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原来这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一大早帮男友准备了爱心便当,想要给他一个意外惊喜,结果在交往五年的男友住处发现了另一个女人,对方长得美艳动人、身段婀娜,与男友在床杨上纠缠相拥,此情此景大大的震慑了心思单纯的解岚,连番的追问男友,才知,原来他的背叛早在两年前到法国的时候就开始了,甚至五年前他们初初认识的时候也有过,他只是利用了她的善良。
可笑的是,男友劈腿被抓包,反倒恼羞成怒的骂她是丑八怪,不但嫌弃她、嘲笑她,还把她的姿色说得无比不堪,说当初在一起只是希望多个人帮他赚取赴法国的学费,她是被利用的傻瓜,男友极尽讽刺之能事,直到把她羞辱得落荒而逃。
「台枫,为什么人的心会变得这么快,当初他在台湾的时候,我们一起努力打工赚钱,成天苦哈哈的吃泡面,为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出国深造,好不容易他得偿所愿的到了法国,我担心他没吃没穿的,努力画插画资助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的背叛?这一切原来只是利用我的傻!」
她傻,以为她对人家好,人家也会对她好,偏偏世上许多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一来一往就可以论定的,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争端衍生。
「小岚,不是妳的错,是距离跟时间消磨了你们的爱情。」
男女朋友问,除了爱情,难道就再也没有其它?比如友情、亲情,甚至他们之间连一点革命情感都不复存在吗?他们一起苦过的,不是吗?
解岚还是深受伤害的哭,她宁可他们是坐下来冷静谈之后好聚好散,那么她会愿意放手的,但绝对不是由她发现不堪的真相,然后又在被羞辱的情况下画上句点,好难堪的感觉。
看她还是好伤心,战台枫彷佛最心爱的东西被糟蹋了,一颗心揪得好紧好紧,恨不得现在就能替她出这一口气,瞥眼看见她被冷落的爱心便当,他一把捧了过来。
「小岚,妳做的便当对不对?我好饿,中午都没吃,给我吃好不好?」
她怔怔的看着他,?「……可是已经冷了。」
「没关系,冷了一样好吃。」战台枫打开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食物冷了,在入冬的季节冰凉凉的像冰块一样,可是他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台枫,会拉肚子的啦!」他原是那么嘴刁的人,怎么会忍受冰冷的食物?况且天冷还吃冷食,这不摆明在折磨肠胃?
「没关系,拉肚子总比饿死好,去帮我泡杯茶来,快点!」他朗声催促。
眼中噙泪的解岚只得匆匆起身泡了杯热茶,体贴的递到他手中。
正当他满足的低头啜茶之际,她又开口,「台枫,怎么样,你愿意帮我操刀整形吗?」
口中啜了一口热茶的战台枫闻言噗一声,将热茶全喷了出来,「妳、妳确定?」
解岚点点头,「我也要变成大美女,要变得比那个第三者还要高、还要美。」
天知道在他心里,她原本的模样就是宇宙无敌世界超级大美女了。
战台岚轻叹一口气,决定好好对她晓以大义,用血淋淋的事实打消她整形的念头。
「咳,妳知道整形的真实情况吗?从眼睛来说,虽然那说来只是个小手术,可是妳得忍受过渡期,那段时间妳的眼睛会肿得比核桃还大,啧,是男人看到都会觉得受不了,而且还不见得是一劳永逸呢!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万一妳的眼睛被缝成一大一小,那怎么办?又不是拆了线就会恢复原状。」
「我……」她感到震慑,哑口无言。
很好,有点效用,他继续恐怖渲染,「还有隆鼻,我会把妳的鼻子死命撑起,撑得妳鼻孔朝天,然后在鼻子里面硬塞个东西进去,垫高妳的鼻骨,唔,流点小血是免不了的,可妳先想想麦可杰克逊的鼻子是不是真的很美,然后再告诉我妳是不是非得隆鼻不可。」
「那个……我、我……」解岚背脊发凉,不敢想象她的鼻子随时会发生崩塌的意外。
战台枫打铁趁热,凑过脸压低声音,「再来说隆乳,以前硅胶材质引起多少问题妳又不是没听过,就算现在是用盐水袋,那也是有破裂的风险欸,而且妳知道吗?手术后明明胸部痛得要死,妳还得死命的按摩,免得胸部整个硬化,唉,超级痛苦的好吗?
「而且妳以后胸前就得负担沉重的过生活,不但觉没能好好睡,走路也特别辛苦,万一有乳癌还不容易察觉,搞不好还会为此赔上性命……」他细数众多不便的问题。
战台枫把整形说得痛苦不堪,而他自己正是十大酷刑的施行者,害得解岚脸色开始紧张泛白。
「……」她猛咽口水。
他吃了一口冷菜又说:「妳说妳还想要增高,那我只能先敲断妳的脚,然后在妳的骨头里动些手脚,会不会长高我不敢保证,但是妳会有一段时间是肢体残障的人,万一失败,妳知道那下场吧?
「啧啧,那跟截肢有啥两样!妳听,手术都这么危险可怕,妳还要尝试吗?妳可以忍受自己脱光光躺在手术台上被人家切割来、切割去,还得忍受被评头论足的感觉?虽然那个人是我,可是,还是很难堪吧?万一麻醉药使用过量,妳就永远醒不来了喔。」
胃酸急速分泌,「台枫……」嘴一扁,她又想哭了。
「整形又不是一劳永逸的,就算妳整形成功变得美丽非凡,但是他若存心挑剔妳,也可以把整形的事情拿来作为攻击的武器,当初妳不也说,天然欸尚好?」
「可是……」她被彻底伤害了,一点自信都没有。
「行也布袋,坐也布袋,放下布袋,何等自在。相信我,原本的妳才是最漂亮的!」至少他就为她深深着迷。
「真的吗?」他以前还笑过她的。
「当然是真的,我像是那种没事会摆个丑女在家吓自己的人吗?」
「这倒不像。」他为人刻薄严厉,的确不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所以,妳现在回去好好睡个觉,等晚上我下班后我带妳去吃大餐,咱们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通通忘记,不要怕,还有我在,就算明天天塌下来,也还有我这高个儿顶着,不会压死妳的。」
「台枫,你真好。」她满怀感激,心窝暖暖的。
「我本来就很好,乖,听话,知不知道?」
「嗯。」她就知道他会给她安全感的,她是那么依赖他。
一番排解后,战台枫拦了辆出租车把解岚送回家,车身一远去,他嘴角上的笑容马上隐去,双手紧紧握成拳,整个人退去稍早的和煦温暖,脱下白袍凝着一张充满肃杀之气的脸,揎拳捋袖,匆匆交代一声,「大树,我出去办点事,今天不回诊所了。」随即驾车离开。
没有人可以伤害解岚,没有人!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暴突,现在他只想痛扁那个混帐男人一顿。
诊所门口,斐如月拉着白阳庶问:「战医生怎么了?他看起来似乎很生气、很生气说!」
「嗯,学长他好像在抓狂,一点都不像是去办事,比较像去找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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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台枫,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解岚一开门,看到嘴角带有血丝,脸上还有其它伤痕的战台枫,不由得惊呼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