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严旭摇头,「你真是禽兽,话说得那么难听,就算我想要,白家那两个女人也不许啊!」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讨好她们?她们开心了,就不会来阻碍你了。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但像你这么吃鳖的未来女婿,我看也是头一个。」
说来说去,这家伙根本是在嘲笑他!严旭懊恼不已,摇摇头,问道:「你呢?有什么新鲜事?」
冷傲青摇头,「新鲜事?哈,每天除了公司、女人,还能有什么新鲜事?」
「说真的,我们年纪都老大不小了,现在我找到了伊瑾,你呢?打算继续浪荡到何时?」
「果然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啊!二个月前,要说你会说出这种话,打死我都不相信。」冷傲青啧啧有声,做了个「敬谢不敏」的表情,「不过,我跟你不一样,要我为了女人牺牲到这种地步,根本不可能!单身贵族快乐又自由,我不打算放弃。」
严旭闷笑,不过短短三个月前,他跟冷傲青持同样论调,可是现在他变了,也学到一件事:话说得太满,吃亏的是自己。
他得把今天冷傲青的话给记下来,到时候换他为情所苦,看他怎么调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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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旭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向来最下层放低身段刻意去讨好谁,工作上是如此,私生活更是如此。
但是为了他跟白伊瑾的甜蜜约会,他认了,考虑起冷傲青那家伙的建议:讨好那两个难缠的长辈。
胖奶奶白玉凤喜欢什么?这很简单,除了蛋糕,还是蛋糕;瘦小的母亲白如花呢?这让严旭有些伤脑筋,认真想了老半天,隐约记得,上回喝咖啡时,她对着体育杂志笑得好开心,最近到她们家也见她窝在电视前看球赛……嗯,他知道该送什么了。
严旭挑了个晴朗的周日下午,再度登门拜访白家。
是白如花开的门,见到他,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进客厅。
严旭的笑容僵在脸上,进了客厅,见到白如花在看电视,严旭注意到足球赛实况转播,得意的露出微笑;白玉凤则在打盹,现在正揉着惺忪睡眼,茫然的瞪着他瞧。
「伊瑾应该在房间,我去叫她。」白如花说。
严旭见到白玉凤看看时钟,张嘴正要喊出那熟悉的四个字,连忙开口道:「白奶奶、白妈妈,先等一下,我有些事想跟妳们说。」
白如花的脚步停下,白玉凤的「计时开始」收了回去,两个人瞪着严旭,一脸疑惑。
清咳数声,严旭露出笑容。「白奶奶,妳喜欢吃蛋糕吧?我今天刚好经过一家很有名的店,他们的招牌是巧克力慕斯,我买了一盒,妳吃看看。」
听到「蛋糕」两个字,白玉凤的眼睛发亮,伸长了脖子探呀探的,当严旭把外盒拆开,露出里头精致美味的蛋糕时,白玉凤满足地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谢谢你啦!」白玉凤欣然接受,眼睛笑得瞇瞇的,倒让严旭觉得有些可爱。
解决了白玉凤,严旭转向困惑的白如花。「白妈妈,妳对棒球有兴趣吗?朋友给我几张入场券,可是我没时间去看,如果妳不介意的话,送妳好不好?」严旭递出棒球入场券,等着白如花的反应。
严旭真佩服自己,送东西给人还可以说得那么低声下气,这几张预售票全是他花钱去买来的,只为了让白如花开心。
讨好人真累,讨好女朋友的家人更累!
白如花睁大眼睛,掩不住喜悦,将票拿过来一看,抽了一口气,兴奋的说:「这是、这是决赛赛程的票耶,你朋友真的不去看哦?」
严旭小心的藏住笑容,大方的说:「那当然,请白妈妈务必去观赏。」
「谢谢。」白如花一脸惊喜,非常慎重的接过那几张珍贵的票。
严旭看看白玉凤,她正满足的吃着巧克力蛋糕,白如花呢?则像捧着宝贝似的,欢天喜地的对着那几张票又亲又吻。
时机看来挺不错,严旭开口了:「白奶奶,白妈妈,我进去找伊瑾了。」
白如花抬头看他,点点头,「你去、你去。」
白玉凤瞄他一眼,舔舔嘴巴,点了头。
严旭大喜,走向白伊瑾房间。没想到这招这么有用,只是一盒蛋糕跟几张票,能够换到跟伊瑾独处的时间,真是太有价值了!
「别忘了三十分。」白如花在他身后细声细气的说。
「计时开始!」白玉凤嘴里塞满蛋糕,讲得有些不清不楚。
严旭得意的笑容僵住,回过头来,不敢置信的问:「还是三十分?」
「那当然!」两个女人异口同回答声。
严旭懊恼,他叹气,很想揍人,但他只能点头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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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三十分钟,严旭总是与白伊瑾聊天,聊彼此的兴趣、嗜好、周遭发生的事,以及对日常生活的看法。
可是,三十分钟实在是太短了,每当严旭培养好气氛、正想要吻住白伊瑾甜蜜的小嘴时,白家两个长辈煞风景的声音就会响起——
「时间到!」
这三个字让严旭非常痛恨,白伊瑾又纯真得过火,根本不明白他身心的煎熬,只是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笑望着他。
这天,严旭忍不住抱怨,「妳奶奶跟妈妈管太严啦,其它的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三十分钟?妳听过男女朋友约会还要限时间的吗?」
白伊瑾微笑,「那我们可以出去啊,这样奶奶跟妈妈就不会管了。」
严旭很无力,她不懂他只是想跟她独处,对她做一些放肆的事。他气闷得很,冲口而出:「我看她们根本就是太闲了!」
「不准你这样说!」白伊瑾的微笑消失了,美丽的眼眸浮上泪光,她气呼呼的瞪着严旭,大声说道。
严旭很惊讶,他没见过白伊瑾生气,「怎么了?」
「奶奶跟妈妈辛苦的把我带大,受到多少批评跟羞辱,你能了解吗?」白伊瑾难过的说,「奶奶跟妈妈特立独行,讨厌男人,没钱也没背景,你知道她们说得多难听吗?心理不正常、神经病……」白伊瑾痛哭失声。
严旭慌了,他不怕女人哭,但白伊瑾一哭他就心疼、就没辄。「别哭,别哭啊……」他笨手笨脚的把白伊瑾抱人怀中,轻拍她纤柔的背安慰。
白伊瑾擦擦眼泪,抽噎着继续说:「现在我长大了,奶奶跟妈妈也老了,能保护她们的只有我,我再也不让别人这样说奶奶跟妈妈了,再也不要了……」
「好好好,没事没事。」严旭不会哄女人,他只是笨拙的拼命拍白伊瑾的背,要她不哭。
白伊瑾趴在他怀里哭得痛快,良久之后,才睁开红通通的眼睛,小手握着他的衣襟,一边抽气一边说:「严旭,你不能再说我奶奶跟妈妈的坏话哦,我奶奶跟妈妈真的是为我好,我不能不听她们的话;就算我不想跟你分手,如果奶奶跟妈妈不同意的话,我也会……也会离开你的。」
说完,白伊瑾又伤心的哭起来,严旭一愣,轻拍她的背,心绪繁杂。
伊瑾对家人有强烈的向心力,这是件好事,伹万一她的奶奶跟妈妈又改变主意,希望他们分手呢?
越想越担心,严旭苦恼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除了努力让两个长辈接受他之外,没有其它办法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