的选择铁定不会是他妹妹,这么一来他的公司不就完蛋了吗?不行,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得想想办法才行。
“欧阳真彦怎么说?”他想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力挽狂澜。
“他说等钟瑷情况好一点就要带她回美国结婚。”她依言转述。
“等她情况好一点?那是要多久?”他需要一个确切的期限。
“我想最慢不会超过一个月。”
“那最快呢?”
“可能一个礼拜,甚至这几天,很难说。”她也不肯定。
“也就是说我们得尽快把她解决掉喽!”杨添奎的话语中多了一丝阴狠。
“你打算怎么做?”这也是她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
“为了不再让她出来碍事,我们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杨曼丽随着他的语气而联想,有些慌张地道:“哥,你不会想……杀了她吧?杀人可是犯法的,我不干!”她可不想下半辈子在牢狱中度过。
杨添奎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杀她了?”除非到了必要的时候,否则他也不愿双手沾上血腥。
“那要怎么做你快说啊!”她不耐地催促。
“这得让我想一想。”
“还得想啊!”
“闭嘴,别吵!”他低喝道,陷入沉思:当年钟家三口忽然消失无踪,曼丽曾陪欧阳真彦到医院去探问钟瑷醒来后的情形,她的主治医生只说她的情绪很不稳定,需要时间恢复,其他的就不愿多谈。
看来他是隐瞒了钟瑷失去记忆的这段事实,而她失忆的原因颇值得玩味,如果他猜得没错,她会失忆极可能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所以她选择遗忘,忘却所有的人事物,当作那件事没发生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倒有个逼退她的好方法,不需要见血,轻轻松松就能让她永远消失。
瞥了床上的女伴一眼,杨添奎走入浴室,关起门后才对妹妹说出他的计划……
“小心点,可别被发现了。”末了,他不忘叮嘱。
“知道啦。”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事成之后再打电话给我。”
“OK!byebye!”她收了线。
杨添奎回到床上,打算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好事。
“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美女一脸好奇地问。
“你不认识的。”他没打算告诉她;对他而言,这女人只是暖床的工具,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她贪图的是他的钱财,各取所需,今晚她躺在他床上,明晚可能就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向钱看”是这些女人的特性,她们没有道德观念,更不知道什么叫“保密”,为了钱,她们可以出卖任何人,他当然不会蠢得将秘密告诉她。
“这么神秘啊!”美女不依地娇嗔道。
“好了,别说废话,办正事要紧。”说完便犹如恶虎扑羊般往她欺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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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杨曼丽掏出口袋中的钥匙小心地开门。她在外头观察了三天,发现欧阳真彦几乎和钟瑷形影不离,让她不得其门而入,好不容易等到他今天有事出门,正是她下手的好时机。
她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过花园直达屋内,见一楼没人,她直接杀上二楼,来到她上次闯入的房门前,轻轻地转动门把……
尽管杨曼丽十分小心地不想弄出声音,但敏感的钟瑷仍是被惊醒,她倏地坐起身,“谁?”
既然被发现了,她也就不再躲藏,大方地拉开房门,“是我。”
见到陌生人,钟瑷马上面露惊慌,把被子当挡箭牌似地抱在胸前,她无法克制地直颤抖,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左右寻找,希望能看见那个可靠的身影。
杨曼丽知道她在找什么,冷冷地笑道:“不用找了,他不在。”她的眼神充满厌恶,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所有的男人对她心疼爱怜、呵护备至,恨不得对她贡献所有,真是令人讨厌!
一听说欧阳真彦不在,钟瑷抖得更加厉害,脸色也白得吓人。
“怎么,你在害怕呀?我又还没对你做什么,你怕啥呢?”杨曼丽一步步地往床的方向靠近。
钟瑷的身子缩了缩,“你……你不要过来!”
“哼!凭什么要我听你的?你要我不过去,我就偏要过去!”她加快脚步。
“啊!”钟瑷惊惧地从另一头跳下床,想跑出去,可是杨曼丽挡住了她的去路。
“想走?”她笑得很得意,“等我把话说完,我会让你走的。”她满意地看着她抱头缩在角落。
走到她跟前蹲下来,扬曼丽强制地抬起她的下巴,命令她,“看着我!你不觉得我很眼熟吗?”
钟瑷没点头也没摇头,倒是掉了一缸眼泪。
“看来你还是很爱哭啊,可惜这招对我没有用!”她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呜……”钟瑷吃痛,眼泪掉得更凶了。
杨曼丽不怀好意的笑着,“你忘了我没有关系,不过你应该不会忘记一个人,那个人跟你可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唷!”
泪水模糊了钟瑷的视线,可是杨曼丽充满恶意的笑声毫无阻碍地传进她耳里,是那么的熟悉,仿佛过去在哪里曾经听过,她不想记起,可是浑沌黑暗的脑海中却出现影像……
“不!我不要听!”她抗拒地捂住双耳。她不想听,可是声音却源源不绝地一直钻进她的脑子里……
杨曼丽不理她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记得三年前,在一间旅馆的房间里看到一对男女躺在床上,那男的正在脱那女人的衣服,先是红色的上衣,接着是粉红色的胸罩,然后是白色的长裙,最后是小裤裤,我仔细一看,哎呀不得了,那男的竟然是我哥哥,而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女的……”她故意拉长音调,“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