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故事也有成真的一天,这是大家的梦。
「妳是大事精明,小事胡涂,一条情路不适合三个人走,总有一个会被挤下悬崖。」齐天傲最后两句话是对着台局在上的理事长说的,没有敬意只剩下疏离的排斥。
是喔!他还真会顺便说教,十足的小老儿。「我擅长攀岩,掉下去还能自行爬起来,你不用担心我会跌个尸骨不全。」
他的智商高,她的IQ也不低呀!基本的自我保护她还懂,用不着他踏着雪迹千里送鹅毛,她知道轻重,不然怎么能成为全校风靡的偶像。
「齐天柔,妳在踩冰吗?」齐天傲的声音出现前所未有的严厉,阴美的脸孔笼上冷寒之气。
「喂!尊敬点,我可是你姊姊耶!说了几百次叫你不要连名带姓的喊,你猪来投胎教不会呀!我踩的冰若破了你不拉我一把?」齐天柔狠狠地往他后脑勺拍,毫无顾忌会不会伤了他的语带玄机。
双胞胎的默契在于不需赘余的言语,眼波流动处就是心意交会,他轻易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是眉间的乌云还是无法散去,性好冒险的她最爱挑战极限,她会把自己逼到冰破脚落,好测试意志力的强弱。
两人无言的交流着,神似的眉目让一旁遭冷落的沈聿御瞇起眼,他发现一开始会将他们错认的原因,在于发长齐肩的齐天傲将发尾一束塞入衣领,以外表来看和短发的齐天柔几乎是相同的发型,让人难以分辨谁是谁。
不过两人并肩一站,明显的差异立即浮现,柔美的齐天傲带着暗沉色彩的阴漠,英气勃发的齐天柔则充满亮眼的阳光气息,如白昼和黑夜对比强烈,同样拥有吸引人的特质。
但是他不喜欢被忽略,非常不喜欢,即使他有个相当适合抚育他子嗣的未婚妻,她仍抢眼的占据他目光,他要她的坚决在心底落根,他一定会得到她,不择手段。
「你们姊弟还舍不得分开?小柔跟我走。」他们的手足情深叫人看了心烦。
「为什么?」
两道一轻一重的声音同时响起,对他命令式的语气有着反应不一的兴奋和嫌恶。
沈聿御轻抚空无一物的颈项,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妳还要问吗?飞扬的鹰不会在平地筑巢。」
「我……」齐天柔的嘴巴刚一打开,一旁的男孩口气阴沉的从中阻拦。
「不要说我听不懂的暗语,我们家的齐天柔只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你不要想带她到毫无遮蔽的天空,你会摔死她。」虽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齐天傲隐约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流。
「吼!你很瞧不起我。」原来她还够资格称得上是一朵花。齐天柔笑着玩玩齐天傲的耳朵,然后扭了两圈。
「幼稚。」吃痛的低声嘀咕,齐天傲表情无奈的想将她打包送人。
他这小男人在这个大女人面前向来没有翻身的机会,她太了解用什么方法整治池。
「柔,不要让我等待太久,妳不会希望我扛着妳走。」沈聿御从不知道自己对一个视同蜉蝣的生物这么有耐性。
脸一沉的齐天傲还想代替齐天柔发言,充满力量的麦色小手毫无预警往他额头一戳。
「闭嘴,我自己回答,你一边凉快去。」一说完齐天柔看向令她心有点浮动的男子。「我答应的事是不会变的,可是你有没有发觉我的性别不符合你的要求?」
在去过犹如坟墓的秘密基地后,她敏锐的观察到为他所用的人几乎都是男人,前前后后大致绕了一圈,能进入她眼界的女人少之又少。
而清朗是一所男校,可见他在用人上有所选择,不让女人有发挥的机会,或是他压根轻视她们的能力,不认为女人也能和男人一样出色。
她像一只剥皮的小白兔走进大野狼的巢穴,虽然她胆大得足以翻天覆地,可是在瞧见名为「夜鹰」的内部组织后,她骨子里蠢动的冒险基因仍忍不住有一点却步,它的宏伟是用人血堆积而成,至少在她的感觉是如此。
坏就坏在她好奇心太重了,当他提议给她一只「鹰」做做,当时她以为他在开玩笑的顺口说好,因为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成为翱翔天空的鹰,他的戏言只能听听当不了真。
只是她是用功的学生,当晚睡到一半忽然作了个奇怪的梦惊醒,心血来潮的想上网查些资料,电脑一开就忘了睡眠的重要性,按键的手如飞舞的蝴蝶落于键盘。
就说人不能拥有太多的好奇心,不知怎么地,她想起他那张让人怦然心跳的脸,脑海中浮现他在她面前用过的三十二组奇怪的数字组合,然后不自主的打入「夜鹰」两字。
说实在的,她到现在还非常后悔一时的错误举动,如果什么都没看见,她还能安安稳稳的睡大头觉,偏偏她超人的内存一点也不亚于电脑,迅速的吸收所有闪过眼球的文字。
「是不是符合我的要求该由我决定,我的世界也该稍做改变。」因为她,沈聿御发现女孩子也可以拥有翅膀。
「你的改变也未免太大了,你确定我不是那个毁灭者?」以她过往的丰功伟业,她自己都无法保证能规规矩矩不搞鬼。
她是安静不下来的,像风一样的好动,脑子随时随地在转动,下一个被她相中的倒霉鬼没有预期。
「那就毁灭吧!让我看看妳的本事有多大。」沈聿御说得云淡风轻,伸手揽住齐天柔的腰。
他的旁若无人让瞠大眼的齐天傲很不是滋味,俊逸非凡的脸刷地往下拉。
「理事长,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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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也觉得有点不妥,他表现得也未免太理所当然了,他们的关系并末亲密到形同情侣,他怎么可以没经过她的同意就低头吻她,让她家的齐天傲差点捉狂。
更可怕的是她一点也不想拒绝,欣然接受像本该如此,不曾考虑外在因素仰起头吻得如火如荼,连她弟弟几时被她的惊世之举气得不想再插手她的事而走掉也不知道。
她在玩火,相信没人比她更清楚。
可是这把火似乎烧得太旺了,几乎烧疼了她的心肺,呼吸急促地捉不住一根浮木,载浮载沉的融解在自己点燃的火焰之中,不想脱身让熊熊大火将她烧成灰烬。
她对他的感情没那么深吧!至少在她的认知中,他们只是拥有过一个吻的陌生人,不应该有交集的继续错误的人生。
可是看看她做了什么,十个后悔也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她是不是该切腹以谢天下,她让明珠一般的女性尊严蒙羞。
「拜托,别再碰我,我没力气了。」她现在只想自我催眠,告诉自己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她在作梦。
低沉的笑声由齐天柔的背后传至她的敏感神经,微微一刺的感受到暖暖的热气喷向颈肩,让她不由自主战栗的弓起身子,缩成虾状逃避抚上她热气犹存的颈肩的邪肆手指。
「妳有很好的肤质,我怎么会把妳错看成男孩呢!」沈聿御认为自己实在太不应该,在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就该看出她的女性特征。
全身泛红的齐天柔羞赧的发出自恶的呻吟声。「不要一再提醒我犯过的错,我有知错能改的羞耻心。」
而且在深深忏悔中。
「在我的身边妳不需要羞耻心,妳只要跟着我。」沈聿御以自以为是的论调说出大男人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