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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哇!噢!天哪!

  她小心翼翼地将眼光瞟向一旁的冯羽桑,只见冯羽桑一副大难临头、忧喜参半的奇怪模样。

  「羽桑,你……看到Ricky?」

  冯羽桑低下头,隔了几秒后才缓缓地点头。

  「这个Ricky,不是我的偶像吴奇隆?」

  「吴奇隆叫Nicky。」

  巴箴干笑两声。「哈哈!差不多嘛,他的头发和眼球都不是黑色的吧?」

  冯羽桑选择点头。

  巴箴的表情僵硬了一半。「他该不会是个音乐家?」

  冯羽桑仍然点头。

  「我们该不会有那个荣幸认识他吧?」

  冯羽桑还是点头。

  巴箴已经笑不出来了。「他该不会恰巧是芃芃的……」

  冯羽桑奔过去两手重叠,死命的捂住她的嘴。「不准说!不管如何都不能说!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你答应过我不说的。」冯羽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巴箴拼命地点头,并用手指着自己被捂住,已快没有呼吸的鼻子和嘴。冯羽桑歉然地放开手。重获呼吸自由的巴箴,还没体会到能呼吸的快乐,怀中便接住了一座水库。

  冯羽桑抱着巴箴没有啥曲线的腰,靠在她「粗勇」的肩膀,眼泪开始泛滥。而好心的巴箴,这次决定当她的依靠,任凭她哭湿整件T恤。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你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知道。」巴箴还免费附送被她唱得五音不全的「依靠」。

  原以为冯羽桑最少会哭上一个钟头,但结果显然不是。冯羽桑可能是为了省水,只哭了四分钟,便离开了巴箴的「依靠」。

  「不行,光哭是没有用的。我必须独立、坚强、保护芃芃!」冯羽桑坚决的口气中,充满了母爱的光辉。

  第1章(2)

  巴箴拉了拉胸前的衣服。「还好,我还真担心这里被你压扁呢!」

  冯羽桑瞪了瞪她,「反正也不可观。」

  「OK!这可不是我们所要讨论的重点,重点是──罗奇来台湾了。」巴箴敛起笑脸。

  冯羽桑的表情比天塌下来还要难看。「他在澳洲待得好好的,来台湾干嘛?要是他遇见芃芃,问起来,那我怎么办?」

  巴箴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别这样嘛!你看,芃芃都三岁了,你和他已经四年没见过面了,他怎么可能还认得你?更何况,我们只认识他半年,他那么有名气,一定有很多女人找他。你也知道,男人是按捺不住寂寞的,他一定早就有别的女人了。」

  冯羽桑惨叫一声。「那不是更惨吗?」

  「啊!?」巴箴张着一张大嘴。这女人怎么搞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有别的女人嘛!我都还没忘记他,他怎么可以忘记我?」她觉得非常不公平。

  「那你从现在开始忘记他嘛!」巴箴躺回床上,闭着眼休息。其实她再清楚不过冯羽桑念旧的个性,罗奇这次出现,必定引来一场不小的风波。她开始担心起这敏感脆弱的好友来了。

  「巴仔,他有看到我。」冯羽桑声音低低的。「用瞪的。」

  「瞪!?」巴箴一转身,讶异地看着冯羽桑。

  「我看到他的眼神,很凶狠,好像恨不得杀了我。」冯羽桑内心激荡不已。他的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她应该没惹他生气吧!?如果有的话,那他也未免太小气了吧!记恨记了四年!?人家说「见面三分情」,他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巴箴难得正经地思索着。「他该不会是气你……不告而别吧?」

  冯羽桑震了震,怎么她没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我对他的影响力没有这么大吧?」冯羽桑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难说。」巴箴十指交叉垫在脑后。「那个男人沉默寡言、个性古怪,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我岂不是糟糕了?」冯羽桑有些丧气。

  「别这样嘛!上帝关了你这扇门,必定会为你开另一扇门。」乐天的巴箴就是有这个本领,懂得把一线生机当成一处生机。

  「我哪知祂开的门通往何处?」冯羽桑就是没办法像巴箴如此洒脱。想着想着,冯羽桑不禁将矛头转向无事人般的巴箴,开始她哀怨又可怜的抱怨:「都嘛是你啦!当初要不是你爱玩,今天也不会有芃芃。」

  难怪巴箴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还闪到眼睛。「你未免扯的太远了吧!」巴箴又想笑又想哭,当然,她更想一棒打昏冯羽桑。

  「你还说、你还说……」冯羽桑赖定她了。「事情的始末的确是如此,你休想推卸责任。」

  巴箴搔着她那又粗又黑又干的稻草头,把整件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竟愕然发现,一开始真的是因为她一时兴起,玩兴大发,然后……芃芃就出生了。

  哎呀呀,重来重来!这样说好像不太对。巴箴愈搔愈用力,看得一旁的冯羽桑

  「心惊惊」,怕她太用力把头发全扯了下来。

  「你的说辞不对啦!」国文一向差得很的巴箴,把从幼稚园开始到现在所学过的词汇认真地复习了一遍,只为找出她认为最适当的措辞。

  「意思一样就好了啦!」冯羽桑小声地嘀咕着:「反正你连孔子是谁都不知道。」

  耳尖的巴箴还是听到了。「喂喂喂!我只是在纠正你的说法,你瞧,这样好像我是生芃芃的人。姑娘我还要嫁人呢!」

  啥!?粗手粗脚、粗里粗气的巴箴也要嫁人哩!冯羽桑笑得蹲在地上,不断擦拭从眼角流出的眼泪。

  巴箴不太自然地扬了扬眉,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笑什么笑?你有的我哪一项少了?只是SIZE不一样嘛!」

  冯羽桑索性靠着墙壁笑个够。

  巴箴的脸微微地红了起来。「拜托你好不好?都三岁小孩的妈了,还像个孩子。真是大孩子带小孩子,当初应该……」

  巴箴突然停住,没有再往下讲;冯羽桑的笑容也在顷刻间褪去,只剩一脸的惶恐与哀伤。巴箴知道,她无心的一句话一定又勾起了许多冯羽桑刻意遗忘、不愿再想起的痛。

  巴箴在十二年前就认识了冯羽桑。当年,十一岁的冯羽桑转学到她所就读的小学,她的个性沉默而害羞,不敢与任何人交谈,每天乘坐进口轿车上下学,每个人都觉得她太高傲。

  有一次,坐在冯羽桑隔壁的男生臭头,为了让冯羽桑跟他说话,在冯羽桑的课本内夹了一条假蛇,吓得冯羽桑又哭又叫,巴箴顿时觉得血液循环到手部,有一股冲动想要打人。这个念头才刚萌生,臭头原本「得意的笑」的表情,瞬间扭曲而红肿。不错,那是巴箴伟大的杰作,而且她深感荣耀。当时的她自作聪明地想着,她应该当选「女权协会」的理事长。

  但她的荣耀并没有维持太久;臭头被她打得流鼻血,级任老师气冲冲地把她「提」到训导处,打了她三十板子屁股,叫她写了一篇悔过书,才放她回家。

  当她低着头走出校门时,却发现腼賟的冯羽桑站在校门外。看到她出来,脸上也是松了一口气也是抱歉。像是犹豫了很久,冯羽桑走到她面前,很小声地:「你可不可以继续保护我?」

  那一刻的巴箴兴奋地想跳起来,挫失的骄傲又重新回到她身上,活跃于她的每个细胞。她很够义气地揽着冯羽桑的肩膀,一诺千金地:「没问题,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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