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
数日来盘据在身心的渴望再难以压抑,那圈在他腰上的修长玉腿简直要逼疯他了,更别提薄薄丝料下若隐若现的女性化曲线。
“我要你……”痛苦的呻吟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春天睁大眼眸,这一刻她完全感受到他的不安和苦闷,心头为之疼痛。
他眼里的痛苦及恳求震撼了她,尽管心里有着莫名的惊惶,对他深深的爱恋却教她无法拒绝,凭着女性的本能安抚他,香软的唇舌回应他的索吻,手伸进他衣里抚摸他赤裸的男性肌肤。
她沉默的鼓励,释放了志烨的愧疚,在热烈的深吻之后,以着魔的眼神膜拜她,脱下身上的T恤,男性的雄壮体格美丽耀眼。
炽热的眼光紧盯住她,缓缓降下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磨擦着她,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欲望。
春天全身绷紧,女性的渴望让她忍不住一再逸出低吟,志烨的手温柔地抚爱着她,为她脱下衣物,完全赤裸的体肤相触所激起的生理反应,像高压电般贯穿了她。
志烨捧住她的胸脯吸吮,刺激着她每个敏感地带,随着他的吻越来越往下移,她所能忍受的刺激限度达到临界点。女性部位为他湿润,她忍不住弓起身邀请他……
欲望如潮浪扑来又退下,浪花温存重复地拍抚,退回的波浪重回来时卷得更高。春天在高潮中喘息,志烨抱住她,灼热的男性部位推进她潮湿的入口,她紧紧包裹住他,就连那最初的不适所引起疼痛,都没教她退缩。
她爱他,当两人紧密结合,她深切感受到这一点。数年来,为礼教禁锢在她体内的热情,终于在遇见他时全然奔放,使她像一朵美丽的花,甜美无邪地为他绽放。
氤氲着情欲的眼眸和他同样沉沦在热情中的眼光相遇,那一刻他们彷佛触及彼此的灵魂,真实感受到对方的爱意,同时感觉到对方也了解自己的情意,那份心灵契合,使得两人的做爱更加完美。
志烨喘息地将两人带进最后的高潮,那一刻,两人的神魂好像全融在一块。当他筋疲力竭地倒在春天身上,忍不住愉悦地在她耳畔说道:“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神魂颠倒。”
她疲累却甜美地弯起嘴角,沉涩的眼皮垂下。志烨心疼她的柔弱,翻身把春天抱在身上。所有的不安都已远离,罗彦廷再也困扰不了他了吧?
第十章
欲望一旦被撩拨,就很难平复。春天羞赧的承认,她对志烨的渴望不亚于他对她的。
两人的做爱,有如水到渠成,没有任何勉强。
她是个成年女子,准备好为这样的亲密付出代价,唯一没盘算好的,是志烨没有使用保险套。枕畔情浓时,把这么重要的大事给忘记,一旦理智回笼,不由大发娇嗔,拒绝他再碰她了。
志烨当然只有摸摸鼻子,起床梳洗。有半年没有情人,昨晚的事又非事先预谋,他没有准备是应该的嘛。
在吃早餐之前,春天告诉他,对玛雅此行目标的猜测。志烨表示他已在密切注意,但玛雅仍行踪成谜。
距离饭店开幕酒会不到一星期,志烨和饭店保安部的人员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春天和雅闵、雪芬祖孙,也有洗不完的温暖,做不完的护肤、指压,逛不完的街,加上喝不完的下午茶,颓废、舒适的生活方式,几乎让春天的大脑英雄无用武之地。
她暗忖,继续过这种生活下去,她一定会染上好逸恶劳的习性,再不肯发挥高自制力,勤勤苦苦地坐在电脑之前写作。手边正在完成的作品,原本打算回台北后半个月之内可以交出来,现在却觉得遥遥无期,看来要拖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结果实在是太可怕了!
怪不得杜斯妥也夫斯基会说:“金钱使人连才能都肯抛弃。”只需吃喝玩乐、便有花不完的钱供挥霍的安逸生活,即使圣人、贤人也会堕落。
想要发愤图强,偏偏白天有雅闵、雪芬来缠,晚上换成志烨轮班。哎,她挣扎过了,只希望假期结束,回到平静生活后,不要忘了如何写作就好。
这样过了五天。凌家的其他成员赶在开幕酒会前一天到达。春天和志烨相偕来到雅闵住的总统套房,发现一场惊吓等待着她。
“爸?”她揉揉眼睛,向来风流倜傥的父亲,今夜穿了一套范伦铁诺的西装,多了几分庄重。而她妖娇妩媚的继母则穿着香奈儿套装,一派贵妇风华。两人并肩坐在一组法式手工沙发上,和凌家人闲话家常。
“姊!”春天的小弟春雨笑咪咪地跳到面前打招呼,眼光自目瞪口呆的大姊脸上,移向她身边冷峻迷人的男子,眼里闪着惊讶。
“你不是……”他搔着头,觉得对方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志烨温和地道,认出眼前的青年是春天的弟弟春雨。比起六年前的青涩,神态成熟了许多。“你哥哥呢?”
“哥在当兵。我们真的见过对不对?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不理会苦恼思索的春雨,春天从惊吓中回过神,讶异道:“你……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春父还来不及答话,雅闵堆满笑解释:“天天啊,原来春家和凌家有事业往来呢。我在想你跟志烨的事得快办一办,便邀你父亲来参加饭店的开幕酒会,顺便商量嘛。多亏令尊肯给我面子,百忙之中抽空来了。”
“凌夫人,您太客气了。”春父忍不住眉飞色舞。终日为女儿的婚事烦心,偏这丫头老跟他作对,对他精挑细选的青年才俊百般挑剔。现在才晓得她挑的有理,眼前的凌志烨可是钻石打造的金龟婿。
“伯母,我跟志烨……”春天为难地想要辩解,冷不防一双铁臂从身后圈住她,志烨坚硬温暖的男性躯体紧紧贴着她。
“春天,你不先跟我引见令尊、令堂吗?”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和身上的淡淡古龙水味道,以非常亲密的方式占领她的呼息。一时之间心跳错乱了一拍,迷失在他专注凝视的火热眸光中。
他是什么意思?春天眼里堆满疑惑。以为他不爱受拘束,没想到竟会对他母亲的暗示附议?还说什么“令堂”?明晓得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母亲!
一抹恼怒自眼中升起,志烨视而不见降低唇在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上偷了一吻。
“志烨这孩子……”雅闵掩住嘴咯咯娇笑。“春先生,您可别介意啊,我这儿子就是这样子。”
“凌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都年轻过,蜜里调油时,眼里除了对方外,哪容得下别人?”春父调侃道。
春天又羞又气,身躯被志烨搂的实紧无法动弹,面对众人脸上暧昧的笑容,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是凌志烨惹的祸!她懊恼地丢给他一个大白眼,神情不驯。
他的回应是亲密地啄了她一记耳垂,叮咛:“嘘,你不想扫我妈兴吧?委屈一点。”
想起雅闵这几日来的热络招呼,春天的怒气消了些。她缄默不作声。
雅闵招呼大家进餐厅用餐。华丽的餐厅内,摆了一张圆型宴会桌。凌家包括志群夫妻和他们二个儿子,雅闵、志烨、雪芬。春家则有四人,十二个人的盛宴在穿着小礼服的侍者穿梭下,一道道的佳肴被摆上。
席间雅闵不断褒奖春天,把她从头夸到脚,直赞成集德、智、体、群、美于一身的宇宙无双大才女,说得当事人都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