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役展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那得问夕才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赶快把夕娶过门?”火敌有些恼怒地瞪向他。
他失笑,“那也得夕同意和我步入结婚礼堂才成啊!”
火敌满脸阴霾,这真的是太荒谬了,他居然得和妹妹争老婆,像话吗?
“二少爷,急件。”火狼捧着一份文件而来。
又是急件!火敌不耐地掀了掀浓眉,“我现在没空。”也没有心情看,管它是哪门子的急件。
“可是,不能再耽搁了。”她尽责地道。
他旋身大跨步地走向后花园,撇下韩役展和火狼,轻轻一跃便安稳地躺进他的吊床中,晃呀晃地摇来荡去。
火狼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躺在吊床上的他气闷地瞥了她一眼,“你打算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二少爷看过这份急件之后。”她语调平平地回答。
无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他低咒了一声,伸出手,“拿来。”
她依言将那一份文件递了上去。
火敌以极快的速度将那文件阅毕,掏出笔来在上头写了些东西,扔回火狼的手中。
“狼,有必要这么拼命吗?”他问。
虽然狼已经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般,不过,他仍是看出她是想以工作忘却过去。
“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她掩饰得相当完美,不让人瞧出她心中的痛楚。
“对你自己好一些。”他只能这么说。
“谢谢二少爷的关心。”
火夕悠闲地踱步而来,“狼,好久不见。”
“四少。”火狼垂下睫毛,生怕以四少的精明会轻易地看穿她的伪装。
“对了,小幽好像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你最好过去瞧一……”最后一个瞧字还未说出口,早已经不见火敌的踪影了。
火夕扯出一记亮眼的笑,这下子有好戏可瞧了。
***
火敌火速的冲进谷幽的房间,压根儿没怀疑火夕的话。
咦!房间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阿幽,怎么不开灯呢?”
在摸索墙上的电灯开关之际,有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自背后环住他。“怎么了?我听夕说你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他找着了开关。
登时,房内的景像都清晰可见。
他将她自背后揪到面前来,仔细地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哪里不舒服?”
她的双颊酡红,低喃,“好热。”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全身温度陡地升高,而且愈来愈热?
很热?火敌听得一头雾水,现在室内的温度约莫摄氏十五度左右,她居然会觉得热,这太不正常了。
他迅速替她作了简单的检查。
谷幽的皮肤涌上一阵潮红,令她的模样更形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
大致上是没什么异样啊,该不会是感染了什么病毒吧?他蹙眉思索,“你刚刚吃了什么东西吗?”
唔!好热,她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没有,我只喝了一杯水。”她忍不住体内的臊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只喝了一杯水?火敌觉得不对劲,伸手测了测她的体温,是有些灼热烫人,可她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患了病……倒有点像……他的脑海中蓦地灵光一闪,这些症状活脱脱是服下他独家研发的春药才会出现的反应。
难道是……夕干的好事?
就这一转眼的时间,谷幽已经脱掉身上的外套了,不过,她仍是觉得很热,而且,心底开始凝聚一股莫名的渴望。
“火敌,我生病了吗?”她很困惑,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难受的感觉,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抚着她的额头时感觉很舒服。
“没有。”该死的夕!他在心中不知低咒过多少次,他压根儿没想到她会把那一剂春药用在阿幽身上。
这根本是考验他嘛!他又该怎么跟阿幽说明呢?
她开始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才解到第二颗便被火敌阻止了。
“阿幽,听我说。”他紧抓住她的手,没有空去欣赏她衬衫下的无边春光,就怕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我真的好热。”谷幽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无法平息体内的骚动。
谷幽仍是不放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在压抑。
她点了点头。
显然此刻他是惟一思路清晰的人,一旦他也被欲望冲昏了头,肯定会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火敌僵着身体拉开腰际的手,那一双手随即转移阵地至他的胸膛上。
“不要做出你待会儿后悔的事。”他沉浸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感受到她柔若无骨的手隔着衣服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此举不啻是在熊熊的欲火上淋油,更是助长了火势。
抓住谷幽的手,他转过身去面对她,“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其余的话消失在她的红唇里。
吻了好一会儿,他才猛然惊觉,我在做什么啊!火敌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见鬼了。”
得到自由的双手转战至火敌胸前的钮扣上,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她想要感觉他。
“你……”他低头探进一双清澈明亮的乌眸之中,突地明白了一切。
他弯腰将她抱起,走向床。
***
谷幽将脸埋进被子里,有点不好意思看向火敌,毕竟他们才分享过亲密关系,她也没料到自己竟能那般热情,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掀开被子,他将她移进怀中,让她枕着他的手臂。
她羞窘地红着脸。
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没有必要觉得不好意思,这是正常的。”
她仍没有抬起头来。
“或者你后悔了?”
“才没有。”谷幽突地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他那魅惑人心的俊颜,她的心跳快了好几拍。
撑起身体,火敌温和却坚定地道:“如果你有孩子,我们就结婚。”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失控,她是第一个。
他其实可以先做好防范措施的,但是,他不想,一想到他的孩子将会在阿幽的体内孕育,他便相当愉悦。
“要是没有孩子呢?”他的话听起来有点像他是为了孩子才愿意娶她。
火敌笑笑,“即便没有孩子,只要你一满二十岁,我都会把你掳进结婚礼堂。”
“真霸道。”她的抗议并不是顶认真的,“我就非得嫁给你不可吗?”
他闻言倾身贴近她,“不然,你想要嫁给谁啊?”这一辈子她只能和他在一起。
谷幽往后挪了挪,“呃,你……你不要靠得这么近啦!”她的脸又不受控制的红了。
火敌直直地瞅着她猛瞧,唇畔勾勒出邪邪的笑,“忘了吗?我们刚刚靠得更近,记得吗?”
红潮蔓延至耳根,她窘迫地嗔道:“你不要说了。”她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他仿佛逗她逗出兴趣来了,侧过肩膀让她瞧见他肩上的齿痕,“这还是你留下的。”
“我?”谷幽杏眼圆瞪着他肩上的齿痕,忘了害羞和脸红。
“不然,还有别人吗?”他总不会自己咬自己吧?
看来被夕说中了,他是找了个狂野的床伴了,而且,这个床伴还是他未来的老婆。
“痛吗?”她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个齿痕,可是,为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
“我还可以忍受啦!”他其实并不以为意,只是觉得她羞窘的模样相当可爱。
“可是……”她很难相信自己会狂野至此。
火敌的黑眸染上笑意,“或者你想比对一下齿痕是否相符?”
“不必了,不必了,”她迭声地拒绝,“我相信,我相信就是了,”谷幽脸上的红潮始终没有退去的时候,“对不起。”她为咬了他的事道歉。