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章,我们就住这边吗?”颂伶眨着她那双无知的大眼睛这么问道。
立章下了车,看着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旅社,他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小镇邻近几个城镇都是观光要点,而且这个小镇靠山面海,本身的观光资源雄厚,可是竟然只有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小旅社。
看来他们蒋氏集团的投资是错不了的,只要能够在这小镇上盖一座豪华大旅店,包管可以赚进大把钞票。
现在他们集团连土地都买好了,就在春满园对面这块空地上。两年之后,这个叫作春满园的小旅社,恐怕就要收店了!
“两位住宿吗?”凯仲讨厌人家问这么白痴的话,客人上春满园来,不是住宿还能够干吗?
不过刚才他老爸打的那个地方还真痛,等安顿好这两个客人之后,他得赶快去上点药才行。
“请给我一间最好的房间!”立章很有气派的说。
看他穿的西装,气派不凡,一定是个有钱人,不过有钱人来这边干吗?他为什么不到城里的大饭店去住,偏偏来他们这种连冷气都没有的小旅社?
“不!不是一个房间,我们要两个房间!”颂伶赶紧澄清。
两个房间?一男一女一起来投宿,竟然要两个房间,这可是奇怪的事。
不过,这个女人长得可真正点,那细皮嫩肉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难不成他们两个人私奔到这个小镇?
凯仲喜欢观察身边所有的人,然后幻想着他们背后的故事,对他来说,虚拟出别人的故事,是一件乐趣无穷的事情。
“好吧!两间就两间。”立章原本是想在今天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可是这块望了二十年的天鹅肉,可不是这么容易吃的。
颂伶仔细的打量这个大厅,才发现这个地方真是小的可以,更可怕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中央空调,她衷心的希望房间里面或许会奇迹似的出现一口冷气。
“请问你们这边有没有总统套房啊?”颂伶还是问了出口。
凯仲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这女孩子竟然问这种问题,他们春满园总共也才十二间套房,外加三间大通铺。
“你别傻了!这里这么偏僻,要是有总统套房的话,我们也不用费心要在这边盖观光饭店了!”立章得意的取笑着颂伶。
立章原本是连来都不想来的,要不是他老爸硬要他来看看他们在风谷乡惟一的竞争对手春满园,他才不要住到这种地方来。现在看来,他老爸还真是太谨慎了!
“是啊!这位先生说的对。如果要住大饭店的话,可能要请你们到市区去投宿。”
颂伶扁了扁嘴,她从小就享受惯了,现在突然要她住在这种小旅社还真不能接受。不过她当初离开瑞士,跟立章来到台湾,她还信誓旦旦的对她的姐姐说,她在台湾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幸福,绝对会比姐姐、姐夫更好。说什么,她都不能打退堂鼓,被她姐姐和姐夫看笑话。
“没有总统套房,那总该有行李员吧?”颂伶心想这可是自己最大的让步。
“对不起,没有!”
凯仲对这个娇贵的大小姐实在没耐性,丢下两支钥匙就想闪人了。
“那我们的行李怎么办?你们的服务态度太差了。要是没有行李员的话,你就要去搬行李!”颂伶指着凯仲的鼻子。
“我?你开玩笑!我可是老板耶。”
“立章,给他一千块小费,要他把行李搬下来。”颂伶这么吩咐着。
立章原本只想给张一百元小钞,不过颂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掏出一张千元大钞递到凯仲的面前。
凯仲看着那张一千元,这可是他要打一天的临时工才赚得到的工钱,现在轻轻松松就能赚到,何乐不为呢?
“好吧!看在钱的分上。”凯仲把钱塞到牛仔裤的口袋中。
他跑到车上把行李给搬下来,才发现这两个客人的行李还真是多。不过是来住几天罢了!有必要带三个大皮箱吗?
而且这三个皮箱又都重的很,真不晓得里面是装了什么东西?
“臭八婆!没事带这么多东西。”凯仲小声的咒骂着。
“你小心一点喔,我的水晶小熊要是撞破的话,我跟你没完没了。”颂伶一边抹着汗,一边在旁边指挥着。
天啊!这个女人以为她是搬家吗?出来住个几天,有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吗!凯仲真是服了她。
“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别的女人打电话给你呢?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和你没完没了!”颂伶气愤的把大哥大丢到立章的脸上。
颂伶最讨厌别人骗她了,刚才立章的手机一响,她看他还在洗澡,就先帮他接了起来。没想到她连话都还没说,对方那个女人就妖魅的叫着立章的名字,还说什么立章很久都没去看她了,问他是不是给那个白痴千金大小姐给缠住呢?
一听到那个女人叫她白痴千金大小姐,颂伶气得额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她气恼的把电话切掉,坐在立章的房间等着他回来,非得要他把话给说清楚不可!
“你发什么神经?我除了你之外,根本没别的女人。”立章还在说谎。
“你说谎!刚才那个女人叫什么宝琳的,你敢说你不认识她?”颂伶伤心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只是生意上的朋友!”立章小心的回话。
“你骗人!我姐姐说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的,我还不信,我跟她打赌说你是爱我的。没想到,我们才回台湾一个月,你就变心了!”颂伶想到和姐姐信誓旦旦说过的那些话,不禁悲从中来,更是觉得一切给姐姐料中,自己被看扁了。
从小到大,父亲虽然百般的宠爱她,可是却总是对她姐姐的精明干练称赞有加。颂伶心中就是不服,她要证明自己的选择绝对没有错,她可是比她姐姐还有眼光、还精明。
蒋家和于家是世交,颂伶也觉得立章是所有追求者当中对她最好的一个。所以当立章到瑞士要求她和他回台湾结婚那一刻,颂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但是立章回台湾就变了,变得不像在瑞士那么体贴,每次她要他陪她,他总推说有事。这回又说什么要到南部视察,她就非得要跟来不可,因为她在台湾只认识立章一人,要她孤单一人在台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没变!我真的没变。只是你迟迟不肯决定我们的婚期,你要我怎么办呢?”立章忍了许久的脾气也爆发了。
之前他看在颂伶对他的事业大有帮助的前提之下,对她是百依百顺、百般容忍。可是他也不是木头人,人在生气的当头,哪还管得了她是跨国银行集团总裁的女儿呢?
“我不决定婚期,是因为我发现你不像以前那么爱我。所以我害怕,不敢草率的下决定!你说,你要是爱我的话,就证明给我看啊!”颂伶这时候已经哭成泪人儿。
她从小到大就在父母的保护下长大,从来没为什么事烦心,惟一烦心的事情就是感情这档子事。
“你要我证明是不是?我就证明给你看!”
立章扑到颂伶的身上,对她是又摸又亲的,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对于颂伶真的是热情如火。况且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之后,颂伶不答应走上礼堂都不行,
但是颂伶却挣扎着,她不能在婚前发生性行为的,她是个虔诚基督徒,她要纯洁的走上礼堂。想到这边,她大声叫喊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