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照?!天啊,是哪个没水准、没长见闻的监考官发给妳的?我要去告发他不顾行人安危。」推开大门,卞姝琦如出一辙的咒骂,随即美丽婀娜的走来。
卞姝尹感觉真受伤,好不容易考到驾照,竟被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得一文不值,他们默契几时这么好了?
「新驾照看是要拿去供桌上供着,还是要拿去出租店当抵押都可,反正不会有实质意义。成介之,快过来帮我。」
成介之睨了卞姝尹一眼,像是一边在说这笔帐先记着,一边为得到有志一同的看法而得意,遂起身走向卞姝琦。
「车上有一箱哈密瓜,快搬下来,是最新鲜的喔!」
「哈密瓜?姊,妳买一整箱哈密瓜做什么?吃不完的。」
「当然是要吃的,笨蛋,去剖几颗来尝鲜,我先上去梳洗一下,一身都是汗水。」
哈密瓜?姊姊眼中向来只有不会枯萎、腐烂以至于发臭的东西,比如衣服、鞋子、化妆品,至于水果,从来没买过一整颗的,更遑论是一箱,在姊姊眼中,水果都是已经宰割切块,整齐排放在保鲜碟子里出售的,她是哪条筋不对劲了?卞姝尹一头雾水。
「妳今天去哪儿玩了?」
卞姝琦没有回答,飞也似的上了二楼。
成介之扛着箱子走来,卞姝尹跟进了厨房,两人梗着刚刚的对话,用沉默聊表抗议情绪。
不久后一整盘水果端出了客厅,卞姝琦时间掐得恰好,顺理成章的端坐在客厅里准备享用。
成介之掐起一块哈密瓜送到卞姝尹面前,她不敢接过,第一个反应是颅了姊姊一眼,这时,卞姝琦倒也煞有其事的猛咳了起来。
「咳咳……咳……」她像是要把陈年老痰咳出似的卖力。
卞姝尹赶紧推开成介之的手,「先给姊姊。」
卞姝琦咧嘴一笑,「对啊,长姊如母嘛,这点尊重总要有吧?」手指灵巧的动了动,眉梢挑挑。
成介之看看卞姝尹,又看看卞姝琦,真不知这两姊妹是在玩什么把戏,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卞姝尹,竟敢推开他的好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他怎么找机会整治她。
他默默的把「开工」第一块哈密瓜挪向卞姝琦,冷不防的闪起一抹恶意的冷笑,「长姊如母,喏,娘,请享用。」说完硬是塞进了卞姝琦的手中。
忽地,卞姝尹噤住声猛瞧,只见卞姝琦掩嘴一笑,兴高采烈的接过去一咬,伸手挑衅的摸摸他的脸,「乖,我的乖儿子。」
「请注意,别把乖儿子念成龟儿子。」他老大不爽。
「哎呀,介之,你真是幽默,呵呵呵……」她笑得花枝招展,一觑到妹妹那张开始萌芽的苦瓜脸,她笑得更放肆了。
一整晚,卞姝尹都低着头猛吃哈密瓜,明明是甜滋滋的味道,在她口中却苦得难以下咽,倒是一旁的成介之跟姊姊,为了那声娘,竟开始互相斗嘴消遣起彼此,聊得热络异常,姊姊脸上的笑甜得像蜜,不用吃瓜也甜滋滋了。
卞姝尹默默的观察着,他们两人几时默契这么好了?一个眼神一个话题,两人就笑成一片,这情况看来,她倒像个局外人了。
心头一酸,她几乎可以想见成介之即将从她身边离开,重新回到姊姊身边的那一天不远了。
夜深,催着姊姊跟成介之去休息,她独自收拾着碟子在厨房冲水洗净,欺骗真是痛苦的事情,为了一个谎却要说更多的谎来圆,只是她实在不擅说谎,没法儿自私的把成介之骗留在身边,蓦地,心中一阵哀戚,她不禁啜泣了几声。
半晌,她抹抹泪水,拭净了手便缓缓的走上楼。
一开门,黑暗中一股力量突地将她拉了去,门随即关上落锁,一气呵成。
卞姝尹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始作俑者随即捂住她的嘴,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着她。
黑暗中,成介之那双眼睛是如此的清澈明亮,近在咫尺。
「唔唔……」她抗议的发出声音,质疑他为什么不开灯。
「想开灯啊?我是可以接受啦,不过我想妳会害羞,因为妳是红苹果。」
「唔嗯……」
「嘘,不可以那么大声。」他眼神凶狠,声音却柔软的在她耳边呢喃。
「唔唔唔--」她蹙起眉抗议,想要拉开捂住嘴巴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妳这不听话的红苹果,别以为时间晚了,我就会放过妳,反正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我看妳说是不说。」愤怒的气息吐在她脸上,他瞇起眼,「妳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卞姝尹猛摇头,可是对他而言,这只是推诿,他缓缓松开她的手,酝酿另一种逼问。
「介之我……」
她才说出三个字,他随即用吻堵住她的话语,极其火热的吻上她,拉扯间,两人双双跌落床上。
「介之,姊姊她……I
「嘘,」他又捂住她的嘴,「妳若不想让妳姊姊知道,就安静些,要不然……」
不由分说,他随即展开攻势,在衣物与身躯之间厮杀,在半褪的裸露中,扛野的吻上她的胸口,惹来她一阵喘息嘤咛。
她爱他,渴望与他亲密,但是一想到姊姊、一想到自己对他的欺骗,她就没有争取的立场,眼泪也不由自主的落下。
成介之一路膜拜的吻上她的脸,颊上突来的湿热令他一顿,他温柔的靠着她低语,「为什么哭?」
卞姝尹揽着他一径的摇头。
「妳不诚实,这样是会受到惩罚的。妳爱不爱我?妳说,妳到底爱不爱我……」他蹙起眉不停逼问泪眼婆娑的她。
她不发一语,只是不断的啜泣,然后双手揽紧他,拙劣的回吻。
发出重重的喘息声,他再也受不了的撕裂她的衣物,「相爱的两个人是不应该有秘密的,妳现在不敢说,我总有一天要妳说!」
怒气夹杂着情欲,在黑暗中拉锯对战,那投入的极至,似乎在诉说着至死方休的决心,他要征服这个胆怯的女人,让她勇敢的说爱。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胜过从前那般激烈,她没有抵抗的筹码,只有臣服,是啊,臣服,她早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注定臣服于他了,不是吗?
每一次冲刺都伴着他声嘶力竭的追问,「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她想忽略这个问题,然而代表真实、真心的答案,却不断的想从她喘息的口中脱缰而出。
最终,她的回答伴随着低吼与破碎的语调,一并充斥在这黑暗的空间。
伏在她身上,成介之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就知道是这样的,他笑着,感觉更多的欲望都因为真相而蓬勃热切,让他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
爱,是一种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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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的卞姝琦,端着一杯水上楼,见妹妹房间不再传出声响,看来战况暂时告歇,她总算可以松了口气。
「没礼貌的小俩口,竟然不知体谅我正独守空闺,这般厮杀起来,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我那濒临失恋的受创心灵,哼--」她猛灌了一大口水,
听,隔壁又细语不绝,不会还要继续吧?这个成介之真是不知节制。
「喔,太可恶了,成介之真没礼貌,在我们卞家调戏卞家的纯情小百合,还有那个想爱又不敢爱的笨姝尹,改天不找机会整死她才怪。」
卞姝琦噘着嘴,抢在下一场翻云覆雨开始前躲回房间,抓起耳塞蒙起棉被,愤恨不平的准备找周公抗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