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少爷的人施施然的走了,身后带着一票想来白吃白喝却打着公务繁忙需要加班借口的阿霹、阿爆、端紫砚。
「都中午了耶。」本以为来到豪宅就有吃喝不尽好料的跟屁虫没想到午休时间还要苦命的劳碌。
「时间还多得很,我们有充裕的时间把案子解决。」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早在办公室中就吃了蜂蜜松饼跟烧肉饭团,肚子垫了底,还好、还好。
「难怪你把手提电脑带回来,原来你早就有预谋。」阿爆哀哀叫。
端紫砚丢了个笨的眼神给阿爆,又把眼光往厨房投过去。想不通,行程如麻的黑歙会为了一顿饭从市区赶回来。
这种不符合经济效益的事情应该只有一次吧?他是个枯燥、死板的工作机器,从来不懂生活情趣是什么,何时他开始改变的?一定是因为新婚的关系……一定是的。
抱着惴惴不安,几个人在书房坐定。
「我去泡茶。」端紫砚自动请缨。
她一直不服气,想不通优秀如她怎么不是第一人选。
「不用,让卡纳送过来就可以了。」黑歙一句话防堵了某个女子想一探究竟的前进之路。
书房门关上,来捡便宜的人又投入滚滚悲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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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怀孕有很多的不方便。
肚皮、大腿内侧,一天比一天多的妊娠纹就别提了,要不是纹路太不规则,无聊的时候步小珪还想拿支笔在上面玩圈圈叉叉以兹泄忿。
像西瓜大的肚子每天洗澡的时候要捧着才能洗到下面,弯腰洗头,也是困难的工程。
「小珪,妳在里面睡着了吗?」晚间新闻已经报完,气象报告巨细靡遗的从台湾到大陆到欧洲各个城市都做了预报,遥控器也将九十几台的电视台切过好几轮,进到浴室洗澡的人却仍一点动静也没有。
本来就不敢寄望她动作能有多快的人频频看着浴室的门,等她响应。
没有、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
咱地关掉电视,黑歙跳下沙发。
不是他想小题大作,乌龟呢,动作本来就慢了,大乌龟的肚子如今多了小乌龟,更是雪上加霜,每天洗澡都要花掉她很多时间,每天呢,也看得他提心吊胆。
浴室的门打开,散发出来的蒸腾一瞬间迷蒙了他的眼。
「你不要进来!」尖叫夹杂着一只小水桶命中黑歙的额头。
「妳搞什么……妈的,妳坐在地上!」爆吼从浴室四分五裂的传出来。
「我我我……只是脚滑了一下。」步小珪劳无功的想解释,可是,浴室不是什么好解释的地方吧。
「我要宰了妳!妳哑了,为什么不会叫我?」他刚刚不是在外面Stand by吗?明天就叫人来装止滑地砖。
「我想可以自己站起来。」
「都摔跤了还叫没怎样?非要撞得人事不知才叫严重吗?」
「我又没怎样。」一进来就凶神恶煞的吼,吼得她三魂七魄掉了一半,要遮掩哪里都忘记了。
「我抱妳出去!」
「我还没洗头。」
「一天不洗又不会怎样。」
「不要啦,很痒咩。」
黑歙龙卷风似的狂卷出来抓了一把椅子又卷回去。
「坐下!」
「不要啦,我又没有缺手缺脚,你出去,给我时间,我会慢慢洗啦。」步小珪小小声,夹着慌乱的哀求。
她只是怀孕,手脚都好好的,不用大费周章啦。
「等妳摸鱼摸够人也感冒了!」
「我又不是纸糊的。」
「妳很行喔,现在讲话又快又俐落,还我讲一句、妳应一句?」
