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格尔果然心性与常人不同,她一定要更加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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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不渴?”
“不渴。”
“热不热?”
“不会。”
“需要歇会吗?”
美眸带些困惑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她的主人,连晨音摇摇头,“我不累。”她顿了下,再加一句:“我没有这么娇贵。”若她真这么柔弱要人照顾,怎能做他的护卫呢,真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格尔露出苦笑,世上也只有这个女人会将他的关怀视为多余,而不是欣喜若狂、受宠若惊。正常来说,十个女人里有九个半会主动亲近奉承他,祈望他的青睐,可惜晨音偏偏是那几乎不存在的半个,女人该具备的温柔、妩媚、撒娇、发嗔,或是闹脾气,嫉妒心,她全部缺乏,却有叫他皱眉的冷心冷面、不苟言笑、一板一眼,虽然他是让她来当护卫,但也不需这般的冷漠啊,教他又气又无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公子,公子……”清冷的声音唤著,让格尔回过神。
“什么事?”难得她会主动叫他,让他有丝雀跃。
“前面有茶店。”连晨音指指不远的路旁那间小茶摊。
“你累了,想停下歇歇是吗?”早该说了,就爱逞强。
“不是,我见你沿路直提问题,猜是你想休息了,可以到茶店歇片刻。”
格尔差点摔下马,这女人竟然这么曲解他的话。
“不对吗?”她猜错了?
他轻叹口气,“没错,到茶店停会吧。”和她计较只会气煞自己,算了。
一行人来到茶店外下马,找到空的桌子,格尔坐下,在他紧迫盯人的眼神里,连晨音跟著落坐。
她本来认为护卫和主人不该同桌用餐,但是在他莫名的坚持下,她也只得从命。
店小二上前招呼,“几位客倌好,要喝点什么?”
“晨音,你点吧。”格尔吩咐道。
“来壶香片。”
“是,马上就来。”店小二快步退下,很快的送来茶水。
连晨音接下茶壶,“我们自己来就行了。”没让店小二服务。
她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接著从怀里拿出银针试验,显示没问题后,她先喝下茶,看到马斯伸手想拿茶壶倒茶时开口阻止。
“等一会,如果我没事,大家就可以喝茶了。”
“银针试验不是没异样吗?”亚迪出声问。
“江湖上有一些特别的毒药是银针试不出来的,在这种野店用餐尤其要小心,谨慎点比较好。”
“你却亲身犯险?”格尔面色不善。
“一人中毒总比四人都中毒好。”看他神情不对,连晨音机警的加上一句:“我相信公子会救我的。”
格尔伸手拿起茶壶,用她使用过的杯子倒茶,然后仰头饮尽,冷沉深眸看著她,“我不是拿侍卫的命当挡箭牌的人,我的人的命和我一样重要。”
他凛然的目光令连晨音低头道歉,“对不起,我知错。”对他的印象也转好许多。
“别和我这么客气。”他的浓眉又皱了起来。
“这是命令?”她抬头对上他的眼。
格尔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对,这是命令。”怎有人如此爱听命令做事。
“遵命。”连晨音点点头,唇角却有抹不明显的笑意。第一次看到当主子的这么希望属下对他无礼,甚至最好能反仆为主,怎不让人觉得好笑?
格尔注意到她的笑容,她竟然也会笑,心里不禁欢喜振奋,不过脸上仍不露痕迹,这只是开始,他一定会让她毫无保留的在自己面前大笑,他会做到的。
茶水没有问题,他们喝茶润喉休息会后,再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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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格尔一行人来到了三木镇,预计在此镇过夜。
三木镇位在三木山的山脚下,三木山盛产木材,所以镇上进出的都是伐木工人,这些工人为镇上带来了繁华,也建造了另一种属于劳动者喜欢的奢靡世界。
街道上很热闹,放眼望去,两旁店家大都是酒馆、客栈,还有不少青楼妓院夹杂其中,尚未入夜,但两旁店家屋檐下已高高挂起红色的灯笼,映著逐渐昏暗的天色散发出幽媚光芒。
走入镇后,格尔就感受到不太寻常的气息,“这镇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之处?”他看向连晨音问,四人里就她是天朝人,自是问她了。
“这里是吃喝玩乐的好地方。”连晨音平淡回答,
答案听起来似乎有些保留。“既然你对这镇熟悉,就由你来决定住所。”
“镇上最豪华的是金满酒楼,能让客人受到最佳的伺候。”
“你是以我的立场来决定,若以你来说呢?”他想知道她会怎么选择。
“我另有居所,不用住客栈。”
格尔闻言好奇心大起,“我们就去住你所说的居所,不住客栈。”
连晨音赶紧申明,“那是间位在镇郊的小木屋,设备简陋,没有佣仆婢女伺候。”
“我不在意,我们就先去看看那间小屋。”她越说越令他有兴趣。
连晨音有些懊恼,她不该说的,真是自找麻烦。
知道他不可能改变决定,她只好带著人走另一条街道,骑马绕过半个镇,来到三木镇镇郊的一处住地,然后在一间木屋前停下。
“就是这里,你确定要住这里?”她看向格尔,再确定一次。
那是间很朴实的小木屋,屋前用篱笆围起个前院当花园,不过因为无人照顾而荒废,只见到疏落的杂草和野花,木屋虽然陈旧,不过倒还坚固。
“有何不可。”这简朴的木屋比街上那些俗气的酒楼客栈还让他有好感。
连晨音下马,推开前院木门,牵著马走入院子,格尔等人也跟入。
她再推开没锁的大门进入,小小的厅里放著木桌椅,墙边有个五斗柜,还钉了几个木架子用来摆放物品,不过现在都是空空如也,唯一的装饰品大概是柜子上的一盆万年青,鲜翠茂盛,生长得很好。
格尔看了看四周环境,疑问道:“这里还满干净的,却不像有人住。”
“我有托隔邻的大婶帮忙打扫,后头是房间。厨房、澡间,后院里有水井,梳洗不成问题,只是厨房里没有食物,所以还是要到街上用膳。”她简单的介绍,并从柜子里拿出蜡烛、烛台,以备等会要用。
“你好像对这房子很熟悉?这也是连府的产业吗?”
“这是我的房子。”连晨音说出了令他惊讶的答案。
“难道是你真正的家?”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她摇头解释,“原来的屋主是一对老夫妇,他们的孩子到外地工作有成,另买了房子成家,老夫妇想去和儿子住,但是又愁没旅费,我恰巧得知这事,便出钱买下房子,让老夫妇能一家团圆,所以这是我的房子。”
“你真是心地善良。”格尔称许。
“举手之劳罢了,若是老爷见著,也会帮忙的。”
格尔有些不是滋味,“你似乎很敬爱连老爷?”
“老爷是我的恩人,也是师父,我的一切全是老爷所赐。”老爷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比。
格尔心里泛起浓浓的酸意,“这次想必是连老爷要你当我的护卫,否则你也不会答应吧。”
连晨音老实的点头。
格尔更是沉下了睑,这女人连察颜观色也不懂吗?还是故意在气他?
“去用膳吧。”他甩袖大步走回前院,欲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