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她对妈妈一点印象也没有,烧炭自杀,不要她的妈妈……
那是什么味道,跟妈妈的柔腻清香不同,是稍稍沾了烟味的、叫人安心的感觉。
长长的哈欠从她的小嘴逸出来,她把小小的头颅更往温暖的泉源处钻。
咬着牙的黑歙眼睁睁看她将两只小小的手心贴上他胸前的重要部位……
他瞇起眼,要不是最近密集的相处稍稍知道这只小乌龟的个性,否则这样的举动绝对是性骚扰!
她的胆小缓慢也许不包括这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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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趴在大床上的男人岔开着大腿,光裸的背上布满一排排的牙印,像是有人把他结实的背当成玉米用力的嗑过去、啃过来,身上他处更有不少的血红色痕迹,SM得非常彻底。
想来是有人很不客气的「享用」了一顿「美味」的点心。
这些「到此一游」的记号是她步小珪的杰作,没错!
她从来都没有生猛活眺过,个性脾气就像一条起不了浪的小河,想不到闷骚在这种地方。
她该哭……还是笑啊?
好象都不是时候ㄟ。
闯了大祸的目光从男人裸背收回来,她用被单把自己卷成蛹一般的毛毛虫,她最好趁男人还没跳起来找她算帐的时候偷溜才是上上策。
「妳想去哪里?」沙哑的嗓声蓦然响起,黑歙早已经翻身用手肘支着身体,由下往上望着她。
「我?哪有。」脚绊了下,步小珪像被仙法定住,用她异常优美的背「面对」他。
黑歙记得她的身材非常有料,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纤细迷人的双腿,尤其是傲人的胸脯,令人爱不释手,他的手上今还残留那种一手无法掌握的感觉。
「那为什么不敢面对我?」这只小乌龟把他吃干抹净以后就想缩回她的乌龟壳吗?
那可不行!依照她的性子,下一步大概是能有多远就跑多远,以免因为犯下这滔天大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果然,步小珪转来转去的脑袋瓜想的就是这些。
她懊恼的绞着手,头低得不能再低,「请你不要叫我滚蛋,我不是故意要强暴你的……」
他再三叮咛会用她当助理为的就是防堵那些公私不分的女人跳上他的床,但她不止跳上床还把人用强的。她隐约记得自己是如何把对方压倒,如何像无尾熊的黏挂在人身上,然后不管他如何抗拒推托,硬是脱下他的衣服还有自己的,然后把他当成美味的食物又亲又啃。
她简直是忘恩负义的大混蛋!
她惭愧的眼光往下方一溜……证据就在地上,撒了一地的衣服裤子,中间还混杂着她的内在美、小裤裤,更糟的是她的小裤子还不是新的,蕾丝边开口笑了不说还有点褪色……
哇哇哇,她要拿什么脸见人?一头撞墙去好了!
「强暴我?」要不是情况太诡异,黑歙会当着她的面笑场。这小女人,她不知道男人要是不愿意谁都不能强迫他的。
「是啊,请你接受我的道歉!」她很认真的点头,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希望他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妳为什么道歉?」他被她搞昏头了。
「对不起嘛,我第一次喝醉……我不应该忘恩负义的把你强了……如果这样你还不能原谅我,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每当她焦急害怕的时候不轮转的口齿就像生锈的齿轮卡得更厉害了。
黑歙的嘴角泛起无可奈何的笑,很浅很浅。「妳第一次喝醉,昨晚也是妳的第一次吧?」
她无地自容的脸更加爆红。「嗯。」
「妳昨晚一直喊痛。」
呃。「不……要说……了。」他非要她挖洞钻下去不要见人吗?
「虽然我不敢说我百发百中,不过,我昨晚没有戴小雨衣妳是知道的。」他不是活动种马,没有随身携带保险套的习惯,而,昨晚还不只一发吧。
她哪知道?她醉得干出这种事来,过程……不用一一向她报告,她已经快要羞愧至死了好不好?
胡里胡涂把贞操弄丢了不要紧,对象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哦,她真的要回家吃自己了。
问题是她根本无家可归。
她下次……不,没有下次了,这辈子再也不沾酒精类的玩意!酒醉误事,她果然误了大事,把好不容易找来的饭碗打破了!呜……
「小乌龟,妳有在听我说话吗?」
她抬起显然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水眸,咬了咬丰美的樱唇,蹙了蹙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把自己的行李收一收,马上滚蛋的。」最坏也就是这样而已。
黑歙再也躺不住,他站起来,自若的捡起地上的衣物,指着她身上的被单。「我去冲澡,妳也把衣服穿起来吧,卷着那东西出门不能看的。」
她虽然什么都慢半拍,身材却是一级棒!
他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先说好,妳不会被辞退。」他要是没解释清楚,这只小乌龟恐怕不知道会把牛角尖钻到哪去。
「你还要用我?」她感激涕零,饭碗还好好的没丢耶!
「我就妳一个助理,别叫我再重新应征了。」
那种麻烦的阵仗来一次就够了。
有那么一会儿工夫,步小珪的娃娃脸上没有特别表情,慢慢地,一抹甜蜜的欢愉飞上她的眼角眉梢,他本来茫然的脸蛋因为这份难得的笑容而变得柔媚可人,整个人像朝阳的向日葵,进放着灿烂夺目的光彩。
黑歙必须很用力才能把眼光从她的身上挪开。
该死的!她不只身材能勾起他的蠢蠢欲动,就连一颦一笑也能牵动他的灵魂,这个慢吞吞女郎,叫人爱煞!
然后……砰地一声,步小珪软了脚,一屁股坐在小腿上,像是虚脱了。
他顾不得长裤的扣子还没扣好,一只脚抖啊抖的冲上前,「妳干么?」
她苦着娃娃脸,恢复了一贯的蜗牛。「我被你吓得腿软了。」
他哪里吓人了?以前怎么吼她都不怕,现在却为这档事骇得魂飞魄散,真是让人又爱又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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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律不整、眼皮跳、手脚发软了好几天。
可是……都没有耶,黑歙很信守诺言,绝口不提那晚的擦枪走火。
看起来他早就将那件「见不得人」的事情放水流了。
于是,表面上他们之间还是上司对下属的关系,住同一间宅子、吃同一锅饭,她偶尔也搭黑歙的便车回去--
可是,这样太奇怪了。
她考虑过另外找工作,而且,很彻底的去执行。当然,全败在她那人人喊打的超级龟速行为中。
常常,她半句话还没讲完,对方就失去了耐性,叫她回家等消息。这一等,总是石沉大海。
她认命的知道,就算她很耐操好了,大概不会有任何公司老板会要她这么迟钝又笨拙的员工。
她只能乖乖,不敢有贰心的待在这里……呃,其实是想不也走不了。
出走计画夭折,以大台北为主汽车旅馆的评占却已经展开,圈画出来的精华地段、商业区跟郊区以一年时间为限,要完成市场调查,然后将完整计画移植到对岸去。
在紧锣密鼓的策画中就这样一晃眼便过了几个月。
「这家的情趣椅花样真多……皮革鞭子……都是镜子的情趣房间,土耳其蒸气室弯弧造型的浴缸耶,沐浴精油加上有氧的泡泡澡,这种顶级的主题装潢真不赖……果然是物超所值的Hot级Motel。」埋在计算机前面的脑袋自言自语中间还掺杂着卡卡卡的轻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