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她早点完成,陈姐也不会对她说句好话,顶多严肃的回声「嗯」。她要「嗯」干嘛?比起客服部同事的「歌功颂德」实在是差太多,也让人感受不到人的亲切气息。
她认命地低头做事,只希望表姊赶快「产后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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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客户公司的途中,秦宇专难得放轻松地跟李牧旭聊天。
「你知道几天前刚到秘书室的蓝昕吗?」
李牧旭不懂地看他。「知道,干嘛?」
「熟吗?」
「只见过几次面,你要为我介绍?」秦宇专什么时候干起媒人这档事?
「对。」
牧旭怪叫了起来:「你说真的?那种女人我无福消受!」
上次她对于佳佳精采的言论令人佩服,但也仅止于佩服,他可不认为自己可以接受女友天天满嘴血肉模糊。
「你不觉得她有趣?」
牧旭会有这样的反应是意料中事,不过上次他这样整蓝昕,心里有些愧疚,总得做些补偿。
「有趣是有趣,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类型的。」他从来喜欢的女人都是很酷的,不喜欢多讲话,最好也少管闲事。
「她对你有好感。」
「什么?!」语气全然是惊吓。
「虽然我不认同她的审美观。」
「你不高兴?」李牧旭像是发现什么似地观察他。
就说他的语气没事酸成这样,必定有问题。都认识阿专好几年了,他的任何反应可是逃不出他敏锐的观察。
「没有说太高兴。」秦宇专抿着嘴回应。
「哈哈!」没有说太高兴,不就是不高兴吗?就说他在意嘛。
秦宇专用眼神警告好友,「笑什么?」
「你喜欢蓝秘书,对吧?」
秦宇专想也没想就否认:「你想太多。」
那女人跟他以前的女友差个十万八千里,而且蓝昕只要看到他就没说什么好话,不是拉长脸批评他,就是光明正大瞪他。
之前婉伶推荐蓝昕时,他破例让蓝昕暂代职务,要不然以蓝昕刚入公司不久,就算工作能力再好,也没这个机会。
而她一到秘书团报到,没跟他拜码头也就算了,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难不成还要他堂堂一个总裁低声下气地对她问好,那不是没面子极了?
况且想想她上来秘书团最大的目的--李牧旭,连问也不必问,他就知道蓝昕为什么愿意上来忙碌不堪的团队工作,一切都是为了他身边这个人。
他侧眼瞪了好友一眼。
「是吗?你很少会跟我提起同一个女人这么多次,可见你对她有多在意,这样还不是喜欢?」牧旭举证历历地说。
而且他秦太少爷天天忙得昏天暗地,哪有机会去注意别人。以前身旁的女人都是自动黏过来的,甚少遇上像蓝秘书这样特异的女性。
「那是因为我跟她之间发生很多事,我当然会多注意她。」
牧旭一脸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膀,「大伙都是成年人,而且也三十岁了,就别再嘴硬喽。」
「我没嘴硬,不过我知道我拳头还挺硬的。」拳头还适时地转动一圈。
牧旭识相地止住话题,「好好,你嘴不硬。」
「她喜欢你,看你自己觉得如何,要怎样行动我就不干涉了。」
「行动?你想要我怎样?」
「还要我教你?」眉毛威胁地提高。
牧旭表情有些苦恼,「不敢不敢,但是刚认识不久就直接那个好像不大好。」
「……」秦宇专直视前方,不经意问着:「哪个?」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个」,要不然他会直接给牧旭另类「那个」。
「就那个啊,而且蓝秘书长相挺正的,外表看起来端庄温柔,有这样的女友也是不错。」
「哪个?」秦宇专坚持一定要一个答案。
「大家都是男人,你这样问有点失礼。」李牧旭暧昧地顶顶他的肩膀。
「哦?」
「呵呵。」
车子到达客户公司,秦宇专先行下车,不等后头的牧旭就狠狠把车门合上,率先往前走去。
「唉哟……」李牧旭抱着膝盖在车子旁哀号。
要报复也不用要这招吧?还硬生生从他膝盖夹下去。
他忍着痛跟着往前走,脸上却浮现一丝得意,毕竟好友还是让他逼出些许情绪,纵使他死硬不承认,不过这种事不是他不承认就没事的。
而且,阿专也不想想,如果他真的要对蓝秘书「那个」,蓝秘书会乖乖的让他「那个」吗?只怕他还没「那个」,就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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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姊,妳的小BABY好可爱喔。」蓝昕一脸羡慕地盯着表姊。
她一来就先去保温室看小宝宝,小小的好可爱。
婉伶带有母爱慈祥笑着。「妳自己生不就好了。」
「那才不好,看别人的很可爱,自己生的就很可恶。」
「妳在骂我的宝宝?」婉伶威胁地看着表妹。
「怎么敢?」蓝昕赶紧转移话题问着一旁的表姊夫:「姊夫,你们要帮宝宝取什么名字?」
「还没决定。」吴郁达斯文地笑着。
蓝昕好心地提议:「要我妈帮忙吗?」
「我看不大适合,」婉伶看了眼老公,「阿姨对台北男人没有好感,我想她可能不大乐意。」
当初阿姨还在婚前把她叫进去房间密谈,一心想劝退她嫁人的念头,只因为对方是台北人,她在尴尬之余不免觉得好笑。阿姨对于台北人还真是深恶痛绝到极点,不知情的人会以为阿姨吃过台北人的亏,可是并没有,那她还真不知道阿姨仇恨台北人的意念从哪来。
「姊夫,真不好意思,」蓝昕抱歉地看着姊夫,「我妈对于她认定的事都很坚持,你就不用太介意,反正她只是一张嘴巴说说而已。」
如果表姊跟姊夫知道妈对他们婚姻有什么观感,想必会气得跳上天吧?
吴郁达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我不会介意。」
婉伶突发奇想地说:「妳来台北工作,要是妳嫁给台北人,不知道阿姨会怎样?」
「我妈一定会操刀来杀人,然后马上把我打包回家,从此不得出家门。」
「这倒是。」说完,婉伶跟老公都笑了起来。
大伙想象那画面,笑了好一阵子。
「表姊,这盆花好美喔,谁送的?」病床旁的兰花,一看就知道花费不少。
「总裁送的。」
「他送的?他有来看妳?」想不到那男人还有点良心。
「有啊,才刚来。」婉伶想起表妹暂代她工作好几天了,「工作还好吧?」
「累死了!妳们那个『行军团』真不是人干的。」蓝昕拨拨长发无奈地说。
「是秘书团,什么行军团!」
「明明就很像。至于冷血的秦总裁,也就是妳们的长官,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严肃得不得了。光想到陈姐的脸,我现在都想起立敬礼。」比看到国父更有感觉。
婉伶低笑了几声,「陈姐的确挺严肃的,不过她还不至于刁难妳吧?」
「她是没刁难我,不过也没给我好脸色看,亏我天天扬着一张笑脸看她,她却冷冷回视我,让我顿时感觉来到北极。」
「习惯就好。」
「怎么习惯?一切都是妳们顶头上司秦某人的错,没事把工作气氛搞得紧张兮兮干嘛?大家快乐工作不是很好?工作效率也不见得低,搞不好还会因为心情的转变而效率大增。」
「小蓝昕,这是工作,又不是开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