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您不再是‘锡狐’,我和强还是您的左右护法,您的生命是受我们一生所保护的。”他平板的语调已稍稍泄漏出些微动容的感情。
齐朗天连忙放开他,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将说话声音放低,眼眸中存有一丝无奈之情,“‘锡狐’这个名号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后你可别再提起。”这一直都是齐朗天的秘密身份,从没有人知晓他这个秘密身份,只除了曾经也是“风火盟”一分子的任仲毅才知道他这一层的秘密身份。
“我知道了,但是您依旧是我和强的主子。”关于这一点严刚绝对不退让,当初要不是有齐朗天的相助,只怕现在他和强都早已命丧于仇家的枪下了。
“我要命令你几遍,你才不会把您您您挂在嘴边?”齐朗天瞪视着他,一副不悦的神情。
“您是我的主人,我应该……”
“够了!”齐朗天实在受不了严刚忠心的论调,“在‘风火盟’解散的同时,我们主仆的关系也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了,现在我们是平等的,所以你对我说话可以别那么客气。”有时他还真讨厌严刚顽固的性格。
“他就是这样死脑筋,你劝不动他的。”从阴暗的角落里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随着那人的出现,齐朗天脸上的笑容与惊喜又加深了一分。
“你怎么来了?”严刚眉一皱,质问着与他有着同样脸孔的男人。
“嘿,我的事情办完了行不行?”严强散仙的调调与他的双胞胎哥哥大不相同。
“强,好久不见了!”齐朗天热络的朝他招手。
“好久不见了,我的‘锡狐’大人。”他向齐朗天行一鞠躬礼,眼中有着不正经的调笑。
“你还是没变。”这是惟一令他感到欣慰的。
“当然啦,我可不想变成刚那种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严强对着自己的鼻下扇风,惹来严刚怒眼相待。
“好了你们俩,还是那么爱斗气。”齐朗天的眉间有着乍见多年好友浓浓未散的喜悦之情。
“冤枉啊!谁会跟一颗臭石头斗气。”严强夸张的动作让齐朗天再度笑开了脸。
“严强!正经点。”严刚忍不住叨念出声。
严强耸耸肩,“你看,他还是一样唠叨,像个老妈子似的烦人。”
“严强!”
看着他们两兄弟跳墙般的斗嘴,齐朗天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好像以前的时光又回来了。”他忍不住感叹出声。
“主人——”两兄弟此刻都一本正经的叫唤出声。
“别叫我主人,我已经不是你们的主人,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齐朗天。”逝者已矣,他不该再缅怀过去的。
“话虽如此,但是您仍是我们兄弟俩所尊敬的人,你一直待我们不薄……”
“强,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齐朗天故意将这话题引开,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你们怎么知道我有麻烦了?”
“‘铜狮’大人他通知我们的,他说你有麻烦,需要我们兄弟俩。”严强代替寡言的哥哥道出一切。
“‘铜狮’?!”齐朗天睁大双眼,无法置信,“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居然会找你们来,嘴上明明都说不帮我了。”
“老大,你有麻烦怎么不找我们兄弟俩呢?你这样是不是显得太见外了?”严强抒发着他情绪上的不满。
“我以为我可以搞得定,事实证明我也可以,只是我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有了行动。”这一点倒是齐朗天所始料未及的,原本以为在对方尚未搜证到他所有的资料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怎知却……
“您没受伤吧?”严刚提出他的问题。
齐朗天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对方已经开始对我周遭的人下手,所以我很担心身边的人会受我所累……”如果再发生不久前的情况,就算他的心脏再强,只怕也无从负荷起。
“您有眉目吗?”严刚又问。
齐朗天抚摸下巴,状似思考,幽幽说出他的疑窦:“我怀疑是紫帮……”
“紫帮?!”严强错愕不已,随即又辩称:“这是不可能的?紫帮的人都应该……”
“作古了?”齐朗天接下他的话,从裤袋里掏出一条紫色缎带,“这是今天有人特地送来的礼物,除了紫帮,我想不出还有谁想置我于死地。”
“但是紫帮应该没有漏网之鱼。”静默一旁的严刚说出他所想的。
“所以才让我感到不解,到底是谁在暗地里耍阴狠的手段想让我从这世界上消失?我到底是碍到谁的眼了?!”齐朗天的眼光逐渐变得冷冽,这在暗地里对他耍刀弄剑的家伙真的惹火他了。
“我们会查清楚的,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严刚对他许下了他的诺言。
齐朗天看着尚不能接受事实的严强,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我没怪你,当初我们都已经确定没有活口,所以责任不在你。”
“可是……”可是当初最后确定人数的是他,而他也明明,怎么现在会……
“还不确定是紫帮的人所为,别想太多。”齐朗天知道严强一定在责怪自己的失责,只是这事又怎么能怪他呢?
“老大我……”
“希望你们能赶快调查这人的来头,我打算跟他好好的玩玩!”虽然齐朗天脸上挂着闲散的笑容,可是看在他们兄弟俩眼里,却清楚的明白这次主人火大了。
“我们会的。”兄弟俩也决心不放过这个试图伤害他们主人的家伙。
“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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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毅,是我。”齐朗天直接拨通了任仲毅的私人电话。
“有事?”多年的交情让他察觉出一些不寻常的气息。
“嘿嘿。”齐朗天嗤笑两声,“你答对了,所以请你带着你的新婚老婆离我远一点。”
电话另一头沉默半晌,才发出声,“很棘手?”
“没错,”齐朗天也不打算瞒任仲毅,因为也瞒不过他,“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个人是冲着我来的。”
又是沉默一会儿,“那你那一位路‘先生’怎么办?”
从任仲毅刻意的强调,齐朗天听得出他对路丝筑那天的行为仍是不能谅解,“我自有打算。”
“最好把她踢回英国去。”任仲毅给他一个中肯的良心建议。
“你还在记恨?”真不知该说任仲毅气量小,还是说他过于疼爱老婆?
“我只是耿耿于怀罢了。”任仲毅否认齐朗天所说的。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齐朗天在心底暗暗取笑着好友的小心眼,“做生意要放宽心胸,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任仲毅岂会不明白他话中有话,“多谢你的建言,我会谨记在心。”
齐朗天轻笑出声,“一切你多小心。”叮咛完最后一句,他挂上了电话,适巧路丝筑也走出她的房间。
“丝丝。”齐朗天出声叫唤她。
原想找水喝的路丝筑停下脚步狐疑的看着他,“有事吗?”怎么今天齐朗天看起来有点正经?他平常老是一副嘻笑模样的。
“有事想跟你谈谈,不介意吧?”齐朗天向她提出谈话的邀请。
“当然不介意。”她主动在离他最远的座位坐下,“想跟我谈什么?”
齐朗天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他对路丝筑没有一点打算,在电话里所说的全是为了不让任仲毅为他担多余的心,而现在面对路丝筑本人,他居然想不出一个安置她的好法子,“学校要放寒假了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