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这不是耿大哥早上跟她讲的笑话吗?
他……他在做什么?为什么……
「有个人长得很像冥纸,就被烧掉了。」可恶!为何没反应?!阎胤火开始出现不爽的表情。
该不会耿行岸那个白痴骗他吧?阎胤火看她发愣的模样,有些尴尬,又十分想发火砍人,亏他早上特地迂回转折问出耿行岸让她笑的原因,居然……
看她不发一言的模样,他赌气地俯下染火的俊颜,再度重重吻住她,直到感觉怀中的娇躯微微轻颤,他才困惑地挪开嘴。
「喂!妳干嘛?」
她低着头,额抵着他的胸膛,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妳怎么了?」黑眸有些关切,伸手抬起她的脸,才发现她正在笑。
眉儿弯弯,水漾灿亮的眸子里漾着笑意,红滟滟的唇瓣扬起漂亮的弧度。
她、她笑了!
看见她对自己甜甜粲笑的可爱模样,他心脏一阵紧揪,终于明白了纣王为何为了博美人一笑,而做尽傻事。
「这些笑话有那么好笑吗?」看她止住了笑,眸光里仍流动着笑意,别有一番妩媚动人的韵味,让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扬了弧度。
「笑话不好笑。」温心棠认真地回答:心里却漾满了甜甜的暖意。「可是,你好可爱。」
「胡扯。」酷脸微红,阎胤火轻斥。
「才不是胡扯。」
她是认真的,这也是她头一次那么贴近的看清楚他的心意。
有些男人,就算谈恋爱的时候,也不肯放下自尊去迁就女孩子,总是想佯装理性的维持自己的尊严,不被爱情所动摇。
可是他却不一样,薛大哥说得对,他认真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连这么冷的笑话都毫不犹豫的说出口,只为了逗她笑,她还有什么好要求的呢?
「我猜,我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对你笑了。」她大了胆子,轻抚着他的脸,笑意温柔的凝着他。
「就说啊!卖什么关子。」话语还是那么粗率,口吻却放柔了。
「我想……是因为我一直很怕你。」
「乱说,妳什么时候怕过了?」阎胤火靠在她粉嫩的颈窝,撷取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浮躁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我怕我对你笑了以后,心就会变得柔软,就会变成跟那些被你一吼就哭的女生一样,只能被你骂着玩,没办法反击,也没办法好好面对你。」她轻轻地说。
「面对你是很必要的事情,那是公事,而我也已经太习惯了,突然要改回来,对我来说,有点困难。」
「有什么困难了?」怎么她对别人笑的时候一点难度也没有,换到他身上却又歪理一大堆。
不过算了,只要她愿意笑就好了。他反正也窝囊到北极去了,不能再更逊了。
「当然困难。我也是人嘛!你现在对我好,万一我完全信任你之后,你突然翻脸对我发榇怎么办?」如果真的这样,她一定会哭的。「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因为你实在是个非常不懂礼貌的家伙。」
「喂、喂!我什么时候不懂礼貌了?」偎在她的芬芳里,他咕哝抗议着。
「常常!」
阎胤火听见当了他一整年的助理终于老实抱怨,似乎一点愧疚也没有,从她的颈边抬起头,锐亮的黑眸深深看着她,性感的唇瓣挂着一抹带着邪气的笑。
「好吧!我承认。」他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我没礼貌的时候,往往是因为,有时候礼貌是没必要的。」
例如,把她吃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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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每天清晨能在心爱的男人怀中醒来。
到底是谁说这种话,姑且不论,因为一看就不会是什么名言锦句,不然,温心棠现在就不会感到如此的……呼吸困难。
他、他搂这么紧干嘛?
温心棠困难的挪动身躯,怎么说她这也不过是第二次,她可一点也不习惯在男人怀中醒来啊!而且光滑的背脊赤裸裸的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感觉……好煽情。
尤其那位男人修长的腿还用十分色情的姿势跨在她身上……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不知几场的欢爱,温心棠的脸很快又红起来了,并且开始企图挣脱这个太让人尴尬的情况。
「妳干嘛?」
低沉浓浊的磁性嗓音忽然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吓了她一跳,一回头,就看见异常清亮的黑眸正困惑地看着她,两道浓眉紧蹙起,彷佛对她的举动不满,搁在腰间的手劲大了几分。
「哦~~你醒了喔!」视线晃到他精壮结实的胸膛,温心棠红着脸,急急转回绯红的脸蛋。
「妳想上哪去?」拨开她略汗湿的长发,轻轻啃咬着她的肩头,深沉又似尚未完全清醒的眸子微微瞇起,享受地看着她敏感的缩了缩颈子。
「没有啊!就……啊……你、你又要干嘛?」粗糙的大掌开始放肆游移,惹来娇嫩的抽气声,她惊慌地想挡住他的魔掌,却被握紧腰身,一把转了过来,柔软的身躯紧紧压上火烫的胸膛。「你……我跟你说……我已经……不行了喔!」
「哼、哼!」他沉沉笑了两声,俯身而下,灼热的嘴开始温柔的啃吻着她柔美的曲线,咕哝不清的嗓音从喉头滚出。「谁管妳行不行,反正妳不准再逃了,上次的帐我都没跟妳认真算过……」
「什么……什么上次的?」他是说第一次醒来,她不告而别的事吗?所以他才搂她搂得那么紧?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被单下,腰间传来湿热缠绵的挑逗和一点点痒意逗弄出了难以克制的笑意。「喂……你、你别闹了啦!」
长而卷的黑发披散在雪白的肩头,水灿明亮的黑眸微微瞇起,漾着妩媚而迷人的光彩,轻咬着下唇的表情带着无限挑逗的风情和娇艳……
这就是许久未进家门、本要给妹妹一个意外惊喜的温承光推开门,映入眼底的景象。
他宝贝又美丽的妹妹,正被被子里某种邪恶的生物……
「心棠!」他唤了一声,也不等床上的两人反应,自顾自的往外走。「我到客厅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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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火!火火火!
温心棠默默看着眼前两个男人紧绷难看的脸色,开始担心地打量起屋内的易燃物品……嗯,平常不注意还好,一看之下还真有点多。
那凶器呢?可以发展出喋血命案的凶器相似物呢?台灯?电话?茶几?还是拆信刀?嗯,都很有可能……算了,她在乱想些什么啊!还是乖乖认分的开口打破僵局吧!
「哥,你怎么来了?」温心棠声音很撒娇,每次哥哥生气,只要她一撒娇,就会没事,只不过她才企图要坐过去撒娇,就被身边不知好歹的祸首一把拉回来。
「干嘛啦?」
「想去哪?」阎胤火看她对哥哥又讨好又殷勤的笑,又开始进行自体燃烧--火大起来。
「心棠,过来。」看穿对手的弱点,温承光发挥律师的好险,黑眸闪过笑意,潇洒地对妹妹勾勾手指。
「不准!」阎胤火压下蠢蠢欲动的小女人,杀气腾腾先瞪了敌方一眼,才锁回温心棠身上,警告意味十足。「妳敢过去给我试试看!」
「刑法,第三百零二条,剥夺他人行动自由罪。」温承光瞇起黑眸,俊美的面容郁着寒霜,动了他妹妹,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对心棠呼来喝去?清朗的男声漫不经心的出言警告。「私行拘禁或以其它非法方法,剥夺人之行动自由者,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三百元以下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