「哪有。」嘴嘟了嘟,她终究不敢再挑战他的权威。
可是,有点来不及了ㄋㄟ。「别动,不然洗发精跑到眼睛去的时候不要叫啊!」透过毛玻璃,显然有人执法如山,已经用铁血手段展开大反扑了。
「哦……哦哦,哦……就是那边,左边点,嗯嗯好好喔,哦哦哦……」幸好隔墙无耳,这怎么听都很令人想入非非。
「不许叫!」濒临危险边缘的黑歙饱受煎熬,却,什么动作都不能有。
「可是真的很舒服嘛。」从小到大她没有被谁洗过头的经验。
「我知道妳很享受了这样好不好?」他这辈子可也没替哪个女人洗过头。真是意志力大考验,面对柔腻芳香,令人喷鼻血的胴体,说也奇怪,即使她带着球跑,两腿肿得像猪脚,他还是觉得她好看。
十几分钟后,备受宠爱的大肚婆被安置在房间的沙发上,呼呼呜呜的吹风机正在她湿答答的头发上飞来飞去,暖烘烘的热气吹得步小珪昏然欲睡。
「你一身湿耶,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换你去洗澡吧。」她是货真价实的黄毛丫头,稀稀疏疏,三两下,头发就干了大半。
「我要是不将妳的头发吹干,妳准抱着椅垫就睡觉。」
一起同住不是一两天,她的毛病他还不知道吗?
用十指帮她把微翘的发梢拉平,步小珪已经是满脸睡意。
没办法,孕妇本来就容易累,今天还忙进忙出的,挨到现在体力到了极限,只想爬上温暖舒适的床甜甜作个好梦,其它的早就不想了。
她感觉自己离开了沙发,被搂入一张宽厚的胸膛。
她朝着黑歙微微一笑,揉眼,悄悄打了个哈欠。
「以后那些琐事就让别人去做,干么把自己搞那么累。」
「可是大家很开心不是吗?」双手自动攀上他的颈子,她最喜欢窝着他了。
三杯鸡的推出博得一致的赞美夸奖,大家都吃光光耶。
「拿妳没办法,妳自己是孕妇,别逞强就是了。」
「好啦、好啦,知道啦。」
她在黑歙怀中沉入梦乡,昏昏沉沉中,依稀感觉到有只手伸进了她的衣衫,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腹部。
「唔……别……」她呢喃。
「还不行吗?」害喜、不适合做床上运动的孕期不是过去了?
她惺忪的睁开迷蒙的眼,这样的步小珪有着另类的风情。
迎上黑歙的视线,他的眼睛闪着欲望的热情,饥渴的大手更是不停的抚摸着她如丝滑嫩的肌肤。
别的孕妇他不清楚,可小珪,却叫人怎么摸都不厌烦。他可不会忘记他们天雷勾动地火的第一次,他背后的「狗啃」痕迹可是过了好几天才痊愈。
他把她缓缓拉进双腿间。
她没有任何抵抗,顺从、甚至是愉悦的靠着他。
黑歙吻上她的唇,汲取来自她芬芳甜蜜的味道。
他轻易的撩拨起她的欲望,胸前因为他深沉的示爱莫名的涌上一股疼意,但是她不在乎,全心全意的逢迎他醉人的热吻。
呻吟附和着呻吟,他的手扶住她的头,让十指探进她犹带湿润的发,听见了她充满快乐的叹息。
「可以吗?」他不想伤害她,更不想伤害她肚子里的骨肉。
「没问题……」她喘吁吁,手腾空拉下他的衬衫,还意图想剥掉他的裤子,但碍于手有点短,大西瓜也阻碍了她的非礼之路,只好作罢。
黑歙了解自己的老婆想干什么,自动自发的脱掉了长裤。
「也许适度的运动对孕妇是好的。」
「运动啊?」
「你跟我的两人床上运动。」
她娇笑,自然的偎紧他。谁有办法阻挡温暖的拥抱与幸福感?那么她就不叫沉醉在爱河中的小女人了。
她的生命荒芜了好久,没有色彩,没有任何叫人悸动的光亮和热情,遇上黑歙是她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她无比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