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不是无能为力,而是不肯对我伸援手,对吧?”她察觉出他的弦外之意。
被她猜到啦!御极没有否认。
“那么你现在又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她其实并没有权利责怪他当初的决定,毕竟,谁也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惹麻烦上身。
“阿玛迪会这么对你和我脱不了关系,也许全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听了他的回答之后,有股淡淡的失落涌上索令京的心头,感觉相当的陌生,她从不曾有过。但是,若问她期望听到他说出何种回答,恐怕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御极察觉到她的异样。
“唔……没事。”她摇了摇头,扬起一抹笑来证实她的话。
“跟我回去?”他朝她伸出手。
“嗯!”她毫不迟疑地握住他伸出的手,那是全然的信任。
“我不会让阿玛迪伤害你的。”他承诺。
“我相信你。”
“谢谢。”对于她无条件的信任,他的心中是有些欣喜的。
“阿玛迪为什么恨你?”不假思索地,一直在她心中的问题就这么脱口而出。
“原本我也不明白,”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但是,昨天和尤库多谈过之后终于弄清楚了。”
她没有插口,知道如果他愿意把事情告诉她的话,那么即使她不再询问,他也会说出来的。
“尤库多是族里的长老,也是我和阿玛迪决斗时的见证人,记得吗?”他略作说明。
她点点头。决斗当天,尤库多就坐在她的身旁,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御极仿佛陷入了他自己的思绪之中,“我母亲十八岁那年和身为考古学家的家父在丛林中相识,进而相恋、结婚生下了我,因为对我父亲的爱,所以她离乡背井和我父亲一同回到文明社会,学习去接受她完全陌生的新事物,可是她并不快乐,而且极度思念故乡的一切,因而身体的健康情形每况愈下,终于在我三岁的时候,又回到了这里,两年之后,我父亲毅然决然地带着我回德国,他们的婚姻正式宣告终止。”
他其实对母亲并没有很多的记忆,“在我外公的安排下,她又嫁给了族里的另一名青年,生下了阿玛迪,但是她因为过度思念我而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她自始至终都把阿玛迪当成我的替身,甚至到后来阿玛迪必须用英文才能和她沟通。”
她开始同情起阿玛迪的遭遇。原来他有那样悲惨的童年,难怪他的个性会偏激,完全不懂体贴为何物。
御极继续说道:“所以,阿玛迪恨我的存在,恨我独占了母亲的爱。”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是,阿玛迪受到伤害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并不能怪你,你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啊!”索令京说出看法。“只能说是命运无情的捉弄,你也一样是受害者,他没有恨你的理由。”
有一丝感动在他的眼中快速掠过,她的话将他从愧疚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谢谢。”他由衷地说。他想,也许她不会明白她适时的几句话对他有多么大的影响,不过,他不会忘记。
“干么谢我?”她挺不好意思的,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啊!“
“你有的。”
“咦!”她突然发现了一会儿的时间他们便又回到部落里了,“你带我走了捷径吗?”
她记得她可是走了好久的路呢!该不会……
御极笑了,“没有。”
“可是我明明是走了好久……”她走得两条腿都很酸才停下来的。
“你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所以……”他笑着说出事实。
“哦——”索令京掩住脸呻吟,深觉自己简单是丢脸丢到家了。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即使是当地人偶尔也会在丛林中迷路,更甭说是你了。”他安慰道。“当初我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能自由来去。”
听了他的话,她总算释怀了一些。
在这一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这是他们当初预料不到的。
在这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热带雨林里会让人忘却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索令京已经在这儿待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突然,有两名齐穆族的青年一左一右地架着她走。让她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是阿玛迪,对不对?”她知道他们都是遵循着阿玛迪的命令行事的。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
果然,她又被送到阿玛迪的屋子里了,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等她。
“这种把戏你究竟要玩几次?”她已经对他的行为感到忍无可忍了。
“直到我得到我要的。”他冷冷地一笑。而他要的正是她。
“你不觉得你的行径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孩吗?”她毫不留情。
无理取闹的小孩!?阿玛迪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要她多说几次都行。“你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她毫不畏惧他的凶相。
“你……”濒临爆发的怒气挑动了他额际的青筋。
“难道不是吗?”她已经厌烦了,“没错,你有不愉快的童年,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
他咆哮,“我不需要同情。”
“好吧!我收回那句话。”索令京没有异议,“也许你在童年时期受到了伤害,但是,那并不表示你也有权伤害别人,不论你有多大的权力、地位何等的崇高都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些的?”他的目光和声音都像是锋利的刀射向她。
“那并不是重点,极和你一样是受害者,你没有理由恨他,他是你的哥哥。”她又说了下去,“况且,伤害别人并不能弥补你过去所受的伤害。”
“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阿玛迪愤怒得将椅子踹开,椅子被踹得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撞上了墙壁。
索令京瑟缩了一下,心想,他似乎被自己激怒了,而且连潜藏的暴力因子也浮现出来,他真的很恐怖,搞不好真的会杀她。
“怎么不说了?”他讥讽。
说就说。“你只是想报复,想令极也感到痛苦,所以,你才会说要夺走他所在乎的东西,很可惜,我并不是。”虽然她也希望极会在乎她。
“如果你以为你这么说可以让我放了你,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笑得极为冷酷。
阿玛迪的逼近让她的压力倍增。
他又笑道:“如果你以为这一次还会有人来替你解危,那么你就错了,御极他来不了了。”他仿佛以她的痛苦为乐。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的忧虑溢于言表。
“这么担心他?”他将她逼至床边。“此刻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他怎么了?”她不死心。
他轻描淡写地道:“只不过被打昏了而已。”阿玛迪完全不当一回事的表情。“还死不了。”
索令京指控道:“你根本是冷血动物。”哪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大哥?“他是你惟一的亲人了。”
“喜欢上他了?”他径自问。
“对,我是喜欢他。”她坦白地承认。
阿玛迪的手伸向她胸前的衣物。
“就算你强暴了我仍旧改变不了什么,我只不过是丢掉了一片薄薄的处女膜而已,不会有任何损失,我可以当是被狗咬了。”她闭起眼睛放弃挣扎。
她的话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