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谨噘着嘴轻瞥了禹棹界一眼,懒懒地虚应,“你管我做什么。”
禹棹界想要详加追问时,却被卫知行狂喜的声音掩盖过去。
“大哥!你回来了!”他想要上前给大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见到大哥的身上挂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大姊,另一个对他而言就有点陌生了,他好奇地上前看了看卫知谨,将脑中的疑问托出,“大姊,你在干什么?在跟大哥玩游戏吗?”
“卫知行你这个笨蛋!”卫知谨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记爆栗,她的身份一拆穿不就不好玩了吗?
听见年轻男孩对那气势凌人的女子的称呼,习咏歌有些傻眼,耳边回响着那个令她羞愧不已的称谓。
她尴尬地望向一脸无奈的卫知言,“大姊?难不成她是你……”
“他的大姊卫知谨。”卫知谨得意洋洋地看到她脸上迅速涨满红潮,咄咄逼人的气势立即软化不少。
“你怎么不早说?”习咏歌躲在卫知言身后,酡红了一张俏颜,小声地发出抱怨。
“我没机会说。”这两个女人打从一照面就不给他任何开口说明的机会。
“谨,你又做了什么?”看见这等情形的禹棹界弯下身靠在她的耳边轻问,“是不是又给知言难看了?”
“给他难看?”见到卫知言安全归来,她所有的愧疚、自责一扫而空,“我何止要给他难看,我要给他好看!”箭步一跨,她抓着弟弟的前领声声逼问:“说,这些天你给我上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姊,你别这样,大哥会被你勒死的。”卫知慎连忙上前当起和事佬。
卫知行不怕死地在一旁加油添醋。“是啊,搞不好大哥是历劫归来,你这样等于是把他推回地狱嘛。”
“卫知行,你找死!”她的注意力很快地被卫知行给转移。
卓于斯这才趁着空上前发出慰问:“好在你回来了,否则小慎可能会在这儿待一辈子,直到找到你为止。”
“Winson!”卫知慎发出抗议声。
禹棹界看着卫知言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好在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失踪这段期间谨不知道有多紧张,就连生意也不接了,直接飞来秘鲁找你。”
“禹棹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卫知谨横了他一眼,似在怨怼他的多嘴。
“是是是,我闭嘴。”禹棹界脸上带笑地闭上嘴,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卫知谨现在的愉快心情。
“这位是……”卫知行对大哥身边的陌生女子产生了好奇心。
“我来介绍一下,她是习衍教授的女儿,习咏歌。”卫知言立即把她介绍给在场的亲人认识。
“那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卫知行挤眉弄眼地追问。
卫知言没好气地白了小弟一眼,“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跟女人一样八卦。”
“那到底是你的谁嘛?”其实从大哥护着她的举动就可以明白他们两人的关系,只是他存心要捉弄捉弄这无缘无故失踪又莫名其妙出现的大哥。
“小弟,”卫知言向他使了个眼色,要他闭嘴。
卫知谨跳出来再度赏了卫知行一记爆栗,“你眼睛瞎了啊?这样你还看不出来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她眯着眼看躲在卫知言身后的习咏歌,“不过你跟习小姐是怎么认识的,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招供?”
“我……”卫知言想要出声制止姊姊的胡闹,他知道习咏歌的脸皮薄,禁不起他们的戏弄 ,但是话来不及说出口,一个队形整齐的一群人突然出现在他眼界中,他眯起了眼瞧了瞧带 头的人物,转身握住了习咏歌的手,以眼神传递着他的讯息。习咏歌注视着他的眼,回握了 下他的掌心,眼中透着坚定的决心,与他传达的讯息相呼应。
“咏歌?!”马浦煌见到失踪一段时间的习咏歌,整个人犹如电击般地傻了眼。
“马叔。”习咏歌从卫知言身后站起,脸上有抹不自在的笑。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立即奔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好好端详起来,“一个月前我听萨玛村的旅社老板说你来找我,结果你又无端地失踪了,害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原来你还在秘鲁啊。”
“是啊,我是特地待在这里想要找寻我父亲的下落,结果却在半路遇到抢匪,掉进了个地洞,原以为我会因此没命,但没想我命大,可以活着回来。”想起那苦命的父亲,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见她一副忧虑的模样,马浦煌长叹一声,“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眼光一瞟,看见了她身旁的男人,“这位是……”
“他是我在这儿认识的一个朋友,要不是有他的帮助,我可能无法安全回来。”习咏歌以生硬的口吻简单带过卫知言的身份背景。
“是吗?”他看卫知言的眼光有几分古怪,但仍客气地上前寒暄一番。
“马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不想让他与卫知言有太深入的交谈,她急急转开了话题 。
“唉,说来也是天意,因为在你父亲失踪之前,曾特地来这儿勘查地形,在你父亲失踪后 ,我也来了几次,终于发现这里有处遗迹很有可能跟黄金泥偶脱不了关系,所以在几天前我 便请了几个当地人来协助我们挖掘,虽然你父亲失踪了,但是挖掘行动也不能就此停摆下来 ,所以我决定带着研究人员进驻这里,继续研究神秘的黄金泥偶。”
“是吗?你真是了解爸,他一生的心愿寄托于此,如今他失踪了……希望马叔你不要放弃研究黄金泥偶。”她的眼神飘忽,清冷的语调中有让人听不出的怪异气息。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言,我们走吧!既然习小姐找到她的朋友了,你也该跟我们回饭店好好交代一下你这几天的行程吧!”卫知谨感受到了空气中不对劲的波动,连忙要离开这儿。
“嗯,我也有点累了。”他转身面对习咏歌,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靠着她的耳畔悄声提醒,“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会再跟你联络。”
“谢谢你。”习咏歌反握了下他的手,目送着他离开,一转身,她对马浦煌露出了笑容,“马叔,我很累,我想到村里找个饭店住下。”
“不要麻烦,我在这儿租了间民舍,我先带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精神好一点,你再详细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将其他事务交代给其他几位研究生后,热切地带领着习咏歌走回头路。
“好。”习咏歌虚应一声,看着他亲切漾满笑容的侧脸,她的思绪不禁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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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鲁的黑夜与白天 温度相差甚大,习咏歌拉紧了身上随意披上的外套,鬼鬼祟祟地溜到马浦煌放置书籍资料的房间。
黑暗的室内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射进屋,让她行动不便地险险绊倒室内的座椅,情急之下,她转开了特地带来的小手电筒照耀昏暗不清的前路。
“究竟在哪里呢?”她打开了一格又一格的铁柜,在装满各类文件资料中寻找着她所要 的物品。
轻手关上铁柜,她蹑手蹑脚地摸到室内的一张书桌,双手忙碌地在桌面上堆叠的档案夹上继续搜寻着,可惜仍是未寻到她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