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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待会儿就好好地玩,别浪费精神假期了。”

  乳酪又不是小孩子,他懂得照顾自己,不用她瞎操心。

  “看到你释然的样子,和刚刚的失神掉魂完全是两个人。”

  “有那么糟吗?”她失态了。

  “嗯。但是你现在很好了,如果再像刚才一样,不就辜负了洛宇的美意吗?”

  “前几天我约了他喝酒,喝到三更半夜,他告诉我你需要一个导游陪你四处玩玩走走,所以拜托我充当一下。其实他很想自己陪你的,可是有一些公司的事情等他去裁决,所以这个礼拜天他可能又在公司度过了,他是个很够朋友的人。”仇炜鹏忍不住赞美着。

  沈七喜整颗心被某种温馨的感觉填得满满。忆起乳酪喝醉酒的当天,她还误以为他是和张芯瑶疯到三更半夜才回来的,没想到对象是仇炜鹏。

  甚至,乳酪会推说他没空,是为了帮她和仇炜鹏制造独处机会,他处处都在为她着想,而她却自私地在他生病的时候丢下他。

  “我实在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称洛宇作乳酪?”仇炜鹏兴致高昂地等她回答。

  “讲到这个我就生气,”她气鼓鼓地,一时忘了对方是仇炜鹏,是她暗恋的对象,“我们是小学三年级认识的,他开口闭口都喊我七喜汽水,我最忌讳别人这么叫我了,他不以为意地叫上了瘾,尽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我也要讨回点公道,所以就叫他乳酪了,取他名字前面两个字的谐音。”

  “哇,还有这段故事,很精彩。”

  “他老是会惹麻烦。”她撇撇嘴。

  “我倒觉得他对你很好。”

  “是吗?”她的脸突然黯下来,除了学生时代一些不好的回忆,他在最近这些日子对她还不错。昨天为了替她收拾残局,在冷水的冲激下自己当起水电工人,好心的结果竟是一场病。

  蓦地,她脱口说:“我想回家了。”

  仇炜鹏不解地问:“你想回家了?”看看表才出来几个钟头。

  沈七喜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她没有后悔,“我想回家了。”

  这是个折翼的约会,说没遗憾是骗自己的话,因为今天是她盼了好久的美梦,现在因她一句脱口说的话提前结束了。其实该怪乳酪没事挑这个节骨眼生什么病,但是她就是恨不起来,甚至希望赶快回到乳酪的身边,当然她晓得自己突发的好心是因为愧疚,没有其他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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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仇炜鹏在公司分手后,沈七喜忧心忡忡地赶回家,啥事都不管地直冲二楼。

  她突然放轻脚步声,喘着气,慢条斯理地一步步接近乳酪的房门。

  “我赶回来绝对只是因为他昨天帮我修好水龙头,没有其他的因素,我只不过是尽个义务回来看看他,毕竟我不是铁石心肠、自私自利的人,所以没必要紧张嘛!”她喃喃自语,深吸口气,扯扯唇边的笑,假装若无其事地轻扣门扉。

  等了近十秒,里头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她不耐地开了门就进去。

  “乳酪,今天是我最快乐满足的一天了,我和炜鹏玩疯了,就怕地方太小不够玩。”她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话。

  “乳酪?”怎么搞的,半天不应她一声的,会不会……

  病死了?“乳酪!”她突然大叫一声,掀起被子,“呃?”

  他不在床上,搞了半天她竞对着空气说话呢!但是,乳酪呢?他不会真的丢下她让她为他收尸吧?这个没良心的,她才不做这种事情,她恨不得他消失掉好了,可是——她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

  “七喜?你怎么现在回来,才——”沈七喜闻声回头,小脸一副讶异与惊喜,鲁洛宇被她的模样给愣住,半晌才放软了声音道,“现在才不过中午耶!”

  沈七喜要怎么形容现在如什锦面般的心情,乍见乳酪的刹那,她竟然有想哭的冲动,仿佛东西失而复得,而这个东西就是乳酪。

  扁起嘴来,既然他没事了,她又何苦为他操莫名奇妙的心,她拉开喉咙骂道,“你死到哪里去了?不在床上好好待着,你是存心折磨你的身体,令我感到良心不安吗?我告诉你,就算我是害你生病的凶手,从此刻起我也不再管你的死活了!你更别想我会为你收尸善后!

  哼!你想到哪里去我都不管了,你走啊!”她歇斯底里地发泄完,像是用尽了所有吃奶的力气,软趴趴地瘫坐在地上。

  鲁洛宇莫名奇妙地挨了一顿莫须有的骂,他将下楼时倒的开水放好,轻手轻脚地蹲到她前面,看着小孩子气的她,个性火爆又不婉转,但是这是她关心的表达方式,他不会笨到连这一点都不了解,他甚至觉得熟悉;他认识她的时候,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常常不惜用激怒她的方法来达成目的,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一段别扭期?他的别扭期过去了,而她的似乎还是现在进行式。

  “我只是去倒杯水。”他的声音低柔,像是哄吵架的情人似的。

  沈七喜却不这么认为,她的气还没消,乳酪本来就欠骂。“我回来了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吭一声?我觉得我好像疯子一样朝着无人的房间说了一堆话,最后还以为你……反正是你不对!”

  他真的很冤枉,刚才她一进门他就知道了,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她便蹬蹬地直往二楼跑,像极了有恶人在追似的。为了确定,他还出去四处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他怎么会知道她会闯进他的卧室里自言自语。

  不过,就算有再有力的理由,她在气头上还是少惹为妙。

  “好吧!是我不对,你可以起来了吗?”

  “本来就是你的错。”她让他扶起来,小手顺便往他略带病容的脸庞摸去,“不再那么烫了!”她唇边漾起一朵放心的笑。

  鲁洛宇不自觉地盯着她瞧,如果她一直那么友善的话,他会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可惜上帝总吝于创造完美的男人和女人。

  沈七喜发现自己还倒在他的怀里,和他的每寸肌肤只有咫尺之遥,吃惊地抽身离开,一时狂乱的心跳不可遏止。

  她慌乱的模样没逃过他的法眼,顿时有种满足感泛满心扉,因为他明白一件事,他是她最亲近的男人,大概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这般熟悉七喜,就算仇炜鹏也不能。

  想到仇炜鹏,他才想起先前的问题。

  “玩得还愉快吗?”鲁洛宇坐到床边,烧是退了,但是他的精神仍然不佳。 .

  “愉快,炜鹏他是个好导游。”她道,慌乱的心跳逐渐平息。

  “炜鹏?听起来很有进展。”他口气酸不溜秋的。约会前口口声声还是总经理前总经理后,现在叫得真亲密,一副关系匪浅的口吻。

  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既然玩得那么愉快,怎么不多逗留一会儿,炜鹏不是每个假期都有空的,如果你想再预约下一次,可能要等到明年。”鲁洛宇道。

  “我们道别的时候,他曾经说我是个很健谈的人,他很喜欢跟我聊天,所以要预约下一次不用很久,你别乌鸦嘴。”她避重就轻地不回答敏感的话题,否则一开口,一定会指着他骂,是他害她约会中断,即使她真的有口无心,但她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那不是很好吗?跨出了第一步,而你对自己又信心满满,我是不是该等着喝喜酒了?”他故作轻松地祝福,心底那股难以言喻的酸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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